杨期允并不在乎那个女子是谁,若说喜欢,自己喜欢的,只有惜芳,可惜,自己不能娶她,那娶得是谁,也就不怎么重要了。
“父皇觉得好便好。”“你喜欢就好,毕竟也是世家小姐,你们以后,要夫妻和睦,相互扶持,知道么?”
昭文帝严肃的表情,眼神里却带着追忆与怀念,令杨期允有一丝的错觉。
“六弟年纪也不小了,父皇有为六弟挑选合适的女子么?”昭文帝眯起了眼睛,“你六弟,也得给他找一个世家女子才好,朕不能偏心。”
“六弟是镇南王外孙,镇南王有个孙女,若是亲上加亲,也未必不好。”杨期允平静的说着,似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昭文帝皱起眉头,许久,“周贵妃倒是想,罢了,以后再说吧!”杨期允谦恭应下,“马上要过年了,年后你也应该学着处理政务了。”
当了这么多年太子,而今终于可以真正学习政务,杨期允心内狂喜,却也隐藏,“儿臣必定尽力学习。”“嗯,那就好,你和轩辕都应该好好学习。”
“哦……”杨期允心下疑惑,“六弟也和儿臣一起?”“是啊,好好学习才好。”那颗狂喜的心渐渐暗下,原来在你心中,他始终有这样重要的地位,杨期允太多时候,真的很恨杨轩辕,明明他什么都有,母亲的陪伴,父亲的疼爱,可自己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他还是要和自己争。
一路心情沉重回到东宫,因着心绪影响又是一阵咳嗽,饮了杯热茶,原本以为太子之位自己是稳坐,想不到,父皇还是徘徊在自己与杨轩辕之间。
想起那个人,不禁又想起景惜芳,心里从来没有自己的女子。
满心愁闷,一个人在园中漫步,大雪飘然,白茫茫的一片,不知不觉,竟然走到景惜芳房间门外,想起她冷漠的眼神,杨期允心里,终究还是有亏欠。
“惜芳,在屋里么?”他的声音很是温柔,生怕自己会吵到她一般,很快门被打开,景惜芳穿着浅绿色的棉衣站在屋里,眼神中没有了半分情义,连当年看着自己,眼神中感激的神情也不见了。
“你……”“太子若有吩咐,唤人传奴婢便是,这样大的雪,怎的冒雪。”景惜芳打断了杨期允的话,那样的语气,平淡的没有一丝涟漪。
突然伸手抓住景惜芳的手,杨期允只觉得自己不想放手,“惜芳,走吧,留在我身边,我现在就给你应有的名分。”
她低着头看着杨期允抓着自己的手臂,这次没有躲,只是任由着他,“奴婢卑贱,如何能服侍太子。”“惜芳,你在怪我,其实,我知道我不对,对不起。”
景惜芳有些诧异,这样高高在上的太子,居然会跟自己说对不起,“殿下先进来吧!外面冷。”
这里毕竟人来人往,杨期允站在门口让人看见终究不好,杨期允应了声便进了屋子,见着屋里只有景惜芳一人,“你不是和你好姐妹一起住么?”
景惜芳倒了杯热茶给他,“她有事出去了。”杨期允随意嗯了一声,在凳子上坐下,拉着景惜芳的手,示意她也坐下,而景惜芳却只是平静,平静的杨期允不安。
“惜芳,我见过父皇了,年后,我便要学着处理政务了。”“那是好事。”景惜芳看着窗外说着,杨期允低下头,“我要娶镇北侯的女儿秦晓晓为妻。”“嗯。”
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会和我吵闹。”“奴婢不敢。”景惜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杨期允吵闹。
“我以为,你会吵闹着要我娶你。”景惜芳叹了口气,有些好笑的道:“太子怎会这样想,奴婢如此卑贱,怎敢有这样的心思。”
“惜芳。”杨期允突然双手握住景惜芳的双臂,“惜芳,告诉我,你愿意嫁给我,只要你愿意,我就去找父皇,我娶你。”
景惜芳以为自己听到杨期允这话应该会和杨轩辕说一样的心动,可而今,为何自己只觉得好笑。
“真的会么?太子?”“会。”杨期允斩钉截铁的回道,景惜芳只是一笑,“太子,我如今,已不可能再嫁人了,无路可走,太子又何必哄我。”
杨期允收回手,心情低落,自己的确害了她,可自己的话也的确是真的,同样的话,说的人不一样,便是这样的情绪。
“惜芳。”“奴婢在。”“你对我,总是这般的生疏。”景惜芳不愿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便假装听不见,看向别处。
“你对我,当真已心死?”“从来没有过心,何来心死之说。”平静的话语,却是狠狠的刺在杨期允心口,“我对你没有他对你好么?为何你就只记得他?”
杨期允的语气已经激动,景惜芳不愿和他争执,干脆低头不语,两人一时陷入沉默。
杨轩辕自回宫后便神情落寞,知子莫若母,周贵妃如何看不出儿子的变化,“怎么了这是,出趟宫回来,整个人都变了。”“没什么,母亲不必担心。”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周贵妃抱着暖炉笑着问,杨轩辕也笑了,“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母亲。”“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那是谁呢?”
闻言杨轩辕的脸色沉下,敛了笑颜,周贵妃心思流转,“莫不是此人与我有过过节?”“是。”杨轩辕沉声应下,“儿子很喜欢她,想娶她为妻。”
周贵妃却是凝固了笑,喜欢一个人很正常,正如杨轩辕身边的孺子一般,但喜欢到要娶她为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