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萝闻言一惊,夕阳也是诧异,道:“婕妤,你……”游初春微微低着头,道:“这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夕阳惊慌下马上恢复镇定,道:“奴婢马上去请太医过来。”“记得是邱太医。”藤萝说着,毕竟是太子这边过去的人,心里,无论如何也要放心些。
夕阳应声,剩下的便是藤萝一眼生气的看着游初春,景惜芳实在觉得尴尬,道:“藤萝,你也别生气了,这……应该不严重吧!”
“什么不严重,这还不严重,那是不是要到没命的时候才严重。”藤萝情绪激动的说着,其实也难怪,景惜芳与游初春都是没有过怀孕的,也不像藤萝这样成长与深宅之中。
或许觉得自己有些过了,藤萝这才收敛了情绪,道:“初春,这可是大事,十分的严重。”
见着藤萝与夕阳的模样,或许现在的游初春才意识到问题,心里也开始慌张,直到邱旭云前来,夕阳赶紧请之为游初春诊脉。
细心诊治,邱旭云把脉后道:“婕妤身子,并无问题,胎象也稳。”夕阳听之道:“太医,你可要用心了。”“微臣不敢不用心。”
藤萝闻言知道诊脉查不出来,道;“可是游婕妤,已有出血。”话音落下,游初春一脸的羞涩,邱旭云却是大吃一惊,道:“婕妤,可当真?”
游初春见藤萝已经说了,便也不再隐瞒,道:“是,每日不过指甲盖儿多。”“婕妤大意,这早便该说,疾不讳医啊。”
游初春也是现在才明白事情大小,宫女端着安胎药进屋,夕阳道:“婕妤,先把药服了。”游初春点了点头接过药,邱旭云道:“婕妤请慢,而今婕妤身体不适,应当令换药。”
游初春问之便又将药放下,藤萝道:“邱太医,请问婕妤,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劳累或忧虑?”
邱旭云摇了摇头,道:“婕妤脉象并无问题。”景惜芳闻言道:“那会不会是……遭人所害?”藤萝回头盯着景惜芳,道:“难道是麝香一类?”
邱旭云接着道:“麝香太过明显,若有人要害婕妤,仅仅口入方法极多,凡是活血之类皆不可。”
景惜芳看着夕阳,道:“饮食虽有百般照应,但活血一类……”夕阳道:“药材有味,若是饮食,必然发现。”
藤萝笑了笑,“那若是就放进安胎药里呢?”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随着藤萝一起看向药碗,夕阳立即端过递给邱旭云。
接过药碗的邱旭云仔细闻味,又以勺子滴了几滴在手上,入口后神色大变,道:“药材里放了王不留行。”
三人闻言大惊,夕阳更是手扶椅子,似要站不稳一般,游初春不明所以,看向邱旭云道:“这药做什么的?”
邱旭云行了礼,道:“此药为治病之药,药性活血,孕妇忌用,加之药中参入量小,难以察觉,若是等到脉象能觉,为时已晚。”
直到太医说完,游初春才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惊慌而带着愤怒道:“是谁要害我?”
谁也没有说话,夕阳仔细想了想,道:“婕妤住的是偏殿,偏殿里的厨房其他宫的人也有进来的,既然是慢慢来,那必须每次药里都有活血药。”
景惜芳点了点头,道:“嗯,那邱太医先不要换药,当做正常请脉就是,今天这药倒了。”
夕阳应下,道:“下次的药,奴婢亲自煎,看看是那宫的人。”众人心里也知道,这是最好的方法了,这种事,绝不能闹大。
邱旭云行完礼退下,藤萝两人安慰了游初春,道:“一旦有消息,立即告诉我们,大家一起,也好有个主意。”
游初春点了点头,景惜芳两人便回了东宫,游初春经此一事,当真才觉得宫中可怕是防不胜防,连个未出世的婴儿也这般留不住。
回到东宫,经这些事两人竟然也觉得累了,藤萝道:“我们要走的路,以后,有的累,这点算什么。”
说话间便看见了房间门,却看见杨青还坐在台阶上,寒风吹得落花掉了杨青还一身,看的藤萝很是心痛。
“你怎的坐这里?”见着藤萝回来,杨青还一扫落寞站起身笑了起来,“我来找你啊,天气凉了,看你这里需要点什么,可敲门你不在,我想你散步去了,就在这儿等你。”
“门又没锁,你不知道进去么?外面这么冷。”“还好,不是很冷了。”
景惜芳笑了起来,道:“我和藤萝去看望游婕妤,不知道七皇子会来,外面冷,先进去吧!”
说完景惜芳打开门,两人便进去,进屋后却没人搭理杨青还,各自走到桌子前提笔研磨,似在沉思,杨青还无奈的道:“你们两人是要靠女状元么?”
景惜芳假装没听到,藤萝瞥了杨青还一眼,也不理他。景惜芳叹了口气,道:“明明有千言万语要说,可真的有机会了,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更怯么?”
藤萝也是,叹了口气,道:“我也是不知道写什么。”说完干脆放下笔,走到柜子边打开柜子,景惜芳走了过来,道:“我就写一封信,加上我得的月银也就够了,反正我月银也用不了什么。”
藤萝点了点头,杨青还一脸好奇的凑过来,道:“你们是商量什么?”藤萝还是不理他,还是景惜芳看不下去了,道:“游婕妤的皇上恩赐,可以自己遣人将皇上的赏赐送回家,随便捎上我们的,我跟藤萝商议带封信回家抱平安,顺便带些东西罢了。”
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