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怎么会伤害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我也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你在生我气?”他开口,我自然生气,他为何会伤害一个胎儿,我的沉默,就是他最好的回答。
“皇族血统,不容玷污。”我倒是惊讶了,想起那日与藤萝看到的场景,心里倒有些虚了,但我觉得,沈青青不会是一个这样没分寸的人,扰乱皇族血统,她真的有这个胆子么?
“我知道你明白我的话,就算,你去问他,他也只会给你同样的回答。”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好,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因为我怀疑他,因为我未来外人而跟他生气,叹了口气。
宫道两边花红叶绿,红墙绿瓦,景惜芳却感觉那些红色全是鲜血染成,红的刺目。
回了东宫,一个人呆坐在屋里,想着沈青青的事,想到自己,虽然自己怀的,也是皇族血统,但太子,他作为一个男人,真的能容忍么?
“怎的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杨期允不知道何时进来,直到说话,景惜芳这才反应过来,起身行礼,杨期允握着她的手,免了她的礼,两人挨着坐下。
“窗口风大,怎的坐在这里发呆,回头着凉了可怎么好。”她拉了拉衣服,“无事,看着窗外的景色,一时却忘了时间。”他伸出双手抱着他,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你今天心情好似不好,可以告诉我么?”
“沈婕妤流产了。”“嗯,我知道。”“你倒也平静。”“这没什么,可是有些可惜,若是她生下孩子,那地位,必然不是婕妤了。”
她暗下眼眸,好一会儿,“你的惋惜,是因为她怀的是皇上的子嗣。若她怀的,不是皇家血脉,你还会可惜么?”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这个话题,但终究还是无法阻止自己开口。她想知道,太子会不会选择和他一样的做法,果然,只要一遇到他,她的心。就乱了。
“如果她怀的不是皇族血统,那就不是可惜不可惜的问题了,而是应该赐死。”早已料到的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心寒,这就是无情的皇家,最是无情。
“怎的问起这个了?”他有些疑惑,他也担心景惜芳的忧虑,“无事,对了下午时皇上传召你,忙了一天。怎的还不去休息。”“惜芳。”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景惜芳听得皱了眉,随之笑了笑,“是不是你要娶妻了。”很平静的话,杨期允也没有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
“皇上都亲自开口要镇南王孙女做吴王妃,你是嫡长子,自然是在前面。”他没有说话,却只是抱着她,原本他以为,不过是娶个女人而已。自己也并不会去在意,可现在,他很不想娶别的女人,他只想娶现在怀里抱的女人。
“那还要恭喜太子。对了。”她笑着转过身看着他,他希望她不高兴,或者吃醋,可她什么也没有,他的心里,顿时很失落。有那么一刻,他想回绝了镇北侯的婚事,娶眼前的女人做妻子。
“我怀孕了,那太子真可谓双喜临门。”杨期允有些不敢相信,双手抓着她的双肩,“你……怀孕了,那……”他有些语无伦次,景惜芳看的出来他的高兴,却只觉得很讽刺。
太医前来为景惜芳把脉,太子始终不放心,特地制定了太医每日请脉,倒在床上的人,现在正怀着自己的孩子,他握着景惜芳的手,“惜芳,为我生下一个儿子。”
看着他眼中的期待,她不禁笑了,“就这么喜欢儿子,那么讨厌女儿。”他摇了摇头,伸手抚摸着景惜芳的脸,“我们的孩子,无论儿子女儿我都喜欢,我只要第一个是儿子。”
景惜芳并没有再追问,杨期允也就没有再说,昭文帝的身体已经那样了,服药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自己从来没有退路,皇子相争,没有输赢,只有生死,只要自己和景惜芳的第一个孩子是儿子,只要秦晓晓无法生育,那么,自己和景惜芳的孩子,就会是天下间最尊贵的人。
她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要好好养胎,要照顾好这个孩子,也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御书房里昭文帝拢了拢披风,这个时节,他依旧怕冷成这样,他的身体,三子儿子心里岂能没数。
“朕准备去怀月行宫狩猎,宫里的事,就太子监国,你们两人辅佐太子。”三人没料到昨晚居然子啊这个时候去行宫,其实昭文帝对自己的身体也不是不知道,又何尝没有打算,自己必须要让太子尽快熟悉军政,但始终是在太子与吴王之间徘徊,故而才让吴王辅佐。
三人虽然心下诧异,却也恭敬应下,昭文帝嗯了一声,突然道:“太子,你的良娣怀孕了,怎的不告诉朕,这可是朕的第一个孙儿。”吴王闻言便是一脸的难以相信,映月是才赐给太子的,断然不会是她,那么,就是她。
杨轩辕的心一下变得很痛,很苦涩,她怀了太子的孩子,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中徘徊,萦绕不去。
“是啊,儿臣还没来得及告诉父皇,父皇原来已经知道了。”昭文帝笑的倒是很高兴,“有什么的,这是好事,朕的第一个孙儿,朕已经嘱咐太医院,要好好给良娣安胎,你也要多些时间陪她,朕可等着抱这个孙儿。”
见到昭文帝脸上的笑,杨轩辕只觉得眼睛被刺的生疼,连自己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
杨青还忙了一天回到魏王府,却见到坐在窗边落泪的藤萝,心下一紧靠过去道:“怎的了?怎么哭了?”藤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