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白马义从将士齐齐发力,从乌桓人两旁掠过。
希聿聿~
随着一声声豪迈的马啸声,上千名白马义从骑兵挡在乌桓人面前,众白马义从将百余名乌桓人团团包围了起来,一把把弩箭高高抬起,锋利的箭头森然瞄准了包围圈内的乌桓人。
扑通!
那名千夫长翻身下马,迎着公孙白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神情十分谦卑。
扑通扑通!
后面的乌桓人跪了一地,跟着千夫长一起叽里呱啦的求饶。
公孙白高高的端坐在白马上,冷眼俯视了他们一眼,摆手制止了正要翻译的黎醛,低声喝道:“问下他们,谁没杀过我大汉的子民,谁没奸y过我大汉的女人,谁就可活命!”
黎醛依言用乌桓语喝问了一遍。
众乌桓人你看我、我看你,满脸茫然、懊悔和绝望。
嗷~
那千夫长提起身旁的长刀,纵身而起,就要发难。
咻咻咻!
千箭齐发,一百多名乌桓人射成了刺猬,尤其是那千夫长,全身插满了二十几枝长箭,在长箭的支撑下,临死都保持着跪倒的姿势。
一千多乌桓人被全歼,众白马义从将士脸上齐齐露出兴奋的神色。
“太酣畅淋漓了,白马义从之勇远胜当年,广宁亭侯虽幼,神威不让当年的易侯!”黎醛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发自内心的赞叹。
公孙白缓缓的抬起头来,淡淡的说道:“给老子把箭都拔出来,不要浪费了!”
哈哈哈……
众将士忍不住轰然大笑,这个年纪不过十六岁的小亭侯,板着脸自称老子的时候,显得特别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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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的秋风,从草原上掠过。公孙白站在一处山丘上,眺望着徐无城的方向。经过一年的磨练,他的身高已有七尺五六了,肩膀虽然仍显稚嫩,但是身躯已出具伟岸的雏形,一年多的征战,使他的背影已带着森森的威严气息。山下的白马义从,全部都安静下来,只是无声的看着公孙白的背影。
一骑斥候飞来。
“启禀亭侯,前面有一片疏林,过去二十里,有一个乌桓邑落。”
邑落是乌桓的基本组织,大概百户,人口大都是在三四百左右,甚至可能更少。
由于乌桓人靠游牧而生,随水草而迁徙落户。故而一个人口数万的大部落。其实居住的很分散。在大多数的时候,并不像汉人那样,以城市和集镇而群居。
邑落……
公孙白抬起手,唤来了管亥。
“你与黎醛。带五十名白马义从去打探一下,那邑落究竟有多少人口。记住,不得擅自行动。不得打草惊蛇。”
“喏!”
管亥和黎醛立刻领命而去。片刻之后,回来禀报。
那疏林过后的邑落,约有六七百人左右,是一个大邑落。
六七百人的大邑落……先打了再说。
穿过了疏林之后,公孙白跨坐雪鹰宝马,细目微闭,眺望前方。
天已经黑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营地中的篝火,还有一股浓郁的烤肉香味。
“看起来,乌桓人已经给咱们准备好了晚饭。”
公孙白说名着,命黎醛带数百百徐无城守军,看住战马。一千白马义从已然肃然而立、整装待发。游龙枪一举,公孙白催马朝着大帐奔去。
马蹄声,在空寂地旷野中回荡。
哒哒哒,金属铁蹄踏踩地面,散发出一股凛冽的铁锈腥气,令人感到心惊肉跳。
正是晚饭的时间,乌桓人忙碌了一天,聚在大帐周围生火烧饭。
那马蹄声,惊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有警觉的人扭头看过去,不由得发出了惊呼。
踏踏踏踏……
马蹄声越来越急,越来越近!
一千多百白马义从,白袍银甲,白马如风,长刀如雪,如同一群白色的幽灵般在地平线上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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