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2年,幽州牧刘虞,将郡治迁往右北平郡土垠城,同时任命公孙白为右北平郡太守,任命儿子刘和为辽西郡太守,另荐报朝廷拜公孙白为兴北中郎将。
至此,整个幽州除了东面三郡,其余全部在公孙瓒的掌控之下,一时风头无两。
同年,公孙瓒小妾袁雪被随嫁而来的袁逸下毒毒死,公孙瓒杀袁逸为袁雪报仇,将袁逸的头颅用锦盒装好,派人飞马传报袁绍。
“公孙瓒匹夫,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冀州牧府大厅,袁绍暴怒异常,拔剑将袁逸的头颅连锦盒砍得粉碎,满脸涨得如猪肝色,额头上青筋暴起。
“全盘皆输啊!”逢纪痛心疾首的叹息道,心底却充满幸灾乐祸的喜悦。
那潜台词就是,我逢纪才是真正的河北第一谋士,取冀州之功不可没,而沮授等人出了一堆馊主意,吹牛逼说什么给公孙瓒设了个必死之局,结果毛都没捞到一根。
袁绍闻言,望着沮授的神色已经变得阴冷起来,沮授的神色一黯,没有做声。袁绍喜欢迁怒于人的性格是众所周知的,再辩解也无济于事,败了就是败了。
公孙瓒一介莽夫,岂会有如此头脑,身边必有高人,且此高人能左右公孙瓒的行动。否则的话,公孙瓒明明已被袁雪所迷惑,就算有人能看出袁绍的阴谋,也不能阻挡公孙瓒走入歧途的脚步。
就在此时,袁谭轻轻的走了进来,对着袁绍弯腰一拜道:“启禀父亲,孩儿已经派人查明。刘虞原本已被钦差以篡逆之罪问斩,奈何公孙之子公孙白强闯刑场,救下刘虞,公孙瓒甚宠公孙白,只能听之任之。当日,袁逸在青楼被公孙白以yin罪带走,未带入侯府,而是直接带入太傅府,接着袁逸出,毒害小姑,而公孙白则杀袁逸而回。几日之后,公孙白、刘虞一行率兵马奔右北平郡、辽西郡,幽州郡治迁右北平郡,公孙白被拜为右北平郡太守、兴北中郎将。据随小姑而往蓟城的其他下人所言,小姑疑似被公孙白逼迫袁逸毒害。”
“公孙白……此子不简单哪!”田丰喟然叹道。
“公孙白!”袁绍一掌击在面前的案几上,嘶声吼道,“立即点起兵马,杀往幽州,替我妹报仇!”
“袁公切切不可,我军经历磐河及经县之败,元气大伤,如今实在不宜再与公孙瓒硬捍。袁公何必计较一时得失,不如转往攻略青州黄巾,趁机占据青州。”田丰急忙劝道。
众人纷纷劝阻,袁绍这才强抑心中怨愤,神色稍缓。
一个家将匆匆而入,手中又捧着一个锦盒,向前拜道:“主公,门外有人送来此锦盒,说是给主公的。”
锦盒上赫然写着“广宁亭侯、右北平郡太守公孙白敬呈砊乡侯袁公亲启”。
袁绍沉声道:“打开!”
那家将急忙打开,却见里面是一张折叠好的蔡侯纸,忙恭恭敬敬的递给袁绍。
袁绍疑惑的接过来,缓缓的展开,匆匆一阅,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两排大字:“袁公妙策安社稷,赔了夫人又丢地。”
袁绍立即面色大变,刷刷几下将那幅蔡侯纸撕得粉碎,猛地一脚将面前的案几踢得翻了起来,桌上的酒菜狼藉一地。
“公孙白小贼,欺我太甚,吾誓杀汝!”
作为三国装逼界的掌门人,公孙白又岂会放弃这个装逼的机会。
眼见袁绍暴跳如雷,一旁的沮授却突然想起一事,眼中神色大亮,急声道:“卑职有一计,可泄袁公之恨?”
袁绍神色一愣,望着逢纪等人对沮授鄙夷的神色,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说道:“计将安出?”
沮授道:“右北平郡,那是乌桓人的地界,如今三郡乌桓已被蹋顿所统一,而乌桓人原与袁公世代交好,又因昔日公孙瓒屠戮乌桓人,对公孙瓒是深恶痛绝,不若假托朝廷名义,拜蹋顿为乌桓单于,赐其印绶,令其攻伐公孙白。乌桓精骑数万,而公孙白不过区区四千人且以步卒为主,一旦攻伐,恐怕其进驻不了土垠城。”
话音刚落,田丰立即附和道:“妙计,公孙白带着粮草辎重和刘虞的家眷,行军必然缓慢,如立即派人飞马加急,可赶在公孙白等人前头。”
这次逢纪倒也没阻拦,而是又献上一计:“若是再从袁公宗人之中,选一貌美女子,与其和亲,则其更将忠于袁公,拼死击杀公孙白小贼。”
袁绍见众谋士难得的统一口径,心头的抑郁消除大半,立即安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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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辚辚,马萧萧.一队军马带动着漫天的尘土,缓缓的向右北平郡而去.
公孙白回头望着身后的军马,不禁暗自得意,虽然只不到四千的兵马,但毕竟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军马了,而且作为一郡太守,实际将拥有两郡之地,半个省的地盘了,怎么说也算的上副部级干部了。
逆袭啊,赤裸裸的逆袭!至于什么“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算啥玩意?
当他看到背后的军马的装备时,心中就更得意了。
八百白马义从,清一色的白马银袍,手上执着新鲜出炉、锋刃逼人的精钢长刀,个个脚踩着双马镫,跨骑着两头翘起如船的高桥马鞍,骑在马背上简直就是稳如磐石,在马背上的战斗力顿时提升了三成,人人显得精神抖擞、豪气冲天,大有遇神杀神之势,就连那钉上马蹄铁的白马,也显得格外欢快,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