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一马当先冲了进来。
刚刚杀入城来,马超已率兵闻讯赶来。
临泾城北门,火光通明,杀声震天。
两只军队混杂在一起血战,北门口血肉横飞、惨叫连天。
赵云与马超两人枪来枪往,正杀得不可开交。
一个手持虎头錾金枪,一个手持龙胆亮银枪,骑着同样通体雪白、身高九尺的沙里飞和照夜玉狮子,这两人有着许多的相似点。
两人激烈的厮杀在一起,全身贯注的投入了对战之中,全然不顾身边的将士厮杀情况,如同遇到了一生的宿敌一般,不死不休!
两人刚刚攻杀了十余招,身边的士兵却已逐渐分出了胜负。凉州军虽然投降了许多,马超身边的精骑并不多,却个个都是他的西凉骑兵中的精悍之士,然而终究比不上身着铝盔铝甲和百炼钢刀的白马义从,逐渐节节败退。
城中火光通天,就在打开北门之后,庞德又率数千精骑杀往临泾城东门,打开了城门,公孙军从两门杀了进来,喊杀声响彻整个临泾城上空。在一片“缴械不杀”的喊声中,许多失去斗志的凉州兵纷纷下马,退到路旁,将武器高高的举在头上。
东门的公孙军在迅速击退凉军之后,迅速集中向北门杀来。
马超战了十几回合战不下赵云,不敢再恋战,说完调转马头喝了一声“撤!”
率着身边的精骑匆匆往西门逃去,赵云哪里肯舍,率军在后紧紧追赶。
马超等人马快,朝西门飞奔而去。
斜刺里密密麻麻的冲来一群公孙军。人未到,弩箭已如雨飞来,跟在马超身边的精骑被射倒一大片。
马超大怒,一拍沙里飞,像箭一般杀向迎面之敌。
一个黑塔般的猛将,毫无惧色的举起钢矛迎向他的虎头錾金枪。
枪矛相交,巨大的轰鸣声震得两边的士兵鼓膜发疼,两人激烈的厮杀在一起。
刚斗了三个回合,赵云已率兵赶来,挺起银枪从马超背后刺来。
马超奋力击开颜良的钢矛,双腿一夹马腹,沙里飞飘然跃开,堪堪躲过赵云的一记杀招。马超不敢恋战,率着身边的部曲又向西门冲杀而去。
西门迎接他们的又是一阵箭雨,马超连连挥动虎头錾金枪,拨开箭枝,身后的骑兵又被射倒一片。
马超大喝一声,催马闪电般冲向西门,长枪如风,马前无一合之将。
这时庞德正率军杀往西门,两人斜刺里交叉相遇。
“逆贼,枉我马家养你多年,竟敢背主投敌!”
马超不禁大怒,手中的虎头錾金枪倾力使出,几道枪影如同流星赶月一般攻向庞德。
毕竟逼迫自己反水的是马刚,马超本人之前并未对庞德痛下杀手,庞德心中终究觉得有愧,只守不攻,奋力挡住马超的几招疯狂的攻击。
两人又战了三四个回合,庞德只是一昧的拼力防守,显得十分被动。而马超却一心要杀死庞德这个反叛之贼,蓦地大喝一声,寒光流转,一记倾力重击之下,庞德身形一个不稳,身前破绽大开。
马超眼见将庞德逼出了破绽,心下不禁大喜,手中金枪顺势刺出,如电光一般直扑庞德的胸而去。
战刀被荡开,身形未稳的庞德,已根本无力回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滴血的枪锋袭至。
生死一线,庞德的心头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怆。
自知无法再敌的庞德,已是放弃了抵抗,闭上眼睛准备受敌。
金枪如电,呼啸而至。
锵——
一声猎猎的激鸣,几将耳膜震破。
黯然受死的庞德,本能的睁开了眼睛,竟发现自己的胸口并没有被刺穿。
抬头看时,竟见一柄青光流转的战戟,千钧一发之际出现,竟在咫尺之间,挡住了马超的枪锋。
庞德转头看去,瞬间就惊呆了。
而一枪失利的马超,同样也是惊得满脸诧异,狂暴的眼眸之中,竟是闪烁出了惊怖之意。
游龙戟,一丈高的汗血宝马,那挡下马超致命一击的人,正是燕王公孙白。
猿臂一抖,游龙戟猛一上挑,马超的银枪便被荡开去,震得马超双臂酸麻。
在马超的心目中,公孙白最多不过公孙瓒的武力,他一度甚至想于万军中去取公孙白的人头,却想不到公孙白竟然有如此勇力。
惊骇之下,马超哪里还敢恋战,怒吼一声,朝公孙白虚晃一枪,调转马头又往西门奔去。
公孙白原本想继续追杀马超,但是此刻庞德在身前,正是趁热打铁安抚和收服这员良将的最好时机,当下勒住马脚,转向庞德。
走脱了一个马超又如何,留下了一个忠勇无双,暴走起来可以和关羽匹敌的庞德,公孙白依然是大赚。
此时,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恍然如梦的庞德终于醒悟过来了,当他看到那个面如冠玉、风华绝代的青年王者正满面微笑的望着他时,不觉心中一暖,当即翻身下马,朝公孙白拜倒:“罪将庞德,拜见燕王殿下!”
公孙白急忙翻身下马,一把向前扶起庞德,哈哈笑道:“自当日漆县设计诓了令明,至今日破城,孤对令明兄是日思夜想啊,哈哈……”
庞德愣了一下,随即郝然道:“承蒙燕王殿下看重,庞德受宠若惊。”
公孙白嘿嘿一笑:“令明之兄长,尚在孤之大营中,抵死不降呢。”
“什么?”庞德不禁微微变色。
在他的印象中,庞柔应该早降了才对,想不到却还在硬撑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