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战鼓声达到高亢的顶点,五千白马义从咆哮着如潮水般向着敌营涌去,隆隆的战鼓声中,当先的骑兵呼啸着冲至了敌营外鹿角边。
近两千白马义从重甲根本不理那****而来的箭雨,疯狂的挥刀砍伐着敌营阻敌的鹿角。
在他们的身后的轻骑们,端着诸葛连弩,继续无休无止的向敌营射箭,以压制敌人的箭矢攻击。
“放箭,给老子放箭,射退敌寇~~”
文丑纵马往来奔驰,喝斥着那些弓弩手们,顶着公孙军的射雨,不断的向着砍伐鹿角的公孙军放箭。
沿营一线,漫天箭雨交织成一道光网,遮天蔽日一般。
箭雨中,在那强劲的箭雨之下,逐渐有白马义从身上的重甲被弩箭毁损,不少将士已然受伤,继续攻击敌营的鹿角,不过这些百战精兵,自然心中有分寸,虽然在猛砍着鹿角,却仍不忘击落那些射往身体要害部位的弩箭。
如此疯狂的攻击之下,不到半个时辰里,敌营的三重鹿角,便已经损坏了两重,公孙军只要再砍毁一重鹿角,就可以直接冲到公孙营营栅。
营中的文丑拼尽全力,催督着他的部下反击,但却依旧挡不住公孙军的狂攻。
兵力悬殊至此,纵使英勇善战的文丑,又焉能回天。
无奈之下,文丑只得下令点起号火,向邺城上观战的袁绍求救。
城头上,袁绍清公孙的看到了公孙军疯狂之势,也看到了自己的东营,将近被攻破的危势。
此时,号火燃起,袁绍知道,文丑这是在向他求援了。
东营为邺城犄角,不可不保,袁绍无可奈何。只得命韩莒子率三千轻骑兵也是袁绍手中最后的骑兵,由北门而出,袭击公孙营侧翼,扰乱公孙军后,即刻撤退,以避免与公孙军大军接战。
城东南侧,中军中驻马而立的公孙白,当然也看到了敌营中点起的号火,接着便见北面突然窜来一只轻骑,突入了己方的侧翼,引起一阵骚乱。
远远的见得大旗之下,一名老将手执长枪在己方营中左冲右突的,十分骁勇。
“此乃何人?”公孙白问道。
河北四庭柱,两个投了他麾下,一个被他关了起来,然而却想不到除了文丑之外,还有如此勇将。
“此乃河北名将韩莒子,曾指点过隽乂枪法。”身旁的颜良低声道。
卧槽,张郃的师父,那不是很牛逼?
颜良似乎知道了公孙白的想法,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过如今,其已不是隽乂的对手了。”
公孙白大喜,回身喝道:“太史将军!”
“末将在。”太史慈策马近前。
公孙白马鞭遥指:“本侯命你率五千墨云骑即刻而出,去拱卫大军侧翼,但有河北军骑兵袭击,你就给本侯狠狠的教训他们。”
“诺。”太史慈慨然一应,策马飞奔而去。
片刻后,尘土冲天而起,太史慈率领着五千精骑,如风暴一般袭卷而去。
就在公孙军侧翼稍显混乱之时,太史慈那汹汹的铁骑,就已斜刺里冲杀而至。
“来得好!”
正杀得痛快的韩莒子,突见面前敌军纷纷退让散开,然后杀出一只骑兵来,心中丝毫不惧,率军迎面而上。
转眼间,两支滚滚的铁骑,硬生生的撞击在了一起。
轰天的巨响中,两军相撞处,如同绞肉机一般,瞬间卷起无数的飞肢断骨,血肉之躯,在这大绞盘中转眼被磨为粉碎。
人仰马翻,血雨飞溅。
刀锋砍入骨肉的钝响,士卒重伤落马的痛叫,战马受戮后的嘶鸣,各种各样的惨烈声,盖过了隆隆战鼓。
骑兵交战的战场,转眼有如鬼域。
韩莒子此人,能够指点过张郃的枪法,虽然不如书评三国中传得那么神乎其神,说他是河北一正梁,与童渊同为三国两大名枪,但武力其实也不低,至少在80以上。
但是他手下的轻骑欺负一下步卒还是可以的,但是比起太史慈的墨云骑来,却不知差了几个档次,很快落入了下风。
几番冲杀,河北军已被杀得人仰马翻,完全失去了士气,很快就陷入了被分割包围的境地。
杀!
自负武勇的韩莒子,纵马扬枪,如同一团流光一般,朝太史慈疾驰而去,企图单骑冲阵,将敌军主将斩杀。
两人轰然对撞而来,恶狠狠的交战在一起
城头之上,袁绍眼见韩莒子不敌,叹道:“传令下去,速速鸣金,令韩莒子率军撤回邺城吧。”
铛铛铛~~
急促的金声,迅速的回荡在了邺城上空,方圆数里都清晰可闻。
正自苦战中的韩莒子,不过十几招就落了下风,险象环生,听到鸣金的声音,如蒙大赦一般,想不也多想,虚晃一枪,准备撤退归城。
咻~
他刚掉头冲出数十步,便听到背后风声响动,紧接着他便看到胸口突然多出一枝箭头来,箭头上滴落着鲜血。
比起枪法,太史慈更得意的是箭法,一般被他盯住的武将,一旦败逃,想要从他眼皮底下跑掉基本是不可能。
死伤残重的河北骑兵,完全失去了斗志,丢盔弃甲望风而退。
太史慈成功杀退了河北军,却也不趁胜追击,只游纵于战场,保卫着大军的侧翼。
就在此时,在上百名白马义从重甲骑兵挂彩的情况下,白马义从总算是砍毁了敌营最后一重鹿角,成千上万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