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侯府,大厅。
公孙白端坐在正中,脸色阴晴不定,面前的案几上,则放着一卷密笺,上面记录着“黑豹卫”调查的结果。
身旁的酉飞和燕八垂手而立,左边坐着郭嘉、赵云等旧部,右边则是田楷、单经和关靖等一班幽州老将。
田楷望了望公孙白的脸色,愤然道:“想不到三公子和四公子为了继承前将军之官爵,居然如此不择手段。”
公孙白缓缓的抬起头来,视线掠过田楷、单经和关靖等人的脸上,淡淡的问道:“不知诸公以为如何?”
田楷等人心中微微一动,对视了一眼之后,急声道:“三公子和四公子如此不择手段,诋毁宁乡侯,当重责之,以正视听。”
公孙白淡淡的笑道:“如今城内议论纷纷,若是本侯再对其重责,恐父亲的诸位旧部不服啊。我公孙白决战疆场至今未遇敌手,但是这阴谋之事,却大大不如人啊,只得认输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接话。
却听公孙白决然道:“本侯已决定了,还是率原班兵马,退回辽东,此间事情还得托付给三兄和四兄,还请诸位幽州旧部,好生辅佐。”
田楷等人神色大惊,急忙齐齐起身,对着公孙白拜倒,急声道:“幽州之地,非宁乡侯不能收拾,还请宁乡侯勿要抛弃这幽燕之地数百万百姓于不顾。”
田楷更是激声道:“前将军尸骨未寒,宁乡侯就此扔下幽州百姓不顾,对得起前将军吗?”
公孙白无奈的说道:“非是本侯怕辛苦,只是如今谣言四起,本侯里外不是人,在此地实在待不下去了,只能全身而退,保全名节。否则就算本侯愿意辛苦,也怕幽州将士们不服啊。”
田楷和一干幽州将领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在田楷的率领之下,齐齐拜倒在地,泣声道:“末将等请宁乡侯勿弃此间军民,我等愿随宁乡侯赴汤蹈火、生死不悔!”
公孙白缓缓的站起身来,仰望着房顶,无奈的说道:“你等这是误我啊……先起来吧,容我好好想想。”
众人又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声道:“宁乡侯不答应,我等就跪在此地不起。”
仔细一查众人的忠诚度,已经都在65以上了,虽然比不上赵云等人的死忠,但是基本不会有二心了。
公孙白指着他们,满脸的无语的模样:“你们……你们……唉……起来吧……本侯就姑且答应你等。”
一旁的郭嘉强忍着满身的鸡皮疙瘩,终究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调转过头去了,心中似乎有千万只羊驼奔驰而过。
我的天啊,主公你演的也太做作了吧,我才吃的中饭呢,能不能不这么矫情啊?
正心中一阵恶寒时,突然有人把他心中要说的话说了。
“哈哈哈……好一曲苦情戏,五弟果然是天下英雄啊。”
随着纷纷起身的众人转过身来,只见一名相貌和公孙白有几分酷似的白衣青年率着五六个衣着华丽的少年踱进了大厅。
那带头的白衣青年,二十一二岁左右,满脸的不屑之色,冷冷的望着公孙白,哼哼直冷笑。
比起他的高调起来,身后的那些少年,除了紧跟在他身后的另外一名年纪和公孙白差不多的年轻公子也是一脸的傲气之外,其他人则显得比较畏缩,不敢正视公孙白。
那带头的青年,正是公孙白的三哥公孙德,紧跟在他身后的那名脸带傲气的青年则是老四公孙宇,身后的四人是公孙白的几个弟弟。
“三兄,不知来此有何贵干?”公孙白一见公孙德那欠揍的德行,就恨不得抽他几个大耳刮子,强忍着怒气问道。
“哈哈,五弟好像忘了,这侯府是父亲的产业,并非你辽东宁乡侯府,你三兄想来就来,何来此一问?”公孙德讥诮的笑道。
公孙白心中怒极,神色却变得出奇的平静,依旧不动声色的说道:“三兄不必见外,此处大家都来得,若是三兄来此只是为了争此大厅,愚弟率众退出就是。”
公孙德嘿嘿笑道:“退出此大厅是不够的,带着你的人马退回辽东吧,不过那些白马义从老兵得留下,那是父亲的部曲,给你用了那么久,该归还了。”
呼啦啦~
赵云等人勃然大怒,纷纷站起身来,拔剑而出,指着公孙德。
公孙德神色微变,随即高声吼道:“怎么?城中百姓皆道你对父亲见死不救,甚至有人还说公孙清就是你安排的,莫非传言属实?你不但害死了父亲和两位兄长,还要害你三兄不成?”
公孙白一脸惶恐的神色:“愚弟不敢。”
公孙德见公孙白已被镇住,得意的笑道:“识趣就好,大兄和二兄已西去,父亲的基业当然由我这个三兄来接管。你仰仗父亲的荫庇,又借用父亲的兵马得了许多好处,拜将封侯,还当了平州牧,为兄也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这白马义从老兵都是父亲的基业,你得留下他们,其余人等,你可带他们回辽东了。”
公孙白已然双手微微颤抖了起来,赵云等人原本还想动手,却被郭嘉一把拉住。
公孙兄弟的事情,终究得他自己解决,他相信公孙白有这个解决的能力,因为公孙白原本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良民。
公孙德眼见公孙白哑口无言,心中大喜,于是趁热打铁的呵斥道:“五弟为何还不走,莫非还要等愚兄的践行酒?”
哈哈哈~
公孙白仰头哈哈大笑,指着公孙德笑道:“有趣,有趣,三兄你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