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公孙白躺在暖暖的棉被之中,正睡得昏昏沉沉,梦到自己左边睡着张墨,右边睡着李薇,忍不住左边抱一个,右边抱一个,左亲亲,右亲亲……
“主公,主公……”
就在梦中风光正旖旎时,突然一声喊声传入厢房之内,将他在紧要关头惊醒。
公孙白勃然大怒,猛的从被窝里翻身坐起,睁眼一看,正是心腹侍卫统领燕八,昔日和酉飞一起在鸡鹿塞投奔他的那个并州斥候。
公孙白望着满脸兴奋和激动的燕八,厉声呵斥道:“何事如此激动?”
那燕八跑得气喘吁吁的,似乎完全没感觉到公孙白的愠怒,而是急声道:“主公,炸了,炸了,炸了……”
公孙白惊得脸色都变,满脸疑惑的问道:“什么炸了?”
卧槽,这个时候还没发明火药啊,能有什么炸了?
燕八哈哈笑道:“高句丽他娘炸了,他娘的炸了……”
公孙白当即满头黑线,怒道:“好好说话,高句丽人的娘又不是充气的,怎么会炸?”
燕八终于镇定了下来,笑道:“恭喜主公,高句丽人炸营了,夫余人也受到了波及,整个襄平城外的敌军一阵大乱,赵将军请求主公下令全军突击!”
“什么?!”公孙白喜得一跃而起,早已将梦里的旖旎风光忘得干干净净,急声道,“快,给本侯披甲!”
披甲完毕,公孙白配上破天剑,提起游龙枪就往外跑,门口早已有人牵着飞血神驹在外等候。
公孙白翻身上马,刚刚奔出府邸门口,便见张郃、太史慈、刘政、田豫、王烈和管亥等人已然奔了过来。
公孙白长枪一扬,问道:“赵将军现在何处?”
“在东门等待主公命令!”
“好!”公孙白手中长枪一扬,高声吼道,“酉飞,速传令赵将军率白马义从突袭敌军东门大营,务必要活捉高句丽王伯固,活的没有,死的也行!”
“遵令!”
“太史慈,率墨云骑自北门而出突袭!”
“遵令!”
“张郃,刘政!你等各率八千太平军,自西门和南门突袭敌军,不得有误,尤其注意西门之夫余人,不可小觑!”
“遵令!”
“王烈,率本部兵马,维持城中秩序,不得产生暴乱,凡在大街中喧哗者,一律斩杀!”
“遵令!”
眼见各路将领已领命而去,公孙白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长枪一扬,哈哈笑道:“走,随我去东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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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炸营,又叫惊营,或者叫营啸,一般指部队没有接到任何命令的情形下,全体士兵出现了盲目集结、盲目啸叫的异常行为,严重时甚至会出现自相残杀的情形!
炸营,历来被各朝各代的统兵大将所深深恐惧和忌惮。
其实,炸营并不常见,只有在特殊的情形下才会发生。
然而,高句丽军明显已经具备了炸营的条件。
高句丽人长途奔袭而来,为了营救公孙度,一路跋山涉水、匆匆赶路,并没有怎么休息好;在渡衍水时又屡遭白马义从袭扰,而襄平城下,汉军的强弓硬弩给他们带来的太多的震撼,当公孙白在襄平城头展示回收器械大法时,那一刻城下的高句丽人彻底震撼了,很多人都惊觉自己在和神战斗,预感将不会有好结果,精神处于惊惧和疑惑之中;然而令他们神经高度紧张的事情进一步升级,先是小股汉军屡次半夜袭扰他们,使他们处于高度的紧张之中,根本睡不着,接着两班人马分别睡觉,时他们的精神进一步处于疲累之中,而近日白马义从和墨云骑分别出动,进行大规模的袭扰,使高句丽人更加神经绷得笔直;最后当高句丽王麾下第一大将大加优居被赵云一枪刺杀的时候,惊恐迅速蔓延了全军,这些意志原本就算不上坚定的高句丽人再也承受不了,先是东门的高句丽人炸营,接着如同燎火一般蔓延到了全军。
数以万计的高句丽兵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在大营内来回奔走,更多的高句丽人则像野兽一般在仰天啸叫,还有许多高句丽人或者痴痴的傻笑,或者抱头痛哭,也有不少平常被欺凌的部落中的高句丽兵,趁机滋事,攻袭以前欺负过他们的部落成员,甚至有人追杀平时和他们有过节的长官和首领,整个大营轰乱城一团。
许多人看上去神情亢奋,目光中却分明一片呆滞。事实上,许多高句丽兵都是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凭着本能在奔走,在咆哮,在砍杀,炸营,这就是在炸营。
这种炸营甚至蔓延到了夫余人部落,部分夫余人也发生了炸营,不过没有高句丽人这么大面积而已。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伯固的数百亲兵并没有炸营,一个个手持利刃保护着中军大帐,一旦有人靠近,立即斩杀。
中军大帐门口,伯固目瞪口呆的望着炸营的部曲,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一股末日来临般的恐慌涌上了他的心头。
此刻,若是汉军来袭营,高句丽人恐怕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怎么办,怎么办?
他满脸恐慌的望着一个个企图冲击中军大帐的高句丽士兵被刺杀或者射倒,却丝毫没有头绪。
二王子伊夷模率着数十名侍卫急匆匆的奔了过来,嘶声喊道:“父王,快派人堵住各营辕门,否则他等一旦冲出辕门,便彻底成了溃军了,任人宰割!”
话音未落,大王子拔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