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三千辽东骑兵瞬间被斩杀上千人,余部往大营外亡命逃窜,杀得兴起的公孙白军哪里肯舍,紧紧的追杀而去,几乎是倾巢而出。
大营正中的公孙白,端坐在飞血宝马上,望着两旁呼啸而去的部曲,尚在得意洋洋,突然听得一人嘶声大喊:“回来,穷寇勿追,快,吹号收兵!”
公孙白回头一看,却见是田豫急匆匆的纵马奔了近来,对着公孙白高声喊道:“请主公速下令,不可追杀,快!”
公孙白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眼见田豫急得吹胡子瞪眼的,知道这个智力过90的谋士必有道理,急忙喝道:“吹号,收兵!”
呜呜呜~
悠远而苍凉的号角声在夜空之中连绵不绝的响起,已然奔出大营外的公孙白军只得纷纷调转身来,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回来。
眼见大军已撤回,田豫这才对公孙白急声道:“敌军只来了三千骑兵袭营,尚有大队军马动向不明,岂可全军出击,万一……”
话音未落,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自大营西北角方向响起,接着便见火光大起,西北角的鹿角和栅栏已被砍开,无数的甲士手执着明晃晃的武器涌入了公孙白大营,部分营帐已经被点燃。
公孙度果然非善类,竟然想以三千骑兵引得大军倾巢而出追袭,然后举全军之力偷袭大营!
公孙白脸色大变,急声喝道:“速速迎敌,杀~”
通亮的火光之中,田豫和公孙白并肩而立,嘶声喊道:“留一千墨云骑和一千弩兵守住粮仓重地,其余墨云骑自右翼攻袭向左面插进去,太平军阻挡正面之敌,白马义从攻袭左翼向右直插,”
公孙白来不及多想,急声道:“一切按田将军之意。”
在公孙白身旁的帅旗。层层传递旗语,将命令传递了下去。
众军士匆匆集结了一下,便大声呼喝着,如同潮水一般向西北角杀了过去。
在这个时候。已没了什么战术可言,双方比拼的就是士气、装备和武力,正面冲锋勇者胜!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三千白马义从在赵云的带领之下,大声呼喝着口号,一往无前,恶狠狠的冲入了公孙度的左军。
赵云一马当先,手中的龙胆亮银枪如同百鸟投林一般,上下翻飞,每出一枪,必袭杀一人,绝不空回,长枪过处。血流成河。
三千白马义从气势如虹,凭借着训练有素的配合、无与伦比的整体武力,而左翼的敌军却是步卒为主,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完全只有被碾压的份,而更恐怖的是,白马义从那数年来南征北战横扫北地无敌的士气和必胜的信念达到了爆棚的地步,一冲进辽东军中,敌军立即成溃散之势。
杀杀杀~
无数的白马义从挥舞着手中的精钢长刀,肆意的发泄着心中浓浓战意。只杀得左翼的辽东军鬼哭狼嚎,东奔西逃。左翼的主将公孙晃虽然声嘶力竭的大吼,却依然无济于事,别说公孙晃并非像韩信那样临阵指挥如臂指的名将。就算是也无法弥补两军之间这巨大的劣势。
三千白马义从一路顺风顺水的突入了辽东军的左翼深处,往将左翼的辽东军撕裂了开来,向中心部位插去。
右翼,三千多墨云骑对上了公孙恭率领的辽东骑兵。
太史慈胯骑乌云踏雪神驹,挥动月牙戟,高声吼道:“给老子杀。不要又被白马义从占尽了威风!”
说完一挺月牙戟,纵马如风,迎向两名辽东百人将骑兵。
嚓嚓!
两杆长戟被他荡开,月牙戟余势未绝,顺手一划,便割开了右边一名百人将的咽喉,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涌了出来,那名百人将扑的栽倒于马下。
三马交错之间,太史慈左手顺手一撩,抓住左边那名百人将的腰带,将那一百多斤的身躯扯动起来,往身后一抛,那名百人将便腾身而起,然后落到太史慈身后如林的刀尖之上,死于非命。
身后的墨云骑眼见自己的主将如此勇猛,士气登时暴涨,一个个怒发欲狂,如同猛兽一般迎向了辽东骑兵。
然而,同样为骑兵,两者之间的差距却是巨大的,双马镫和高桥马鞍发挥了骑兵的极尽优势,墨云骑原本就是精选的悍卒,且配合已久,而可怜的辽东骑兵却要一手扶着马背,一手提着兵器向前厮杀,面对双手持精钢长刀,脚下稳如磐石的墨云骑,如何能敌?
当!
一名辽东军伍长对上了一名墨云骑士兵,两人的兵器狠狠的碰撞在一起,那名墨云骑只是身子微微晃了一下,便借势向前,长刀刺中了后面一名辽东军骑兵的胸膛。
而那名辽东伍长却身子连连晃动,一手拼命的抱住马背,一手无力的举起兵器来抵挡紧接而来的一名墨云骑的长刀。
噗!
跟上来的墨云骑一刀将那名伍长的右臂连兵器一起砍落在地,随着那名辽东军的惨叫声,顺手一刀将其砍落于马下,然后呼啸而过,向前继续砍杀。
很快,右翼的辽东骑兵也逐渐抵挡不住,呈节节败退之势,被墨云骑捣入了阵中。
中军的太平军,以步卒为主,骑兵数量相对较少,而正面的敌军却以骑兵为主。事实上,襄平城中的辽东骑兵数量远远多于步卒数量,因为大部分辽东步卒在前几次战斗中,因奔逃不及,已成了公孙白的俘虏,太平军中就有大量的原辽东军步卒。
不过,三军统帅,若论武勇,张郃最弱,但是若论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