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咚咚咚~
号角声连绵不绝,战鼓声冲天而起,碾碎了辽阳城上空的宁静,声势极其浩大。
东门外,公孙白率三千余白马义从骑兵正蜂拥而来。
看到城上辽东军反应如此迅速,很快就有大量的兵卒涌上城头,公孙白就知道,守卫辽阳城的必定是个沙场宿将,看来要想通过急袭一举拿下辽阳城是没可能了,不过这也在公孙白的意料之中,如果辽阳城这么容易攻破,那就不是辽阳城了。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打算硬攻,如此宝贵的骑兵,用来强行攻城,简直就是笑话。
当下公孙白挥动游龙枪喝道:“放箭!”
咻咻咻!
众白马义从精骑纵马向前,依次对着城头一阵乱射,一轮箭罢,立即回马撤退。
臂张弩的威力,并非普通弩箭可比,虽然从下往上施射,箭雨射倒了不少城头的辽东军士兵。
城头上的辽东军弩箭手也开始对射,不过关上辽东军弩箭手不多,射下来的箭雨稀稀落落,落到城下的白马义从骑兵面前已是远绵绵无力,再加之公孙白根本就不靠近城墙,也不打算靠弩箭来杀伤城楼上的辽东军,所以双方谁也伤不到谁。
公孙白要的,只是将大量的辽东军吸引到城楼上而已。
辽阳城西门。
与排水口相通的一条沟渠内,刘政的两百锐士兵正静静地潜伏在浑浊的河水中。
早在半刻钟前,刘政就已经撬开了排水口的铁栅栏,遂即带着两百人潜入了城内。
不过,进了城之后刘政才发现,辽东军的守备非常严,城门附近更是守满了人,如果发起强攻的话,成算实在不高,所以只能等。
公孙白大军正在声势浩大的“猛攻”辽阳城东门。刘政这边也是清晰可闻。
当下有个小兵压低声音对刘政说道:“将军,辽东军的主力应该大都已被吸引到东门去了,要不咱们动手吧。”
“不急。”刘政摆了摆手,淡然道。“还早呢。”
大战才刚刚开始,除了东门,还要等南门的攻势开始,城内守军的注意力也必定会被逐渐吸引到南门和东门去,西门和北门的守军也必定会逐次调往西门。到了那时候,他们再趁机发难,则西门必破!
毕竟南门临近辽水,不宜驻兵冲锋,辽东人的警惕性会小的多。
说话间,一支巡逻队从不远处缓缓开了过来。
刘政压了压手,身后的锐士便纷纷贴着石壁潜入了浑浊的河水里。
一队十几名辽东军打着火把,操着长戟,就从众军士头顶上缓缓走过,却浑然不知他们脚下的排水沟里竟然就潜伏着两百名敌军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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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阳城南门。
号角声和战鼓声也冲天而起。太史慈带着四千余名墨云骑高举着火把大声呼喝而来,火光之中,竟然有人下马为步兵,推着无数架云梯而来。
南门的守将不禁脸色大变,急忙派人前往东门向求援。
正在东门城头的指挥作战的公孙模正纳闷的很,这群敌军在玩什么?说是攻城,既无攻城器械,又不靠近城门,只是远远空射,哪里有攻城的样子?
一名小校飞身而来:“启禀将军。南门敌袭!”
公孙模大惊,急问:“南门有多少敌军?”
“夜色中看不清楚,隐隐有三四千人,比东门的敌军要多!”
“可有攻城器械?”
“有!”
公孙模脸色大变。急声道:“敌军这是声东击西的战术,速速传令各营,全力驰援南门,北门和西门只留千人即可,随时注意传递军情,不得有误!”
“喏!”
公孙模不敢大意。依旧在东门留下两千人,然后率着余部全部奔往南门而去,而北门和西门的辽东军接到指令,也随着纷纷派出主力疾驰南门。
等到公孙模率众奔往南门的时候,却又傻眼了,南门的敌军虽然有四千多人,而且昂然屹立着数十架云梯,但是敌军大都端着臂张弩往城头施射,有人纵马靠近城下,射完箭之后竟然直接躲到云梯之后,数十架云梯赫然成了挡箭牌,根本就没有攻城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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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阳城西门。
刘政已无声无息地攀上了沟沿。
刘政身后,两百锐士也纷纷攀着沟沿爬了上来。
就在片刻之前,又有上千名辽东军被抽调走了,显然,公孙模误以为敌人的主要目标是强攻南门,将各个方向大部分主力兵马都抽调到了南门,到现在,仍然守卫在北门附近的辽东军已经不足千人了,虽然人数仍然要比刘政的人多,刘政却不想再等下去了。
两百多名锐士,大都是选自公孙白部曲中的最精锐之士——白马义从之中,人人手执钢刀如同猿猴一般随着刘政攀上沟沿,迅速向北门城门扑去。
守在城门口的辽东军守卫什长眼见一群甲士疾奔而来,穿的都是辽东军衣甲,虽有怀疑,却未惊叫,只是厉声喝问:“那一曲的,为何来北门?”
一名白马义从锐士怒道:“老子们奉命巡查,还要向你请示不成?”
眼见对方越走越近,有人终于看见了来者眼中的杀气,高声道:“他们不是……”
话音未落,只听杀声顿起,两百名锐士已如同潮水般涌了过来,明晃晃的长刀迅速将十余名城门守卫砍倒在地,刹那间血肉横飞,惨叫声四起。
此时,城楼上的辽东军也已被惊动,刘政留下三四十名燕军锐士守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