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凉茂急忙腾身一跃,自马背上跃了下来,轰又一块巨石直奔他而来,足足有百余斤之重。
哈!
凉茂一声怒吼,将手中的长刀往前面奋力一插,随即迎着那块巨石猛扑了上去,双手死死的撑住了那滚滚而来的巨石。
那巨石居然被他用双臂之力死死的撑住了,纹丝不动的停在斜坡之上,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奋力一推,将那巨石推到斜坡上的一个坑洼之处,稳稳的停住。
回转身来,拔出长刀。嘶声吼道:“杀!”
此时关上的箭雨早已停歇,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块石头和滚木在翻滚,众辽东军将士怒发欲狂,跟着凉茂迅猛的往关楼之上狂奔而去。
不过五六十步的距离,很快就杀到了关楼的垛堞之前。众将士这才惊觉不对。
关楼上竟然空空如也!
凉茂愕然的望着垛堞后空空的楼道,又回望了一下身后的斜坡。只见到处都是滚木、擂石以及折断的刀枪剑戟,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一切的一切,全都昭示着这里刚刚爆发过无比惨烈的厮杀。
蓦地,他狂吼一声,纵身跃过垛堞,落在关楼的楼道上,疾奔疾步往关内望去。眼前的景象又把他惊呆了。
只见关内空空如也,只有一地的杂物和泥土,不过他那如炬的鹰眼很快就找到了刚刚与他们交战的对手,正在朝关下疾奔而去的数百对手。
抬头望去,他蓦地又看到了一堵关墙,将整条山道堵得严严实实的,这一刻他几乎出离愤怒了。
对手赫然在关墙的对面一里之外,又建了一座关墙!
关墙之上,兵甲如云,戈戟如林。大旗飘扬。
“杀!”
凉茂一声怒吼,提着长刀沿着关楼内的梯道追杀了过去。
“杀!”
背后成百上千的辽东军齐齐发出不甘的怒吼声,跟在凉茂背后一窝蜂似的朝关楼下奔去。
这群对手简直是太缺德了,眼看苦战了大半宿。死伤了无数兄弟才攻上关楼,这qún_jiān诈的对手居然连毛都没留下一根就跑了,而且一溜烟又奔上了另外一道关墙,岂能不令他们气炸肺?
凉茂率着一群怒狮一般的辽东军疯狂奔下关楼直奔远处数百步外的关墙,意欲在那数百名对手登上关墙之前将其击杀。
远远的见到了那群对手,发现关墙之上放下了一个个吊篮来。已经有对手开始坐上了吊篮往上升了上去。
“追!”凉茂双目尽赤,对这群得了便宜就逃的对手深恶痛绝。
在他背后,成百上千的辽东军更是悲愤不已,疯狂的向前奔涌而去。
突然,凉茂脚下一空,全身便猛然向前倾,在他的脚下露出一个大洞,里面闪着凛冽的锋芒。
有陷阱!
凉茂惊怒之下,急忙将长刀向前一戳,幸亏陷阱不深,长刀恰恰撑住了他的身子,这才没有坠落下去,几杆长枪的锋刃离他的****不过三寸之遥,惊出他一身冷汗。
扑通!
啊~~
其他的士兵就没这么幸运了,随着一阵此起彼伏的摔倒声和惨叫声,接二连三的摔入陷阱之中,被里面锋利的枪尖刺得血肉模糊,惊得背后的辽东军齐齐停了下来,但是也有人收不住脚步一头栽了进去。
然而,前面的对手是怎么过去的?
凉茂撑住刀杆,缓缓起身,立即找到了答案,陷阱和实地是相互间隔的,对手在路面上划了几道长长的线,很显然他们就是按照划出实地的路径逃了过去的。
“跟我来!”
凉茂一声怒吼,提起长刀沿着实地的路径狂奔了过去。背后的辽东军也发现了名堂,也纷纷按着实地的路径,嗷嗷大叫着跟在凉茂背后紧紧的追了上来。
对面的关墙之下,数百太平军还有一半人在城下等着城上的同袍拉上去。
连连受挫的辽东人,如同发疯的野兽一般,睁着通红的眼睛,嗷嗷乱叫着朝地上的对手扑杀了过去。
这一刻,他们只想把这些对手生吞活剥到肚子里去,忘记了关楼上的太平军,忘记了那强劲得达到恐怖程度的大黄弩。
“快撤!”凉茂急声喊道。
然而为时已晚,城楼上已破空声大起,绵绵不绝的射出了强劲的弩箭,铺天盖地的朝辽东人头上攒射而来。
刹那间,惨叫声四起,一波接一波的辽东军被射倒在地,扔下一两百具尸体,灰溜溜的退了回来。
嗬嗬嗬!
关下的太平军终于全部登上了关楼,关楼上一阵欢呼雀跃,成百上千的太平军肆意的对着关下的辽东人咆哮和怒骂着,更有十数名无耻的对手,齐齐的站在垛堞之上,敞开裤裆,迎着辽东军撒起尿来。
那一道道或黄或白的水柱,肆意的宣泄着对辽东人的挑衅和讽刺。
对面,公孙度在众将士的簇拥之下,站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占领的关楼之上,直愣愣的望着对面喧嚣的太平军将士,心头一阵发苦。
整整十二天,上万将士日夜不休的采石挖土,损坏了好几架投石机,还有上万个装土的土包,其中不少土包是用来给士兵们御寒的衣物制作的,好不容易开辟出了一条攻城的通道,得来的却只是一道关墙而已。
而对手,却将这道他们辛苦得来的关墙像扔破布一般扔给他们,又在对面重新建了一座同样坚固的关墙。
闾关,依旧屹立在他的面前,巍然不倒!
“区区一个校尉,竟然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