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尊者被确立为尊者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孩子,为了能让他的实力能快速提升跟得上他的地位,一直以来专门留给师尊或者更老一辈的吉祥物来养老的灵脉就破例成了他的修炼所,整个五行机关享受这种待遇的,呼延尊者可以说是史上第一人。
自幼便与灵脉接触,几乎每天都会去逛一逛的呼延尊者按道理是绝对不会粗心遗漏掉灵脉的异常,可为什么直到现在,这些长老们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此事的情报?
当然,二长老也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呼延尊者本身也有问题,他跟呼延绝共同谋划了这一切。
毕竟呼延绝可是尊者的父亲,就算十年前他的身边还有尊者跟着……
“不对,且不说尊者应该没问题,就算尊者是呼延绝的同党,十年间也不可能瞒得过师尊师祖,他们可绝不会做出什么对五行机关不利的事来。”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二长老觉得自己一点头绪都没有了,呼延绝就算实力过人,以那种水平也绝不可能将整个帝都的灵脉都给毁了,一定是有其他什么原因才对。
看着二长老混乱的样子,四长老也觉得甚是难受,拍了拍他的肩道:“想不出来就算了,咱们先去把人接走,然后联系到各个支部沿途将受侵蚀的灵脉截断才是正经事,要是再拖下去,这些瘴气迟早会把所有地脉都给吞了。”
一语惊醒二长老,他连忙点了点头把脑中混乱的思绪甩干净。正如四长老所言,现在要想恢复帝都的灵脉是不可能了,但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不只是帝都,整个联邦境内的大大小小的地脉都将遭受破坏。
正当这一队人急忙赶往政要首脑们所在之处的时候,五行机关总枢的上空正在上演一场激烈的战斗,只是这所谓的激烈并非是对双方而言。
宛如正欲捕食的章鱼张开的八条触手一般,漆黑的瘴气幻化为覆盖着坚硬外壳的触手四面八方的朝着粗衣男刺去,为了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呼延绝也趁机冲了上去,瞬闪的咒术展开的瞬间便从粗衣男的视野中消失了去。
“这真的是瘴气吗,虽然知道能化为妖物,可这种程度的变化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到啊。看来这次来帝都,没见到呼延小友的遗憾倒是能被这些东西补上了。”粗衣男并没有因为对方的突然消失而慌张,面对着声势浩大的攻击他反而看上去运筹帷幄,“但是,你应该不只是会瞬闪和金刚身吧。要不然岂不是太无聊了。”
正说着,他毫无预兆的向一旁略一侧身,陡然抬起手来捏起剑指朝下就是一甩,一声沉闷的响声凭空传来,当下便看到一道黑影闷哼一声从他手肘的位置被击飞了出去。
那人影刚刚倒飞而出八条触手样的东西便接踵而至,然而粗衣男甚至连位置都没有改变,之前甩出去的手顺势收了回来,指尖在口前稍稍一顿,口中轻语一个“散”字,只见自他身体之中陡然爆发出耀眼的金芒。瞬间将那八条触手化为青烟。
倒飞而出的呼延绝此刻堪堪稳住身形,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陡然喷出,再看他的胸前竟已经凹陷了下去,要不是修道者异于常人,恐怕此刻他就已然成了一具尸体了。
“怎么可能……我明明封住了所有杀意,为什么……”惊恐的看着对方,呼延绝这才明白即便自己一开始就全力迎战,可最终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虽然一开始就没相信他是散修这种胡话,不过直到现在他才体会到双方真正的差距。
“哦嘟。什么啊,刚才其实是你的全力了吗,不是吧,太无聊了吧?”
看着正一脸嘲讽的朝自己喊话的粗衣男。呼延绝突然有种错觉,面前的这位根本不是三十几岁的人,而是一个饱经风霜的长者!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一道自己也只是见过几次的身影缓缓与之重合。
“你难道是……”
粗衣男笑了笑,突然间侧过身来紧接着便见一条触手呼啸着从他眼前掠过。猛烈的劲风甚至让他的脸都荡漾起了波纹。
“偷袭可不是好习惯啊年轻人。”如果是其他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呼延绝恐怕绝对会一掌拍过去当做是见面礼;可粗衣男如此说着,呼延绝竟然觉得丝毫没有违和感,“以卑劣手段取胜,只是暂时得到了利益,但却会在自己对道的领悟力埋下祸根,总有一日会因此让你的修为再无寸进的。”
说话间,飞掠过他身前的触手突然便开始膨胀了起来,眨眼间一道五角星状的金色术式旋转着从中炸裂开来,几乎瞬间便加速到宛若一面金色的半透明的墙壁一般,把那飞驰的触手像是绞肉馅一眼彻底绞碎……
“闭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啊,没错的,这种口吻,即便与他接触不多但却让自己一直都记忆犹新的,让人感觉到可怕的自信的口吻!呼延绝不顾自己的伤势,一边喊着一边控制着更多的瘴气凝聚成触手攻击粗衣男,可无论自己攻击也好偷袭也罢,对方甚至连躲避的想法都没有一般,站在原地仿佛什么都没做便展开了一道又一道防御术式,将攻击彻底瓦解,“本来已经死了的人就不要再这里继续破坏别人的计划了!再说,这是我五行机关的事情,与你何干!”
没错的,是他!
“你啊,我好不容易用了一次泰山府君祭这才重新活了过来,还有一大堆事情没有做你就盼着我再去死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