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高照的天气,虽榴花败净,触景伤情。可姜芃病痛寰转,已能下床。林七许取了膳食归来,竟见一向孱弱的母亲坐下银藤花架下,面容上有极淡的恬和宁静。
喔,那年她九岁。
从妹妹不得好死的悲伤中走出来,林七许正督促着弟弟描红写字,极为细致。姜芃凝视着日渐内敛,沉静若荷的女儿,点滴酸楚如涟漪般扩大,抚了抚女儿衣衫上针脚细密的补丁,柔缓道:“床头柜还有些碎银,这身衣服你都穿了两个春秋了。”
林七许奉上些粗饼清粥,还有一碗辛苦煎好的汤药。
她道:“不必了。多留些银子,好安身立命。买药买书,纸墨笔砚都要费钱,不必这般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