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只见得萧瑟瑟胆大包天,却不知她心中的盘算。

她并非是赌,而是相信天英帝一定不会怪罪她。

“皇兄,您好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席间的晋王说道。

天英帝说:“当初你给忘言挑这个媳妇,朕还摸不清你的想法,现在看起来,她是个活宝。”

“可是陛下,萧瑟瑟御前失仪,这是大罪!”赵妃说道。

天英帝不悦道:“她天生痴傻,你要她怎么跟正常人一样?”

赵妃语结,讪讪的闭嘴。

“萧瑟瑟。”天英帝举起面前的酒樽,“你敬朕的酒,朕也喝了。”

萧瑟瑟与天英帝对着喝下酒,同时敏锐的察觉到周围的气氛都不对,尤其是皇子和外戚席位上,频频有怨毒的视线看过来。

萧瑟瑟在心中暗叹:天英帝是真的极宠信玉忘言,可这无疑是将玉忘言推到又高又危险的位置,令他树敌。

“瑟瑟,坐下吧。”

听了玉忘言的话,萧瑟瑟坐下了。

随着宫宴的进行,席间气氛渐渐转好,畅聊声也多了起来。

萧瑟瑟不理会那些嘈杂,仍是看好酒壶和酒樽,不让玉忘言碰。

“瑟瑟。”玉忘言唤了她的名字,语调里有询问的意味。

萧瑟瑟喃喃:“自从锦瑟姐姐死后,王爷的心情一直都不好,再喝酒太伤身了。”

“所以你宁愿自己冒险,也要为本王挡酒。”

“……是。”萧瑟瑟望着玉忘言,美眸静美而多情,眸底绵软又坚定。

“王爷,谁来敬酒,我都替你挡……”不然的话,以他如今面对玉倾扬和张锦岚的情绪再加上酒的作用,血蜈蚣必定要暴躁。

感动像是看不见的线,悄然系在玉忘言心头,等他察觉到的时候,心口竟似砰了声,为萧瑟瑟此刻的样子而震惊。

他依稀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仿就是在当初的花朝节,他衷心向锦瑟提亲而被无情拒绝,看着她冷眼离去,投入玉倾扬的怀抱,含情脉脉。

她看玉倾扬的眼神,像极了此刻萧瑟瑟看自己的眼神!

玉忘言饮茶苦笑。

他思念锦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连面对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都会把她幻想成锦瑟。

席间的玉倾扬在这时站起。

“父皇、母后,儿臣想到个好法子,能为宴会增添些乐趣。”

“你说说。”天英帝道。

玉倾扬优雅的一笑:“我大尧的女眷们色艺双全,琴棋书画样样涉猎,何不请出几位女眷比试一番呢?”

赵皇后笑着说:“本宫觉得太子这个提议不错,陛下以为呢?”

“不错。”天英帝道:“就按太子的提议来吧。”

“谢父皇采纳。”玉倾扬优雅含笑,坐下时与张锦岚挤眉弄眼,羡煞了在场的许多闺阁女儿。

既是比试才艺,自当请出几位有才的女眷。

玉倾扬推了张锦岚出来,她落落大方,陈词得当,令天英帝露出赞许的眼神。

赵妃说:“访烟是我们赵家的才女,这样的比试怎么能少了访烟?”

赵访烟脸色不太好,可仍然起身,走了出来。

玉倾玄邪笑道:“可都别忘了玉魄妹子,她可是大尧国公主里最具才情的。”

玉魄娇俏一笑:“父皇,既然二哥推荐了,那儿臣也来参加这个比试。”

“好。”天英帝点头。

玉倾玄道:“左丞相的孙女参赛,萧右相,您的女儿也该来吧。”

萧恪下意识的想喊萧书彤,谁料玉倾玄说道:“萧三小姐一直不显山不露水,本殿下对她……很好奇啊。”

萧恪心中一寒。

萧瑟瑟也觉得不对。这玉倾玄怎么这么爱针对三姐姐?在梅园里的时候就这样。

玉倾扬接腔道:“瑾王妃也是萧右相的女儿,还是嫡女,请她跟访烟表妹切磋不是更合适吗?”

萧恪忙道:“小女痴傻,难登大雅之堂!”

“没关系。”玉倾扬眼底有怨毒的恨意,“父皇刚才都说了瑾王妃是活宝,说不定她参加了比试,会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精彩。”

“太子殿下……”萧恪犯难。

赵左丞相趁机说:“瑾王妃痴傻也不是秘密,就算她比试得不尽人意,也没谁会怪她。萧恪,你且放宽心吧。”

萧恪冷冷瞥了赵左丞相一眼,岂会不知道,赵家的就是想他萧家出丑?

玉忘言沉声说:“瑟瑟不胜酒力,臣侄请皇伯父允瑟瑟休息观战。”

“就让瑾王妃也比试吧,都是为了乐子不是?”赵妃说:“访烟都出场了,萧家总不能只出个庶女来叫阵吧,让瑾王妃和萧三小姐一起来,这才势均力敌啊。”

好一个势均力敌!

这赵妃也太小瞧她们了吧!

萧瑟瑟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我要比我要比,你们一起上吧!”

“瑟瑟。”玉忘言皱眉。

萧瑟瑟沉吟了会儿,贴近了玉忘言的耳。

“王爷,我自有办法。”

一声“自有办法”,充满了自信,她绵软的语调化作一缕香风钻进玉忘言的耳。

他怔忡,望着萧瑟瑟起身,朝焦阑殿中央走去。

眼下参加比试的五位女眷都选好了,萧瑟瑟、张锦岚、玉魄、萧醉和赵访烟。

为公平起见,天英帝让玉倾云来出题。

玉倾云给出的题目很简单:一比作画,二比器乐,三比舞蹈。

第一场作画的要求,是只给水墨,画牡丹,限时两炷香的时间。

花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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