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三哥、瑾王妃,你们都先冷静一下。”
玉倾云看不过去,过来劝架,拍了拍玉轻扬的肩膀,道:“如果此事是个误会,双方就解释清楚,各退一步,否则这样闹下去实在有损玉氏的名声。”
玉倾玄也走来,不阴不阳道:“四弟还真是个和事老,什么都能忍忍。”
“二哥过奖。”玉倾云答:“家和万事兴。”
玉倾玄道:“既然你都说了家和万事兴,那你看事情要怎么处理?”
玉倾云不冷不热道:“厘清前因后果,具体追究责任就是。”
“责任,谁的责任?”玉倾玄邪笑,“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老四你还真想出这个头?就不怕处理得偏颇了,也跟三弟一样被人笑话?”
“玉倾玄,你不要羞辱本宫!”玉轻扬生气的说。
玉倾玄冷哼:“谁羞辱你了?你自己瞧瞧,现在这么多双嘴在说你,是本殿下让他们说的吗?三弟与其责怪我,还是想想怎么挽回脸面吧。”
“你……你们……”玉轻扬又气又急,胸口的伤再度发作,吐出口血来。
张潜忙道:“殿下保重玉体,还是回府养伤为好。”
张逸凡怒声道:“怎么不直接一巴掌打死!”
“逸凡!”张潜额上青筋暴起。
张逸凡提着剑,怒笑一声,毫不心虚。
玉倾云忙说:“那就我送太子三哥回府去,只是三哥,你的侍卫怕是要留给瑾王审审了。”
听了这话,玉轻扬猛地意识到什么,看向那几个跪在地上发抖的侍卫,吼道:“你们几个对瑾王妃和张公子做了什么?你们怎能忤逆本宫的意思,那本宫还留你们何用!”
侍卫们顿时色变,太子殿下是要将他们推出去抵罪?
“殿下饶命啊!”
“殿下饶命!”
侍卫们连忙磕头,有人吓得都流出眼泪。
玉轻扬狠心道:“本宫只是想和逸凡好好说话,瑾王妃误闯这里是个误会,可你们竟然不按本宫的命令肆意妄为。要不是瑾王及时赶到,你们就酿出人命了。如此胡乱行事,本宫留不得你们。大理寺卿何在!”
“卑职在。”大理寺卿连忙跑了出来。
“把这几个人押到大理寺去,暂行看押。”
“是!”
几个侍卫不断乞求,却还是被大理寺的人抓去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在场宾客不论是不是□□的,都对玉轻扬前后不一致的处事方式大为汗颜,好多人也忍不住跟着议论玉轻扬的不是。不管事情的经过究竟怎样,玉轻扬都名声扫地,这让□□们颇为忧心,却都清楚,要不是有湖阳赵氏在,玉轻扬还能当上太子?幸好幸好,湖阳赵氏势力庞大,岿然不动,哪怕玉轻扬是烂泥,赵家也能给他扶上墙头去。
玉倾云把地上的张潜也扶起来,和蔼的笑道:“张公子是初生牛犊,言语偏激也不为怪,再说也是太子三哥的小舅子,三哥不会计较。至于瑾王妃……”看向玉轻扬,“三哥,瑾王妃童言无忌,大家各退一步,就此了事,也好过小事闹大惹更多麻烦。”
玉轻扬气愤又不甘的瞪着萧瑟瑟。
萧瑟瑟傻傻的吃着手指,一手抱着玉忘言。
张潜说:“四殿下不知道逸凡的脾气,他这股劲一上来,十匹马也拉不回。老臣为了这个儿子,可谓是日日头疼。”
玉倾云说:“性子耿直冲撞而已,比之外表良善却心怀鬼胎的人,好相处的多了。”
玉倾玄阴阳怪气的哼道:“外表良善却心怀鬼胎……老四,你这是在对我含沙射影?”
玉倾云道:“二哥不必对号入座,二哥的外表算不上良善。臣弟还要送三哥回府,就此告辞,改日再见。诸位,告辞。”
“恭送四殿下。”张潜和宾客们连忙施礼。
眼见玉轻扬被玉倾云带走,落了个万分狼狈的下场,萧瑟瑟心中毫无得意的感觉。
就像逸凡刚才所说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玉轻扬的真面目,她可算真真切切的领教了。
戳穿他优雅温柔的外表,内中种种不忍直视,萧瑟瑟实在觉得,从前的自己连眼睛都是白长!
不着急,慢慢来,她一定要把玉轻扬毁得彻彻底底!
“瑾王,出了这样的事,老臣难辞其咎。”张潜将腰弯的低低的,小心给玉忘言赔罪。
“太仆不必自责了,事情与太仆无关。”玉忘言说着,压低了声音,“张太仆,以本王对玉轻扬的了解,只怕他不会轻易放过张公子。”
张潜心里一寒,忙低声道:“多谢瑾王提醒。”
“哼,我才不怕。”张逸凡冷笑,“我一介粗人,见不得那些明枪暗箭,更不会乖乖给人杀了。管他来的是什么魑魅魍魉,我张逸凡通通不放在眼里!”
“我的儿啊。”张潜担心的直埋怨,“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别等到有天死了还不知道是得罪了谁!锦瑟已经不在了,为父不想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张逸凡身躯震动,坚决道:“我不会死的!”
“逸凡……”萧瑟瑟忍不住唤出,看着自己的弟弟还是这般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实在是担心他的安危。这次玉轻扬表面上没再找逸凡的麻烦,可回去后定要想办法把逸凡灭口,这可怎么办?有什么方法能保逸凡平安吗?
玉忘言道:“毕竟是锦瑟的弟弟,太仆放心,本王会尽力保他无事。”
萧瑟瑟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玉忘言。
“怎么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