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瑟伤心生气的盯着卢妈妈,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揪住卢妈妈的双手怪道:“你骗人!水果是你送来的,你一定知道怎么回事。你赔我的花,你赔我的花!”

“这、这……”卢妈妈的面部肌肉不断抽搐,感觉到萧瑟瑟手心里油乎乎的,只觉得恶心,很想把萧瑟瑟的双手甩开,又不敢当着萧恪的面。

“瑟瑟。”萧恪想阻止萧瑟瑟,但萧瑟瑟又跑到婢女杜鹃的跟前。

“你来说!”萧瑟瑟握住杜鹃的手,“你说我的花为什么会这样!”

“四小姐,这奴婢怎么知道?”杜鹃很委屈。

萧瑟瑟忽然露出惊讶的神色,“好奇怪,你的手心里怎么油乎乎的?”

杜鹃一怔,看了眼仍旧握在手里的簪花,回道:“这簪花上有油。”

萧瑟瑟说:“那卢妈妈的手里也有油,原来是这样,卢妈妈也一定是碰过簪花,沾上了油。”

卢妈妈的心脏顿时咯噔了下,在众人惊诧怀疑的目光下,冷汗涔涔。自打她随着萧文翠进入秋瑟院起,就根本没有碰过簪花,眼下手上沾了簪花上的油,这意思不就是说簪花是被她藏在书架里的吗?

卢妈妈白着脸道:“老爷,老奴冤枉!是四小姐手上有油,刚才四小姐握着老奴的手,才叫老奴沾了油!”

“你骗人!”萧瑟瑟撅嘴道:“明明是你手里有油,沾了我一手,你还怪我了。爹,卢妈妈欺负我,我要去告诉瑾王,让他来给我评理!”

萧恪脸色骤变。这痴傻女儿,竟想把事情闹到瑾王那里去?

扫了眼卢妈妈,萧恪的目光冰冷恶寒,他十分怀疑是这个恶奴偷走文翠的簪花,令文翠殴打萧醉,又借着来送水果的时候挟私报复瑟瑟,污蔑瑟瑟偷了文翠的簪花,将文翠喊来。

大宅子里总会有这种龌龊事,萧恪没少见过,但簪花事小,在水果里投毒就是大事了!

见萧恪的眼底已经涌现杀意,卢妈妈申辩道:“老爷,真的是四小姐偷了簪花,手上沾油,又蹭到老奴手上的!”

萧瑟瑟道:“才不是,菜油和灯油都是绿意负责的,绿意不让我接触那么黏糊的东西。”

“是啊是啊。”绿意点头说:“粗活都是绿意在做,怎么能让小姐做?小姐千金之躯,从早上起来就只去了管家那里验看嫁妆而已,难道管家那里还有油吗?”

萧恪皱眉,握住萧瑟瑟的手,贴近鼻尖嗅了嗅,说:“是冷菜油,像隔夜的。”

绿意忙说:“那就更不可能是小姐了,小姐都是吃热饭菜,怎么会沾冷菜油?”

萧文翠哼道:“说不定是这傻子自己跑去厨房端冷菜吃。”

“胡闹。”萧恪冷声叱道。这女儿怎么净挑给萧氏抹黑的话说?

“我没有吃冷饭菜。”萧瑟瑟委屈喃喃,眼底有泪珠凝聚,“爹对我很好的,怎么会让我吃冷菜,我连厨房都不去,又不像卢妈妈时常去。”

卢妈妈时常去厨房,这事几人都知道,因她的差事里就有端茶倒水送饭这几项。

眼下所有矛头直指卢妈妈,令她面目惨白,双眼凸起,因着万分心虚,竟是强辩不上话来。

萧文翠见状,索然无味,对杜鹃道:“没意思!簪花我不要了,让这傻子拿去玩吧。”接着扬手就给了卢妈妈一巴掌,“蠢笨东西,自信满满的告诉我来拿贼拿赃,现在又是怎么回事?簪花都脏成这样,我还要什么要。你给萧瑟瑟送水果下毒,也要拖着我背黑锅?”

卢妈妈吓得跪到地上,“二小姐冤枉啊,簪花真是四小姐拿的,老奴也没有下毒!老奴冤枉!”

“你冤枉?”萧文翠恶狠狠道:“我看你是蹬鼻子上眼,根本没把我这个二小姐放在眼里!”

“二小姐,老奴对你忠心耿耿啊!”

萧文翠满目厌恶,狠声道:“爹,这蠢笨东西那张嘴太坏事了,就该割了她的舌头!”

卢妈妈大骇,几乎眩晕。

萧恪虽也不想轻易放过卢妈妈,但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般狠毒,心中不快,对杜鹃道:“你去将管家请来。”

“是。”杜鹃将手里的簪花呈给萧文翠,就要去请。

“别给我这脏兮兮的玩意儿!”萧文翠看着簪花上沾油,觉得恶心之极,甩手就丢给萧瑟瑟。

杜鹃脱身,萧瑟瑟拿着簪花,疑惑的再塞给萧文翠,“二姐姐,你不喜欢这朵簪花了吗?来,我给你戴上。”

“傻子,把你的脏手拿开!”萧文翠扬手劈落萧瑟瑟的手,簪花掉地,萧瑟瑟眼中的泪水不断打转。

“二姐姐,我……”萧瑟瑟转身就往内室跑,听见身后萧恪叱道:“跟一个傻子一般见识什么!萧文翠,你太让我萧恪失望了!”

“爹!”萧文翠花枝乱颤。

不一会儿萧瑟瑟跑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百宝箱。

她把百宝箱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内中珠宝首饰光华满目、流光溢彩,仔细一看都是上等材质,蓝田的生烟暖玉,铜陵的赤色玛瑙,南海的珍珠海贝……看得萧文翠是由惊转怒,怒的磨牙,凭什么这傻子就有这么多名贵的金银首饰,都是占了嫡出的名分吧!

萧恪问:“瑟瑟,你要做什么?”

“给二姐姐首饰啊。”萧瑟瑟委屈又天真的说:“二姐姐不要簪花了,那就挑一件首饰吧,我有好多的首饰,二姐姐喜欢什么就拿什么,都送给二姐姐也行。”

萧文翠胸中一股闷气直冲丹田,几欲吐血。这傻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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