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凤略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道,“慧珠姐姐说得对,来者是客,我们却是不能让人说我们傲慢,怠慢了客人!吴藩,你且前去,将那两个峨眉之人引带过来吧!”
“是!”吴藩领命退下,三凤面上却颇有几分不好看,但是初凤之令,她也无奈,只得悻悻坐下。
林晨表面上一如之前,别无变化,但是暗地里却是在观陆蓉波的女童的神色,只见其面色连连幻变,时而眼眸之中露出喜意,时而双眉簇起,微微犯愁。由于其侧身侍立在一旁,故而他人皆未曾注意到此。
看到这种情况,林晨立时明了自己的猜想没错,此女正是陆蓉波。想想,林晨也不禁有几分可怜陆蓉波,本来天仙在望,而今却是他人仆婢,两者相较,真个天壤之别。
不过现在林晨是有同情他人之心,却没有同情他人之力,陆蓉波究竟该如何处置,林晨还要再观望一二。
不多时,两个十三四大小的男童便被吴藩引领了过来,那走在前面的那个正是齐金蝉,此时看其面色,倒是沉稳了许多,看到林晨在那里自斟自酌,眼光略变了变,却也未曾说些什么。
那紧随其后的石生,一自进殿,目光便投向了陆蓉波,瞬也不瞬,直到齐金蝉微声提醒,方自警醒过来,竭力恢复正常,不过心中想到母亲之悲苦,面上无论如何也显不出笑容来。
齐金蝉与石生一自走到大殿中央,便自同时躬身向初凤三姐妹行了一礼,而后齐金蝉笑着道,“在下奉家父妙一真人之命前来给三位宫主贺寿!这是寿礼!”说着眼色一示意石生,石生立时从自己的法宝囊之中拿出了一个晶莹的红玉匣子,内里放着数十个不知名的仙果。不过料想也不是什么凡物。
初凤见此。也一挥手,陆蓉波立时上前,接过了玉匣,不过陆蓉波与石生交接玉匣之时,林晨赫然发现。石生递给了陆蓉波一枚玉符,由于二人乃是以齐金蝉为首。故而大多之人目光尽皆注意到了齐金蝉地身上,对此并无所觉。
陆蓉波将礼物献上,初凤仔细看后,方自发现,乃是特产于东海仙府之中的火枣,个大如梨,非但甘甜可口。更可纯化真气。功效虽难比朱果,却也颇为不凡,不过其结实之量却要远远超出朱果了。
三凤虽知此果也颇珍贵。但有林晨之例在前。见此却是一哂,淡淡的道,“峨眉千年大派,莫非就只有这点儿果子吗?”
初凤望了三凤一眼,三凤立时闭口不言,她笑着对齐金蝉道,“二位既然是贺寿的,那就入席喝杯酒好了!若是于此觉得拘束。外间尽多年轻弟子。也交往一二。”
齐金蝉摇了摇头道,“多谢大宫主好意。酒我们就不喝了!我们此来,还有一件事相求?”
三凤冷冷一笑,初凤却是依旧淡然。道,“但说无妨?”
“家父新得一物。却是被封禁着,非天一真水不能化开,而天一真水天下间唯有紫云宫有。故而想要求取一瓶,希望大宫主成全!”齐金蝉道,“家父也知道天一真水乃是紫云宫至宝,我等也不白取,家父曾言道。大宫主若是肯赐予,将来家父必定助三位宫主脱劫!”
天一真水乃是当年天一金母所遗留之物,乃是万水之精,号称滴水可化江河,虽难免有夸大之嫌,但是威力终归是不会小。除此之外,天一真水还有许多别的功用,譬如助异类化形。
本来紫云宫之中一共留下了十瓶,不论做什么也都绰绰有余了。但是单单是金须奴化形便耗去了整整一半,也正因为此,而今地金须奴再非初凤初见之时的那般丑陋模样,而是英俊潇洒,俊逸不凡。否则,他哪里能和二凤结为连理。
而今的紫云宫之中,满打满算,也不过四瓶多些,齐金蝉张口就要一瓶,初凤也颇有些难以决断,不过妙一真人言道助其姐妹渡劫之言却也令其有些心动,她自己已然成就了地仙之身,距离下一次地仙劫尚早,倒是无所谓,但是他这两个妹妹,却是距离地仙之位不远了,还需其好生筹谋。
初凤望了望身边的慧珠,慧珠轻微的点了点头,三凤还未来得及开口,初凤便已经淡笑着道,“妙一真人既有此言,我便自答应了,将那天一真水赐予你一瓶。”
林晨仔细观察齐金蝉,看到其闻听初凤答应之后,面色虽然欣喜,口中道谢,但是林晨却感觉其似乎并不是很高兴,心中明了其中定然有古怪。
初凤方自吩咐侍女前去取天一真水,齐金蝉便又自道,“还有一事,恳请大宫主慈悲!”
三凤终于忍耐不下,道,“几个果子,一句空口之言,便换取了我们一瓶天一真水,莫非你还不知足吗?”
齐金蝉见此,不慌不忙的道,“三宫主说错了,天一真水,乃是我们平等交换而来,并非是白求,再者我峨嵋派千年信誉,难道还不足为凭。况且那天一真水本当是我们的,而今我们如此前来求取,真说起来,还是我们吃亏了呢!”到得最后,语气之中还真带了三分委屈之情。
此话一出,在座诸宾客俱各称奇,而三凤姐妹,非但是三凤更为恼怒,便是初凤,也有些不愠,不过他还是止住了三凤的躁动,淡淡的道,“天一真水乃是我紫云宫故物,何时成了你峨嵋派之物?你若是信口雌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我将你拿下,再送还给妙一真人好生管教了!”
齐金蝉傲然一笑,问道,“三位宫主既然居于此地,可曾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