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早从原著里洞悉了十住大乘功的特点和缺陷,自然对佛功大成的竺法庆无所畏惧,即使再加上一个无限接近大宗师境界的尼惠晖,也至多觉得棘手一点罢了。
没有了竺法庆、尼惠晖和竺不归的弥勒教,哪里还有什么威胁,所谓的弥勒佛兵不攻自破。那时候,根本不用林晨或者边荒集的人赶尽杀绝,北方佛门就会亲自出手,痛打弥勒教这条落水狗。
林晨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分析道:“慕容垂之所以比弥勒教慢上一线,显然是想消耗掉弥勒佛兵的元气,然后以秋风扫落叶的姿态夺得最大的利益。所以,鲜卑铁骑的事情只需要稍微关注一下就可以了,我们目前的重点还是在弥勒教的问题上。”
高彦点头。
不过林晨又阴笑起来,说:“不过慕容垂擅出奇兵,总会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我们必须率先确保边荒的安稳。这样吧,你们替我发布一个号令,说,如果慕容垂胆敢踏入边荒集,那我将会将他的头颅悬挂在钟楼之颠!”
“又来了……”
这个是高彦的心声。
林晨虽然自负,但也不是白痴。在原著的后期,武功大成的燕飞即使与慕容垂单挑,也胜得有些勉强,一直到出动小三合才将其击败,可见慕容垂的北霸枪有多么的厉害。
虽然林晨已经半只脚跨入破碎虚空的境界,但还没有领悟出小三合的奥义,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破碎虚空。
不过优势就是优势,放眼整个边荒世界,也就一个天师孙恩可堪与其一比而已,其余的人皆不足为惧。
可就在这时。高彦却问道:“先。生,如果天师孙恩的五斗米教也插手这一次的争端,那么我们将如何应对?”
林晨眼睛一眯,“那倒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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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的傍晚,晴。
林晨这两天里全身心的沉醉在《易经》的浩瀚奥义里,几乎无法自拔.
然的。这引起了边荒群豪的大大不满,只可惜无济于事。
而差不多被边荒人当成领袖的林晨却一身的轻松,站在屋顶,感受着天地的呼吸,还有人间的各种激动。
这还不止,他对着远方越来越近的乌云感叹道:“夜黑风高,果然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林晨已经收到了消息,慕容垂的鲜卑铁骑和竺法庆的弥勒佛兵距离边荒集只有三个时辰的步程,联合起来的五万大军。足够将小小的边荒集夷为平地的了。
当然,这些只是表面数据而已。
林晨很有感悟地自言自语起来:“乌云汹涌而来,杀机尽现,慕容垂啊慕容垂,你是把自己看得太高呢,还是把我看得太低了呢。”
慕容垂在接到林晨的嚣张宣言之后,居然还能按兵不动,隐忍下去。不是在顾忌林晨的修为。就是别有同谋。
林晨有继续呢喃道:“无敌统帅不愧无敌统帅,即使知道这样做会大大损害自己的威望。但为了胜利,连自己的名声也可以牺牲,的确够狠的。我也知道你在等,等竺法庆和尼惠晖的出手,希望我们两败俱伤之后可以渔翁得利,只可惜竺法庆没想象的那么笨。没有给你渔翁的机会。你们两大势力貌合神离,就在等谁率先忍不住而已。”
的确,慕容垂与竺法庆的联盟是利益关系,自然不是很牢靠。
突然,林晨双眼张开。冷冷道,“竺法庆!”
竺法庆的十住大乘功的确很神奇,能遮屏掉自己的六感波动,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境地。可是尼惠晖就没有这样的修为了,所以她的气息自然逃不过林晨的感应。
林晨的身体如脱弦之箭,以着一个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杀向尼惠晖,而且是一点掩饰也没有的冲刺。
如果竺法庆舍得他的宝贝妻子被林晨虐杀的话,那就随竺法庆的便吧。
不到十个呼吸。
“好快……”
尼惠晖的动人至极,很腻人却不令人厌烦。一双动人的眼睛看着林晨飘然而下的身躯,闪过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惊惶之神。
林晨笑看着尼惠晖,说:“难怪江湖传闻你的武功不在江凌虚之下。不错,你是要等你那个为老不尊的丈夫,还是自己了断呢?”
尼惠晖一点也不动怒,眼神闪过一个诡异的神采,笑着答道:“难道阁下就不担心你那个不死不活的朋友么?”
可是尼惠晖发完话,脸面就涌现出一个苍白之色。
林晨知道尼惠晖的魔功已臻通玄的境界,只可惜与自己的境界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不住地摇头道:“尼惠晖,你的魔功是邪门中的邪门,与你师兄孙恩的道门正宗玄功有本质性的区别,对我这种境界的人施展搜魂术简直就是愚蠢至极,未伤人先伤己……”
顿了一下,林晨又说:“至于你所说的燕飞,如果竺法庆能找得到的话,我愿意把边荒拱手相让。”现在,尼惠晖成了刀板上的鱼,林晨想怎么切就怎么切了。
可就在此时,林晨的身体突然静若冷水,仿佛失去一切生机,这简直就是走火入魔的迹象。可随之的丹田气海涌现出一股至纯粹灼热的气流,把这个冰冷的死寂的瞬间驱逐一尽。
一剑阴阳生!
林晨没有动用到丹劫阳火,只是以纯粹的阴阳二气推动剑指,但也就是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指,转身就被一个有若弥勒般的身躯弹飞开去。
而此时,林晨也没追击,他只觉全身融融浑浑,彷似天地初生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