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听她提到花楼二字,承封便骤然冷眼瞪她。
九月却是得意的挑了挑眉:“承大人你好歹也是个男人,这么小心眼真是给男人丢脸,也给十六爷丢脸不是你说说你啊,自打咱们第一次见过面以来,你就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我不就是个忻娘你整天板着脸像块木头似的给谁看呐”
承封把冷脸一转,看在王爷在场的份儿上,懒得再搭理她。
九月勾唇,悄悄的抬起手在自己的胸前,突然伸出两根手指,洋洋得意的比了个v字形,两根手指还俏皮的微微勾了勾,显然是一次一次气的这冷的像块冰似的承封脸红脖子粗的时候她就格外高兴。
没办法,这宿敌的命运自打她穿越来的第一天就结下了,谁叫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从棺材里翻出来后,这丫就骑着马过来直接把剑放到了她的脖子上,她九月虽然看起来心胸豁达,其实吧,她是相当记仇的。
“行了你也别气了,谁叫你承大人是个粗人,没看出来我今天临回帐之前在十六爷身边将两手背到身后去时的动作。”报仇之余九月当然也要卖弄一下自己这得过且过的仁义之心,干脆直接先解释道:“我把手背于身后,意思就是关于那两具骑兵尸体的事情不宜在那么多人面前多说,伸出三根手指就是夜半三更可去查探。不过我没料到十六爷会顺便带上我,这一点的确让我受**若惊。”
在承封冷着脸皱眉看向她时,楼晏静漠的看了她一眼:“不必受**若惊,你对无悲山的地形熟悉,与其带上地形图不如将你顺便带去。”
九月先是看向了楼晏一眼,而就在这同时也看见他们两人身旁的那条杏中的水的颜色,不禁一怔。
两天前她正是从这条河里游向了西面才得以摆脱烈北风和追兵,这河水怎么现下就变了颜色
本来是打算和他们一起到无悲山下看看那些潜藏在暗中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会在晟王大军迟迟不进攻的时候用这样的方式去试图激将他们,却没料到这水的颜色会变成了这样。
怪不得楼晏说她对无悲山的地形比较熟悉,原来他的意思是他们不仅要在山下查探,而是要上山了。
“这水”她走过去,蹲下身看着水中的颜色,拾起岸边的一根草叶探进去,然后拿出来,看着那草叶逐渐变的枯黄,缓缓站起身。
“这在水中投毒之人的目的是什么一来这山上从此再也不能有人能正常居住,因为水中有毒,山体也会逐渐浸入毒液,不适宜任何人在山上生存,二来这水会流向护城河,这护城河围绕皇都城一周,宽数十米,日后如若有一天元恒皇朝被敌国或是乱党侵占的话,敌方必然要十分熟悉水路作战,否则以这水中的毒素,怕是活人遇水即被毒液浸身,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毒,但从这水中现在的颜色来看,这是非常非常多的毒粉被倒进了水中,从此都无人敢再随便靠近无悲山,山周一里之内的土地也会受到影响,寸草不生。”
九月一边看着手中逐渐枯黄的草叶一边看向无悲山的方向,然后转眼,见楼晏亦是在注视着她手中的草叶,她说道:“这种能使草木瞬间枯黄的东西是什么是毒还是什么农药”
她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是否懂得农药,不过楼晏显然是听懂了,他没有急着下定论,只是看着河流中水的颜色淡道:“要从根源来看才能确定。”
“这跟今天忽然被战马驮进营中的骑兵尸首有什么关系”承封忽然道:“我记得他们的血中有异味,该不会是和这水有关”
楼晏淡淡摇头:“和水没有关系。”
“他们是在死后又被残忍割尸,但的确和这水没有关系,从血色与皮肤颜色来看,死因不是中毒。”九月没有看向承封,依旧看着无悲山的方向说:“既然是要上山,看来你们是已经知道烈北风已经拔营撤离了,那还驻守在这里不攻也不退的干什么住在军营里有瘾啊”
她瞥了他们一眼,也不等回应便直接走到了那匹小白马旁边,摸了摸马头笑眯眯的说:“这马真有灵性,看起来不大,跑的倒是很快。”
然而承封却因为她刚才的那句话而顿了顿,没打算反驳,更不敢看楼晏微微淡凉的双眸。
承封抬起手半握成拳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蹋雁自然是有灵性的,那是与王爷的战马乌白同出一脉的宝马,只因为比其他的战马矮小,所以即使夜奔千里也不适于征战沙场,五年前这马本该是被王爷赠于冉”
在九月听见“冉”字的瞬间抬起头来看向他时,承封忽然声音一滞,似是察觉自己一时多言,虽然王爷的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承封还是脸色有些僵硬的说:“这匹马随在王爷的战马身边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什么人随意碰过,你能有幸以蹋雁来代步,即使不至于感激涕零也应该有点眼光,认得出这是匹宝马,待回到营中后,记得好好刷洗马背,免得被你这臭丫头弄脏了。”
九月顿时转头白了他一眼,这大半夜的实在不愿意跟人发火,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那匹高大的灰马,马与白马很常见,通身这样好看的银灰色的马倒是少见,这马儿双眼仿佛透着光,一看就是和蹋雁一样及有灵性的。
乌白
她伸手过去,在那高大灰马的头上轻轻摸了摸,那马儿先是对她喷了一口气,却在九月笑眯眯的再度伸手过去时,低下了头任由她随意的摸。
承封不禁诧异了一下,蹋雁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