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远嘴角微微扬起,“我的家人你又不是第一次见!”
是啊,上次自己不也跟着他见了他的爷爷了吗?
可是上次凌天远说过是为了安抚爷爷的心,这次呢?难道也是为了安抚他妈妈的心?
“大叔,去见爷爷是一场戏而已,见你妈妈呢?你该不会是又让我演戏吧?说真的,和你演戏比真正的演戏要难度大,我觉着。”
“那你不当演员可真是可惜了!”凌天远调侃道。
“大叔,我们俩的关系,我去见你妈妈算是怎么回事啊?总觉着不合适。”
“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妈妈是病人,她见了你下次是否还会记起你还说不定呢!”凌天远的语气里带上了一抹伤感。
病人?
什么病人?
知道莫北的好奇,凌天远幽幽地吐了一口气。
“妈妈几年前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当时我在美国,不知情,回国之后,妈妈的抑郁症已经发展到很严重了,她自杀了好多次了,动不动就会不记得任何人,近年来她几乎就是在疗养院度过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严重的抑郁症?
莫北听凌天远说了他妈妈的病,心里颓然难受起来。
她的妈妈刚从死亡线上挣扎起来,所以她最能够理解凌天远的心态了。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安慰他,只得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算是安慰。
莫北很是奇怪,至始至终几乎没有听凌天远提起到他的爸爸,只是在他爷爷的生日宴上,偶尔听到他的爸爸似乎常年在国外。
这是一个怎样的家庭啊?
“那你的父亲呢?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他?”莫北怯怯地问了一句。
凌天远的脸上略过一抹淡淡的哀伤,但是马上消失不见,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
“在国外。”凌天远只是简短的回到了一句,就闭口不言了。
莫北识趣,不再继续问他。
车飞快地驶进高速。
窗外的树影飞也似的划过。
下了高速,又驶了一段路,终于进了一个大型的疗养院。
看着疗养院的规格就知道不是一把人能消费起的。
进了那个被设计的古古香的大门,视野变得开阔。
景很美,绿树成荫,溪水潺潺,粉的别墅型房子在树影中若隐若现。
莫北真怀疑她进的不是疗养院,而是一个国家几星级保护景区。
车子停下来。
莫北下了车,贪婪的吸着新鲜空气。
“这儿真美!大叔,你确定你带我来的是医院?”
“准确说是疗养院,中外合资的,这儿引进国际最先进的抑郁症新疗法,妈妈在这儿已经有几年了,只有她好些的时候,我才能偶尔把她接出去。”凌天远眸子了闪过一丝忧伤。
莫北能看得出来,他的妈妈应该病的严重。
凌天远穿过林荫小道,带着莫北朝着妈妈的病房走去。
路上,间或有些散步的病人。
到了一幢三层欧式小楼跟前,凌天远停了下来。
“走,上去吧!”凌天远从车后座上拿下那捧百合花。
进了大厅,莫北感觉布置的很温馨。
前台的护士秀看到凌天远,礼貌地问候了一声:“凌先生来了?”
凌天远礼貌地笑了笑,算是回应。
“你是来看夫人的吧?夫人被特护推出去散心了,估计在后花园里。”
“谢谢。”凌天远礼貌地点点头,“把花帮我插起来。”
凌天远把那捧花递到前台护士手里。
“好美的花!”前台护士笑的明媚。
疗养院的后花园,景怡人。
午后的阳光透过婆娑的树影投下斑斑亮光,石砌的小路上并没有夏季张扬的热气,反而很凉爽。
顺着小路直走,居然发现一面湖,湖水微微犯着蓝,很美。
湖边有一个凉亭。
在凉亭里,莫北看到了一个女人正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也坐着一个女人。
她们的背影在如此静谧美丽的风景中像是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