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心在滴血
听着女儿的话,阮沁玉和莫楚山心里在滴血。
凌天远的心也在滴血。
这里面最难的是莫北,夹在父母和凌天远的中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北北,你到底要妈妈怎么说你呢,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人家都撵你了啊!”阮沁玉真是拿这个女儿没办法了。
“妈妈,求你,求你们回去吧,我已经长大了,给我一个自己处理问题的空间,让我自己处理事情,好不好?”莫北跪在地上无力地摇着阮沁玉的胳膊乞求。
薄被下的凌天远的心一阵阵抽搐,让丫头痛苦不是自己的初衷,也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可是毕竟长痛不如短痛,今天他不残忍,他日让年纪轻轻的莫北守着自己,这就是对她更大的残忍。
“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你们都走,都走啊!”凌天远隔着被子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阮沁玉脑子一片眩晕。
眼看着姐姐的脸越来也不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阮沁石怕姐姐在这样下去,身体也吃不消,就把姐姐先拉了出去,莫楚山也紧跟其后,三人先出了病房,看着他们离开,莫北浑身瘫软在了地上。
阮沁石扶着姐姐坐在了大厅的椅子上,阮沁玉说:“让我缓缓,这孩子真是要气死我!”
莫楚山说:“沁玉,也许孩子说的对,她已经长大了,这感情上的事儿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了。”
阮沁玉有些愤怒地望向莫楚山,“你说的倒是轻巧,我们不管,难道让北北伺候着那个有可能瘫痪的凌天远一辈子吗?那她的后半生不就毁了吗?我们做父母的怎么忍心看着孩子走上绝路!再说了,你没听刚才那个凌天远说的那些个决绝的话吗?他只是把咱们家北北当成了玩弄的对象,他们纨绔子弟就是一个德行,就是玩弄感情的高手!”
“沁玉,你觉着凌天远是那样的人吗?他前后反差这么大,你就不觉着蹊跷吗?要我看,他只是为了不连累北北才说怎么决绝的话的,你没看见他说这话的时候,那痛苦的神情吗?沁玉,你也能知道北北这孩子,从小就善良仁义的厉害,你刚才也听到了,这凌先生是在看北北返回的途中出了车祸,你说孩子既然知道了,良心能安吗?你让她这个时候离开凌先生,她愿意吗?”
“可是不管事情的本质是怎么样的,你难道就忍心咱们家北北一辈子那么守下去吗?她还年轻,才十九岁的啊!再说了,我觉着那个凌天远的话是不是真的还难说,他们纨绔子弟绝大多数都是这样的花花公子,他凌天远我看也好不到哪儿去!”阮沁玉说着又激动了。
“姐,你稍安勿躁好不好,北北现在还一团糟,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不要让北北活了!”阮沁石赶紧安抚姐姐的情绪。
“沁玉,你不要激动,你听我说,你呀就是太过感情用事了,你觉着今天那个凌天远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真话吗?你上次和他见过的,也说过话的,连你也说了,他不是一般的人,不像是个随随便便的人,那天你住院,他也来了,虽然我和他没有说过几句话,但是我明显感觉得到,他不是像他自己今天说的那般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他对咱们家北北不像他所说的那样。”莫楚山到底是个男人,他今天默默注视这凌天远,他看到他在说那些发狠的话的时候,眼睛里闪过的无奈和不忍。
阮沁玉已经完全被气愤冲昏了头,她才没考虑到那么多呢?她听莫楚山这么分析,虽然前后对比,这凌天远的反差的确是大,但是她还是没好气地说:“那他怎么这么说,他分明就是那种无情无义的小人一个,就是那地道的花花公子一枚!”
“沁玉,他说这么绝情的话撵北北走,正是证明了他对北北的情深意重!”
“呵,你也真会分析,他用他的无情证明他的情深意重,这是什么逻辑?”阮沁玉完全不赞同莫楚山的说法。
“这你就不懂了吧,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上考虑,你说他果真是要瘫痪的话,如果他真的喜欢我们家北北,他会怎么做,就是放手,绝情地让北北离开他,不想拖累北北,咱们今天的到来,正好是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你知道吗?你没听见他吗,把北北以后的生活都给安排好了,出国深造,让她远离学校,远离那些不利于她的生活环境,你觉着这像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做的事儿吗?”
“姐姐,我觉着姐夫分析的完全正确,我也觉着太过蹊跷了吗?这凌少对北北一向都那么好,今天说那些个话,就是为了让北北离开他的,我觉着也是!”
阮沁玉这么想着,莫楚山说着也在理,可是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这不能成为把北北留在他身边的理由啊,要是他后半生真要在轮椅上度过了,那他们家北北真是一辈子就完了。
“好,就算你们猜测是对的,那又要怎么样,莫楚山,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忍心让北北这么守着他?”
莫楚山长叹了一口气,“沁玉,那你觉着你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要领走北北,你觉着容易吗?难道你忍心逼北北,忍心看着她夹在我们和凌天远中间,经受万分的痛苦吗?现在北北就认定了,凌天远的腿就是因为她变成那个样子的,如果凌天远能好起来,北北心里的负罪感才会减轻些,可是如果他就那样了,依照你家女儿的性格,你认为我们能够拦得住,挡得住她,让她按照我们的意愿去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