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丽莎点着自己的心口,“我也想恨一个人,可我又能恨谁?”
“是你自己的行为,早就了今天的结果!有因必有果,与其在这里哭哭啼啼,不如去懊悔你当年不该走错的那一步!”殷妈妈端严的声音,震耳发聩。
丽莎椅两步,不过才**的时间,憔悴了好多好多。
“是啊,一步错,步步错……该失去的,不该失去的,我都失去了……包括我的孩子……当年我都跪下来祈求你了……求你只要留下孩子就好……我也有发誓一辈子不会再见他!只要留下我的孩子……你都不肯答应。”
“我不会让殷家有孽种留在外面!殷家只有一个继承人!就是殷凯!”
“是啊,你就是为了这个继承人的位置,你连已经成型的孩子都狠心夺走了他的生命,你知道我有多痛恨你吗?”
“恨我?你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有什么资格恨我!”殷妈妈厌憎地骂道。
乔轻雪站在门外,正要推门进来,生怕她们两个又吵起来,当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不禁捂住嘴巴,瞠目结舌地看向丽莎。
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难道是说,丽莎跟的男人,不是殷凯,而是殷凯的……
父亲!
这个消息,犹如霹雳响雷,乔轻雪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居然还有了孩子!!!
这么多年,丽莎是用什么心态,面对当她是大姐姐的殷凯?更是用什么心态面对,曾经那么不堪的过去,还能日日笑靥如花。
丽莎被刺激的浑身都在隐隐颤抖,眼泪也终于控制不住,犹如决堤的洪水奔流而出。
丽莎目光彷徨又卑微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乔轻雪。
乔轻雪还是第一次从丽莎的脸上,看到这么卑微又难堪的表情。就好像所有的美好,一下子都被撕碎,露出了里面最腐臭肮脏的真相……
“这样毁掉我是你想要的话,我答应你。”丽莎丢下这句话,低着头,用长长的头发遮住她的满面泪痕,从乔轻雪的身边走过。
乔轻雪本想追上去安慰几句的。
但最后,也只能忍住。
这种事,不是她能插嘴的事。
殷妈妈的脸色很差,一口一口喘着粗气。即便也泄愤了,郁结的心结,还是不能纾解。
女人,永远都是小心眼儿的动物,没有年龄区别,也没有身份差别。
只看一个人的忍耐度。
尤其在面对,破坏自己家庭的第三者的时候,即便过去多少年,那都是心底的一根刺。
“伯母……”
乔轻雪担忧地呼唤一声。
殷妈妈用力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在乔轻雪面前太失态。指着丽莎离去的方向,口气怨怼地低声说。
“就是这个女人!曾经是酒吧里的陪酒女郎!”殷妈妈的声音戛然而止。
有些事,是不能对乔轻雪这个晚辈说的。
尤其还是家丑!
就是这个陪酒的女人,当初和她的老公在酒吧相识,丽莎身手极好,就做了她老公的贴身保镖。俩人年纪悬殊,相差十余岁,最后却有了感情,相恋了。
起先她也怕家丑闹大,丢的还是自己的脸面,就网开一面,只要他们分开,不做追究。没想到那个女人怀孕了,一直不肯打掉,后来查出来还是个男孩……
“我岂能容忍,外面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分夺属于我儿子的家产!”
殷妈妈笑着低喃一声,靠在**头。
“我不会允许再有这样的女人,靠近我们殷家!包括你,轻雪,我不会让你和阿凯继续交往下去!”
乔轻雪终于懂得了,为何殷妈妈在知道她不堪的往事之后,这么坚决地反对她。
原来是触碰了殷妈妈心口上,那一道一直没有愈合的疮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