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卉拽住阿穗,可阿穗还在大声喊“海生哥”。
严小卉不想阿穗吵到楼上的席关关,便拽着阿穗出了宅子,去了外面的花园。
经过了一条长廊,视线豁然开朗,眼前是一个漂亮的花园,设计的非常有层次感,每一处都相得益彰,让人不自觉的就感到放松和惬意。
而最吸引人的是不远处的那一片金黄『色』的花圃。
阿穗从小就喜欢花,在渔村的时候,院子里就种了很多花,还经常上山采各种野花。
若不是现在心情不好,真想飞扑上去,开心地笑。
女孩子没有不喜欢花的。
严小卉带阿穗来这里,也是想让阿穗冷静冷静,接下来也好展开话题。
“向日葵,很漂亮吧!不过向日葵,只会追逐最明亮的阳光。”
严小卉的话,没有得到阿穗的回应,因为阿穗听不懂。
严小卉转头,看向身边的阿穗,便看见阿穗眼底的深深眷恋和不舍。
“关关就是阳光,最闪耀的星星!你觉得这样的女人,会有男人不喜欢吗?”
阿穗慢慢看向严小卉,那眼神太过悲伤,让严小卉的心头蓦地一怔。
“可是海生哥,是我的阳光。”
阿穗低下头,咬住下唇,声音哽咽。
“自从认识海生哥,我就喜欢他!他本来不想和我结婚,但我哭了,天天对他哭,他就答应了。”
“他说,如果非要结婚的话,那就我吧。”
“我知道,我是全村上下最漂亮的姑娘,也就只有我,才配得上海生哥。”
“可是席关关出现了,她好漂亮,好美!穿着漂亮的衣服,谈吐一看就是城里人。”
“我也知道,我比不上席关关,可是海生哥和我结婚了啊!”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席关关再好也不能抢走我的男人。”
严小卉望着渐渐升起的月光下,阿穗挂满泪痕的小脸,忽然也有些同情阿穗。
但同情归同情,不能允许的还是不能允许。
严小卉拉着阿穗在长椅上坐下来,声音轻缓地道。
“阿穗,杰林斯是站在巅峰上的男人!在他身边的女人,也应该是最耀眼的女人。”
“他们认识很多年了,从上学开始就认识。”
“杰林斯若不是出了意外,和关关现在只怕已经结婚了。”
“关关没有拆散你们,而是你的出现,拆散了他们。”
“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吗?”
严小卉也猜到了答案,阿穗肯定不明白。
果然。
“可是我们先结婚了啊!海生哥就是我的!他是海生哥,不是什么杰林斯,他就是我的!”
“谁都别想将海生哥从我身边抢走!”
“席关关和海生哥不是还没结婚吗?没结婚,怎么算我拆散他们。”
严小卉真的很懊恼,怎么能和一个没有什么思维的渔家女说这些,这不是自己找气生。
阿穗抹了一把眼泪,从长椅上站起来。
“有点冷,我回去了!”
说完,气鼓鼓地回了大宅里。
阿穗还真不将自己当外人,住在席关关家里,除了新奇外,丝毫没有借住的拘谨。
就好像吃住仇人一样,发泄地将垃圾到处丢。
她就是故意的。
洛一心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居然变得很『乱』,还多出来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用眼神问王婶,王婶那一脸有苦难言,让洛一心明白了,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席关关和杰林斯的故事,洛一心都知道,也知道一个叫阿穗的女人,就是没想到,幻想里淳朴纯洁的渔家女,实则是这般粗野蛮横的样子。
就连杰林斯也没想到,一向柔弱,需要人保护的渔家妹妹,实质上是这样的。
有的时候了解一个人,还真的需要时间,不然知道的都只是皮『毛』。
杰林斯忽然有些感激席关关,没有让他的错误继续下去,很恰到好处地戛然而止。
感激归感激,杰林斯知道自己该尽的义务不能推卸。
对阿穗的责任,也不能不负。
洛一心没有品评太多阿穗,也不想帮席关关出谋划策。
感情这种事,还是自己掌握好,比较好。
“关关姐,我觉得你应该和杰林斯好好谈谈,然后再做决定。”
“我并不觉得,你的王子,还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其实席关关心里也清楚,杰林斯是多么骄傲矜贵的男人,怎么会看上『露』出本『性』的阿穗。
但她不敢,生怕会得到一个让自己受伤的回答。
第二天早上。
席关关原本许诺,会派人送阿穗和杰林斯走。
阿穗起的很早,便准备回家。
可杰林斯没有起床,他感冒了,躺在床上起不来身,还发了高烧。
杰林斯病的太突然。
席关关请了家庭医生给杰林斯输『液』,他却拒绝,只选择吃『药』。
男人大多不喜欢打针,也没什么奇怪的,席关关便让医生开了『药』。
可他的发烧,吃『药』后还没有退。
席关关便让王婶照顾杰林斯,他却各种嫌弃王婶笨手笨脚,对席关关说。
“我在你这里生病,你不该负责?”
席关关一听这话就知道,杰林斯是让她亲自伺候他。
席关关从小养尊处优,什么时候伺候过人,但如果照顾杰林斯的话,她还是愿意的。
王婶很识趣,让大家都退出杰林斯的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杰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