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门口一大群人,为首的正是宋凭与刘氏,刘氏身旁是大哥何言信与长嫂无暇,四人身后都是何言笑的朋友与手下等。
一个庄丁举这个竹竿在旁放鞭炮,噼里啪啦的响着,很有些喜庆气氛。
新婚夫妇俩上前向长辈见礼,刘氏抹着眼泪拉着闺女,仔细端详已经嫁给别人家的宝贝女儿,又哭又笑的拉着女儿进了何府大门。
这天是二小姐何言笑回门的日子,整个傲河山庄放假一天,家家户户都有喜糖粮食的好处,鞭炮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众人来到厅堂落座,刘氏作为何言笑的亲娘,受了女儿女婿的跪拜大礼,宋凭却只是坐在一旁不敢受。
杨瑾煜心里很满意宋凭的自知之明,他可以跪拜何言笑的亲娘,因那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岳母大人,但宋凭却是没这个资格受他一拜的。
跪拜过后,刘氏抹着眼泪一人给了个大红包,而后便又是眼里没了别人,只拉着自己闺女嘘寒问暖问长问短。
众人在厅堂热热闹闹了一阵,何言笑便委婉的表示自己有点累,想去歇息一下,刘氏便不由分说的要拉着女儿走人。
好歹有宋凭在,将刘氏给拦住了,刘氏这才回过味来,闺女已经是别人家的了。
于是,刘氏又是哭哭啼啼的被宋凭领走,何言信才带着妹子妹夫去内院歇息。
如今何府的内院,只有无暇一个主母,其他院子都空着。
何府一向不奢华铺张,所以内院除了负责打扫的粗使婆子丫头,也就没什么人了。
这么大的内院,看起来有点冷清。
不过无暇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这种冷清,她很高兴何言信内院只有她一个女主人。
只是无暇心里也有了准备,准备将来何言信做了大官,这后院就会添人了。
不管怎么添人,她都是唯一的正室夫人不是?
新婚小两口住在了何言笑出嫁前的梦千苑。
这梦千苑一直都有一个粗使丫鬟与一个粗使婆子打扫屋里屋外,知道今儿何言笑回门,丫鬟婆子早早的就烧上暖炕备好热水,等着二小姐与姑爷回来小住。
所以何言笑一进屋门,便觉一股暖气铺面,屋子里不但暖和,还有淡淡的熏香。
杨瑾煜是真的累坏了,因之前在车里吃了几块点心垫了肚子,一进屋便躺下睡了。
何言笑也有些倦意,与无暇低声说了几句话,无暇便告辞而去,何言笑也就躺下歇了。
二人这么一睡,便到了晚宴时候。
这场夜宴可算是非常丰盛热闹,不仅是何府坐满了人,就是两个庄主府也坐满了人,傲河山庄内的家家户户都喜庆非常,简直就像过年一样。
杨瑾煜歇过了劲,有了精神,与何言信碰了三杯酒。
当然,这酒可不是何言笑酿的火烧春,以何言信如今的身子,火烧春他是一滴都不能沾的。
三杯过后,无暇与何言笑都不许何言信再喝酒,杨瑾煜便转而找宋凭与夕流庄主喝酒。
夕流在傲河山庄呆的久了,那火烧春她经常喝,也练出了酒量。
她与狐狸、司空少玄等几个师兄弟,直接将杨瑾煜灌趴下了。
这时候,何言笑忽然发现,酒不醉竟然不在。
她偷摸的拉了狐狸问酒不醉去哪了,狐狸是知道内情的,告诉何言笑酒不醉回天谪山了。
何言笑一听就明白了,酒不醉是杨瑾煜的人,代杨瑾煜送他爹若兰擎回天谪山了。
只是不知,若兰擎缓过劲来之后,会怎样的雷霆之怒呢?
最后晚宴快结束时,狐狸与司空少玄二人将杨瑾煜架着回了内院歇息,何言笑也放宽了心要跟着去,却被无暇拉住了。
“你大哥找你有话说。”房。
离开喧闹的晚宴,到了何言信的书房,那些嘈杂的人声便悠远起来。
书房内烛火明亮,何言信静候在门前相迎。
“大哥,你怎么站在门外呢,天这么冷,再受了寒可怎么好。”何言笑撅撅嘴,嗔怪的走过去道。
头戴白玉簪,身披狐裘,面容雪白的何言信脸上荡起微笑的涟漪,眼神暖暖的看着已经嫁做人妇的妹妹。
扬起他修长的大手,轻轻摸一下妹妹露在兔绒帽外的发髻,何言信一脸清隽笑容的说道:“我哪有那么娇弱,走吧,进屋说。”
之后,何言信伸手握住无暇冰冷的嫩手,三人进了书房。
书房里很暖和,屋子中央一个高大的火炉,火炉上有烟囱通向屋顶,这让屋子里既暖和又没烟味。
三人围着火炉落座,大丫鬟金红为三人斟茶倒水伺候在旁。
金红如今是无暇的贴身丫鬟,无暇陪嫁来的丫鬟芷儿前不久就被无暇嫁出去了。
她不需要她那义父派来的眼线每日盯着她。
安坐下来之后,三人喝了两口热茶,何言笑便捧着热乎乎的茶碗问道:“大哥,大嫂说你找我有话说?”
何言信微笑着点点头,放下茶碗,朝一旁侍立的闭云伸出手。
面瘫闭云面无表情的拿了个木盒放在何言信手上,何言信再将木盒递给何言笑,“这是大哥给你的。”
何言笑一脸狐疑的接过木盒,用询问的眼神看看无暇,无暇却只是淡笑不语。
会是什么东西呢?
何言笑好奇心起,将木盒放在茶几上打开,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沓纸。
“这是……”何言笑大眼睛闪过一道。
“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何言信眼神暖暖的说。
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