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泊看见何言笑冷然的笑意,全身打了个寒颤,这时何言笑却开口说话了。
“薛老爷,你想让本小姐如何救你呢?”
薛泊坐着马车离开罂粟庄之后,便在马车里嚎啕大哭起来。
薛家是保住了,但他这家底却要交出去一大半才能保住薛家,而且他那夫人赵氏也不能要了,赵氏必须为梁致远死去的奶奶和亲爹偿命。
薛家在淮阳城的商铺交出两间,一间归何言笑,一间归姚娘。
薛家在城外的良田送给何言笑一百亩,并以三万两银子赎罪,免除薛泊的流放刑罚。
这三万两银子,就是何言笑孝敬宋源的,宋源派了宋胤来压阵,不就是为了咬掉薛家一块肉吗?
不过薛泊哭是哭,也在心里安慰自己,虽然自己那夫人闹出了两条人命,好歹自己保住了薛家,没有像曹家与周家一样被掀了底。
打发走薛县衙黄荣处送了口信,让黄荣尽早处斩薛泊的夫人赵氏。
反正有梁致远的奶娘在,人证物证确凿,判那赵氏斩立决没人会提出异议。
黄荣谨遵二小姐之命,第二天就判了赵氏三日后午时菜市口斩首。
这个判决一下来,赵氏就吓晕了,梁致远与姚娘喜极而泣。
他们母子十几年的冤屈与仇恨,终于得报!
得知赵氏判了三日后斩首的当天下午,梁致远便带着娘亲姚娘来了罂粟庄,母子俩跪在何言笑面前磕头。
何言笑吩咐羞花姐妹扶起梁致远,不经意发现梁致远看着花云的目光很是含情脉脉。
不过花云是看不上梁致远的,给了梁致远一个白眼,还狠狠地踩了梁致远一脚。
在花云心里,像乔小乙或者华昭那样有才有貌的翩翩公子才是她的良配,这个其貌不扬一脸猥琐气的梁致远有多远滚多远!
梁致远挨了花云一脚,疼得他差点当场倒地不起。
好悬忍住了,梁致远眼泪汪汪的看着何言笑,声音有些打颤的说:“二小姐,对于薛家的处置,您可还满意吗?”
何言笑发现花云踩了梁致远,见梁致远那么辛苦,眼泪都疼出来了,忍笑吩咐花云给梁致远与姚娘搬凳子坐。
花云垂着眼帘听命搬凳子,这回梁致远可不敢再招惹花云了,老老实实的坐下后,满头冷汗的忍耐脚丫上的刺痛过去。
的亏花云知道梁致远不懂什么武功,没用上内力,不然梁致远的脚丫估计要废了。
花云给姚娘母子俩搬了凳子,便回到何言笑身边侍立。
何言笑笑看了一眼眼帘低垂的花云,而后看向梁致远说道:“不错,你对薛家的处置很得我心。”
梁致远一听可高兴了,瞬间忘了脚丫子的刺痛,忙说道:“那二小姐是收下属下了?”
何言笑微笑点头道:“这次的事,算你办的漂亮,花云,看赏。”
梁致远逼着薛的好处,这赏银定然是少不了的。
花云虽然心里不愿意跟梁致远多打交道,但看着自家主子明显收下了梁致远这只走狗,便只好拿出荷包,赏了梁致远一张银票。
这是一张百两的银票,是何言笑事先吩咐好的,梁致远为她赚了几万两银子与两间铺子和一百亩良田,这一百两是该赏他的。
梁致远接了花云给他的银票,他的眼睛可不敢再看花云,只低着头道了谢,将银票塞进怀里。
姚娘见何言笑收下了儿子做属下,高兴的眼睛笑眯成一条缝。
儿子跟着二小姐办差,那前途是大大地呀。
赏过了梁致远,何言笑对姚娘说,薛泊赔了两间淮阳城的铺子,其中一间给姚娘做赔偿。
虽然一间商铺并不能偿还姚娘受的这么多年苦,但好歹是有点补偿,也算是给姚娘留个家产。
姚娘听见何言笑说要给她一间铺子,忙道不敢,不过何言笑很坚持,梁致远便代替娘亲收下了。
家仇得报,又得了一间淮阳城的铺子,姚娘当场就哭出来了。
二小姐对他们母子俩的恩情,这辈子都还不完啊!
“行了,姚娘,别哭了。”何言笑好言安慰道,“三日后,你们母子俩去菜市场看赵氏伏法吧,之后去祭奠一下你的亡夫和婆婆。”
“多谢二小姐!”姚娘哭着拉着儿子梁致远起身跪在何言笑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自此,何言笑身边有了个令她所有敌人都很头痛的幕僚梁致远。
这梁致远可没读过多少圣贤书,总是看些野史啊话本啊乱七八糟的,鬼点子一出一出的,帮着何言笑料理了不少麻烦事。
刚料理完了姚娘与梁致远母子俩的事,乐正绾绾便带着跟班狐狸进了门。
何言笑招呼二人坐下,还没说上句话呢,便有侍卫过来禀报说酒不醉登门拜访。
何言笑一听酒不醉来了,便笑说快请。
这边梁致远见何言笑这么忙,便告辞说要跟娘亲去祭拜爹爹与奶奶。
何言笑吩咐花云将他们母子送出去。
梁致远与姚娘离去时,刚好与进门的酒不醉擦身而过。
一身墨蓝袍的酒不醉一脚踏入堂屋,便说道:“方才出去的人就是状告薛家的梁致远?”
“呵呵,师兄倒是消息灵通啊。”何言笑笑道,“快坐吧,羞云上茶。”
羞云答应一声去沏茶,酒不醉跟乐正绾绾和狐狸打了招呼,便大马金刀的坐下说道:“薛家的事在淮阳城闹得纷纷扬扬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个梁致远竟然是你的手下。笑儿,你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