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信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妹妹道:“笑儿果真不凡,什么事都难不倒你,大哥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呵呵,大哥志在仕途,与妹妹我走的就别以己之短度彼之长了。”何言笑笑道。
“以己之短,度彼之长……好句!好句啊!”何言信一脸正经的连连点头,问何言笑道,“笑儿,此句你从何得知?”
“呃……”何言笑神色一滞,别开眼睛讪讪的说,“嘿嘿,我想的,随口就说出来了……”
“笑儿聪慧!大哥不如你。”何言信一脸感慨,“若笑儿是男子,定能金榜题名啊!”
何言笑撇撇嘴道:“说这么一两句好话谁不会啊,就凭这就能金榜题名?大哥,你可别唬我,我又没研究过四书五经。”
何言信被妹妹可爱的样子逗得轻笑连连,这一路便这样说说笑笑的到了杜宅。
因为事先递了拜帖,所以何言笑的马车停在杜宅门口时,杜学恭与夫人徐氏已经等在那了。
兄妹俩下了马车,互相见礼必,其乐融融的进了杜宅大门。
四人在堂屋分宾主落座,杜家的丫鬟上了热茶,茶几上已经摆好了点心。
闲聊两句过后,何言信说道:“这次学生与妹妹前来,是来向先生告辞的,明日我们就回山庄了。”
“哦?你们明日就走?”杜学恭很是意外的说,“如何这般着急?”
他还在考虑,如何找机会促成女儿的亲事呢,怎么他们就要走了?
“是啊,是得回去了,出来好几日了。”何言笑笑着接话道,“宋小姐已经到了山庄,前日有庄子里的侍卫来禀报的,我们不能再耽搁了。”
“宋小姐来了?”杜学恭惊讶道,“这倒是真不能再耽搁了。”
陪坐的徐氏一听何言笑这话,心里就有点着急,这是一定要走了啊!
她暗自拉拉杜学恭的衣袖,杜学恭没有看她,却知道夫人心急,其实他自己也心急着呢。
互相看一眼,他们都看出这夫妻俩有点稳不住了,看来是要提那事了。
“是啊,不能再耽搁了。”何言笑笑着说。
何言信接着说道:“先生,待学生回了庄子料理好庄务,便来淮阳城入书院读书,到时还望先生多多指点学生。”
“嗯,那是自然的。”杜学恭点头道,“既然我已经收了你这个学生,定然会好好教导你,只是你自己也要更加勤勉才是。”
“学生谨遵先生教诲。”何言信站起身,向杜学恭深施一礼,一脸的认真诚恳。
杜学恭撸须一笑道:“言信不必多礼,快坐下说话吧。”
何言信谢过坐下。
徐氏更心急了,又拉了一下杜学恭的衣袖,还朝他使眼色:你倒是快点提啊!人都要走了!
杜学恭无奈的看了夫人一眼:也得找准机会提才是啊。
看着这对夫妻互使眼色,都露出笑意。
不等他们俩也使个眼色呢,就听杜学恭干咳一声道:“咳!那个,言信啊,不知你如今可定亲了么?”
这句话一问出来,杜家夫妻俩就提起了心,生怕何言信说已经订过亲了。
有句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
何言,心说大哥你可要吼住啊。
何言信却俊脸微红,垂着眼帘有些腼腆的说:“不知先生为何忽然问起学生的亲事,学生已经定了亲了,是镇东将军做主,定下将军的义女无暇。如今无暇跟随宋大小姐到了庄子里,所以我们才急着明日就赶回去。”
“啊?”杜学恭夫妻齐声惊异,顿时呆在那里。
何言信微愣,奇怪的抬起眼帘看向杜家夫妻,疑惑的问道:“先生,师母,你们怎么了?”
夫妻俩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呆相的对视一眼,心里都有同样的想法。
完了,这下没戏唱了。
镇东将军做主,给何言信定下的义女,他们还能怎么说?
他们能跟镇东将军对着干么?
就算他们敢,何家兄妹俩也不敢啊!
何言笑在旁看着大哥装呆萌应对杜学恭夫妻,心里给大哥点了个赞!
真看不出来啊,平日里看着大哥一副老实人样子,没想到蒙起人来这么厉害!
不过话说回来,这看起来很老实的人,蒙起人来才更可怕呢。
何言笑忍着笑,也学着大哥一脸呆萌样子看着杜学恭夫妻。
这夫妻俩看着呆萌的兄妹俩,齐齐露出个苦笑。
杜学恭摇摇头,叹口气道:“言信真是好福气啊,竟能得镇东将军看重,亲自做媒定亲。想来那位将军的义女无暇,定然是温婉贤淑,才貌兼备了。”
这番话,可说的有点酸了。
人都还没见着呢,哪知道什么样啊。
徐氏嗔怪的瞪了夫君一眼,拉拉他的袖子。
杜学恭反应过来,忙道:“言信不要介怀,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何言信温文浅笑道;“先生不必如此,其实学生并没有得将军看重,只是沾了妹妹的光罢了。将军那位义女无暇,学生还没见过,是不是好的,哪里又知道呢?”
“是啊,你也是沾了二小姐的光,唉……”杜学恭叹了口气,摇摇头。
这回,他们的女儿可要伤心了。
那么多来提亲的,女儿都看不上,这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家却已经定了亲。
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他们兴许还能走动走动。
可那是镇东将军亲自定下的,还是将军义女,身份与何言笑一样,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