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与宋凭侃侃而谈,惺惺相惜,对方的假山贼首领却气得咬牙切齿。
是,自己的兵卒人数是比对方多了将近一倍,可那又如何?
阵型被骑兵冲乱了,骑兵冲完就跑,几乎没任何损失。
对方步兵随后冲上,将本就乱七八糟的己方阵型又杀了个七零八落。
自己带来的近两千儿郎可都是布衣啊!
对方的步兵那都穿着盔甲呢!
人数少又如何?
自己没装备,人家有装备啊!
对方将领不凡啊!
眼看着自己的兵卒一片片倒下,假山贼首领心急如焚,下令后撤重整阵型。
然而假山贼兵卒一后撤,那三百迂回的骑兵立马又冲回来。
假山贼首领气得眼睛都红了,竟冲动的要亲赴战场。
亏得他的手下忠心,好歹把他拉住了。
就在这战事焦灼之际,几个黑影从树林旁的角落神不知鬼不觉的窜出去,隐在黑暗的夜幕中,悄无声息的进了傲河山庄。
而林中剩下的手脚健全身无病痛的众人,便由杨瑾煜手下的蒙面人带领,反向出了树林,绕道傲河山庄正门入庄。
“笑儿他们已经入庄了。”酒不醉看见那些黑影从对面树林潜了过来,对宋凭说道。
宋凭点头,传令后撤。
战鼓响起,傲河山庄兵马收缩阵型稳健后撤。
而被压制的喘不过气的假山贼这方,终于能缓缓气重整阵型。
待傲河山庄兵马撤回到己方山坡下,战场上留下了一片尸体。
这些尸体大多都是假山贼这方的,因他们没有盔甲,又失了先机。
经这一战,假山贼首领再不敢硬碰硬了,甚至开始考虑就此打道回府。
他心知肚明,傲河山庄这般不急不缓稳扎稳打,定然是有援军。
若是他真的拖到大汉国的援军赶来,那自己手下这些人可都要葬送在这里了。
哎!真是一念之差,满盘皆输啊!
“老大,要不,咱们撤吧。”首领的亲随低声道,“再这么拖下去,怕是他们的援军要到了。”
假山贼首领无奈的点点头,“撤吧。”
他是很不甘心的,可不甘心又如何?
若是恋战,不说自己带来的人要折损多少,就说对方有骑兵有装备,根本不是一时半刻能吃下的。
到时对方的援军一到,他就得全军覆没。
好在这次不算空手而回,那个赵钱柜家搜出来些金银财宝,粮食也有个几千担。
虽然这些钱粮对大军来说并不多,但总好过没有。
假山贼首领下令撤退,一千多假山贼带上同伴的尸体,有条不紊的撤入树林。
临行时,假山贼首领深深地看了一眼对面高坡上的主将,将宋凭与酒不醉的身影刻在心里。
这次行动,到底是哪里出的纰漏?
为何计划的那么好,结果却变成这样?
假山贼首领想起那十几个武功很高的蒙面人。
那些人不像是普通的江湖草莽,似乎在军事行动上也很熟悉,不然不会仅仅十几人,就能在两相夹击之下游刃有余。
这小小的古河村,难不成还藏着什么能人?
哎!早知会如此,就不与那些山贼联手了。
若是不惊动古河村,这傲河山庄也不会这么难打。
假山贼首领带着满腹的疑虑与不甘,带领一千多手下往回走。
当一千多假山贼撤出树林,重整队形,假山贼首领的亲随忽然大惊的指着西边说道:“老大!不好!傲河山庄的援军来了!”
“什么?这么快?”假山贼首领吃惊的转头看向西边。
只见赵家村的方向,一队点着火把的长龙正快速赶来。
“快!快撤!撤到河对岸就安全了!”假山贼首领急忙下令。
军令一道道传下去,排列为四排纵队的假山贼,带着几百具尸体,踏过古河村外的一片农田,向古河对面逃去。
古河的水有深有浅,他们是找水浅的地方趟水过河。
正往这边赶的淮阳城城防营一千人,带队将领是城防营副统领肖诚毅。
他早看见前面那一千多假山贼了,问身旁拿着将军巡察令的闭云道:“闭云兄弟,是那些贼人吗?”
“对!就是他们!”已经取下蒙面的闭云严肃的点头道,“看他们的样子,这是要跑,不知傲河山庄怎样了。肖将军,若是让他们成功渡河,你可就白跑一趟了!”
“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全军加速!追!”肖诚毅立功心切的高喝道。
“全军加速追!”传令兵一声声高喝传令,一千多城防营兵士鼓起力气撒丫子追。
他们肖将军这次带他们出来,可是立功来的。
若是让那些贼人跑了,他们可就白跑一趟了!
不同于城防营将士的来势汹汹气势如虹,那些假山贼可是狼狈而回。
假山贼首领见追兵加速追来,忙也下令加速逃。
先前他们在赵钱柜那抢的财宝粮食,已经派人送过了河,倒是不必担心。
可是他们还带着几百弟兄的尸体,根本就跑不了那么快。
再说他们也奔波了一晚上了,方才又打了一仗,这会体力信心都没了,哪里能跑过那些急于立功的城防营将士?
在那一千多假山贼看见古河前的树林时,尾巴就被一千城防营将士追上了。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杀啊!
一时间,古河村外喊杀震天,肖诚毅带着闭云冲在最前面,颇有将这一千多假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