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真是妙手回春,蕙质兰心啊!”一人高声道。
“对,二小姐妙手仁心,福泽深厚啊!”另一人跟风道。
“二小姐妙手神技……”
“二小姐妙手……”
一人出声,众人应和,厅内很快又热闹起来,都是称颂何言笑的。
何言笑看着这些人一句一个妙手,灵机一动。
决定了,以后给人做整容,我的艺名就叫:妙绣仙!
“嘿嘿,你可成了我家的二小姐了!”宋倾淑凑到何言笑耳边贼笑。
何言笑瞥她一眼:“我是你妹妹,自然就是二小姐嘛。”
“快叫声姐姐听听!”宋倾淑咧嘴笑。
何言笑满头黑线。
“哈哈哈……好了好了,都别拍马屁了!开宴吧!”宋源心情巨好的一挥手。
随着这次夜宴,何言笑的身份确定下来,她成了傲河山庄正经的主子。
刘氏与何言信,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成了众人巴结的对象。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马屁不要钱的满天飞。
而被众星捧月的何言笑,却忽然发现,乔老头师徒竟然没来。
想来那老头子大概不喜欢这种应酬式的晚宴吧。
众人入席之后,才开始上热菜。
丫鬟们伺候在桌旁,不停为众人布菜,忙得不亦乐乎。
何言信因身子不好,没多久便告退。
众人知道他病弱,并不多加挽留。
何言信的离去,没有影响任何人的心情,晚宴一直持续到二更时分才散。
宋源因为太过高兴,喝了不少酒,最后是被侍卫搀扶回五丰园的。
而宋倾淑,干脆就喝趴了,被一个强壮的婆子背回去的。
何言笑这次给宋源面子,喝了一小杯,也晕乎了。
然后她一样是被婆子背回去的。
刘氏倒是还好,虽然也有点晕,不过自己还能走。
唯独宋妈妈也喝了不少,却没事。
对于何言笑被宋源收为义女,宋妈妈是既惊讶又高兴。
惊讶的是,何言笑竟会被宋源如此看重。
高兴的是,日后儿子与宋倾淑的婚事,有何言笑这个义女说话,就更容易了。
回到卧房,婆子小心的将何言笑放在床边,絮儿与一个小丫鬟扶着她坐下。
何言笑一副醺然醉意的靠着床柱,看着几个人影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笑着说:“以前我喝白酒能喝半斤,没想到换了个人,连一小杯黄酒也能撂倒我了,真是不习惯,不习惯……”
“哎,二小姐说什么醉话呢,快喝了醒酒汤吧。”絮儿接过小丫鬟端来的醒酒汤说道。
“醒酒汤?这玩意不行,给我冲一包古方诺甘达,喝了就好!”何言笑挡开絮儿拿着勺子喂她的手道。
“啊?”絮儿一呆,“什么古方什么达?”
“古方诺甘达!这你都不知道,还怎么混啊?”何言笑一脸醉笑的用小手指戳了一下絮儿的脸蛋。
絮儿脸一苦,“二小姐,您就喝点醒酒汤吧。”
说着,她又拿勺子喂何言笑。
“二小姐……是我?”何言笑困了,迷糊的嘟囔着,被絮儿趁机灌进嘴里一勺汤。
然而也只是这一勺,何言笑便躺倒了。
絮儿哭笑不得。
人都睡着了,还怎么喂汤?
于是,只好放下醒酒汤,叫来小丫鬟伺候何言笑脱了衣裳塞进被窝。
这一夜,傲河山庄的主子们喝的尽兴,睡得酣然。
第二天,何言笑是被渴醒的。
虽然晚宴上她只喝了一小杯女儿红,可是整个晚宴她却一口水都没喝。
何言笑嗓子冒火的醒过来,天还黑着。
她知道外间有值夜的丫鬟,不过她不想扰人清梦。
床脚放着炭炉,炭炉上温着一壶茶,这是漱口茶,并不是让喝的。
何言笑不管那么多,摸着黑过去拿起茶壶,对着壶嘴咕咚咚一通灌。
这壶就是个小小的紫砂壶,装不了多少水。
何言笑灌完了一壶水,仍觉不够,可是屋里已经没有水喝了。
就这么一小杯黄酒,就让我醉了?
何言笑气闷的放下茶壶,抹了下嘴。
摸着黑去净房如厕,回来之后上了床盘膝打坐。
不知觉间,天亮了。
絮儿早早的起来,替换下值夜的丫鬟。
她知道何言笑要早起练拳,便轻声进了卧房。
没想到一眼看见何言笑在床上打坐,絮儿不敢叫了,只好出去守在门外。
当何言笑收功醒来,已经朝阳东升。
她唤了絮儿进来,急吼吼的让絮儿给她拿水喝,她可是渴死了。
喝饱了水,洗漱一番,照例在院子里打一套拳。
絮儿刘氏和严妈妈照例跟着学。
打完了拳,母女俩用膳罢,照例去前院暖阁探望何言信。
进了屋坐于暖炕,何言信便问妹妹,昨日她与宋源到底是如何商议的。
何言笑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巳时许,丫鬟禀报说宋将军正厅有请。
一家三口整理一番,来到正厅。
正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不过没有昨晚赴宴的人多。
能坐在这里的,都是傲河山庄的各处主事。
互相见礼毕,分两旁落座。
宋源仍是一身玄色衣袍,不过这次却是带了暗纹的,自然不是昨晚那件。
他满面红光的端坐于主位,精神焕发的说道:“今日笑儿行了敬茶礼,拜老夫为义父,便可入我宋家族谱。让你们来,是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