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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雨住,云淡风轻。
西门映雪一行收拾好行囊再次上路,他又抬头看了看雁山,然后便登上了马车。
夜寒蝉有些疑惑的问道:“昨晚那山上真的有人来?”
青藤很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不会错,有两只夜莺飞过,只是这澜江水水声有些大,你们可能没有注意。你们就算注意,也只是以为两声鸟叫而已。”
夜寒蝉在南山下院已经见识过青藤的神奇,没有任何怀疑,法海却好奇的问道:“你能听懂兽语?”
青藤骄傲的点了点头,一脸的嘚瑟。
“这样太好了,去了禅院你和魏无裁生配合,嗯,有口福了。”
青藤不明白要和魏无病配合什么,和口福有什么关系。
夜寒蝉却瞪了法海一眼道:“二师兄,你不要把什么东西都往吃上面去联系好不好?你是北海禅院的二师兄,如果外人知道了,还以为禅院里都是一群不守清规的和尚。如果让师傅知道了,恐怕没你的好日子过。”
法海嘿嘿一笑,却笑而不语。
除了千瓣依然沮丧着脸,夜寒蝉和青藤都很是惊奇,不明白法海为什么笑得如此猥琐。
队伍继续出发,快速的在晨曦中奔跑,向秭归城而去。
西门映雪想着昨晚那三人,愈发觉得有些奇怪,不明白那三人出现在雁山的目的何在。摆渡关看酔新张姐
那三人并没有表露出一丝杀意,但西门映雪并不认为这是个偶然,没有人会莫名其妙的在夜半登山,而且是在雨夜里。
这事儿看来得到了秭归,让一叶命督察院的鬼好生查一查。
他昨晚一宿没睡,此时便有些犯困,于是他便没有再想这破事儿,抱着芊芊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天愈发亮了起来,很是高远,也很是湛蓝。
遥望雁山,可以看见山顶上皑皑白雪,有苍松翠柏傲立于天地之间。
而右边的澜江愈发宽广了一些,奔涌的澜江水发出欢快的轰鸣声滚滚而去,激荡起一路的浪花。
太阳缓缓升起,于是天地间便多了几分色彩,一切都生动起来。
马车却在此时停了下来。
夜寒蝉骑在马上,没有揉鼻子,而是皱起了眉头。
夹道的中央站着一个人,一个有些岁数的老人。
这个老人穿着一身灰白麻衣,一根草绳系在腰间,将麻衣扎起。
他的面容有些清瘦,头发胡子有些花白,但眼睛却很清亮。
然后夜寒蝉就看向了这个老人的脚,他的脚上没有穿鞋子,他就这么赤足站在地上,却像一株苍劲的老松树,又像一把未出鞘的剑。
夜寒蝉皱眉,是因为他看见了这双赤足,也是因为他没有看出这个老人的境界。
法海摸了摸在阳光下有些明晃晃的脑袋,喃喃的说道:“昨儿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被狗追了几个弯,早上起来这眼皮子就一直跳,果然没有好事情。”
法海也没有看出这个老人的境界,可他也看见了这双脚。
这是白河剑林的苦修士,只是白河距离这里还很是遥远,不知道这名苦修士怎么知道他们会在此时出现在夹道上。
白河剑林里有万把剑,白河剑林里也有上千名苦修士。
他们仰慕白起大人之高,他们自发的在白河剑林里悟剑。
他们生活的自然非常清苦,因为他们都有些清高。
清高有时候就有些倔强,宁可饿死也不受嗟来之食。
如果没有白河城城主大人向问的关照,这些苦修士估计早就全部饿死了。
他们的信念中只有剑,而无其他。
他们悟剑只为扬名,也不掺杂其他。
所以从另外一个方面讲,苦修士几乎都很干净,很简单,可以用单纯这个词。
悟剑,破境,再悟剑,然后一战扬名,二战再扬名,再回剑林悟剑,直到扬名天下。
他们一生就追求一个名,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够被刻在剑林外的翰林碑上,供后人景仰。
所以这种人在夜寒蝉的眼里就有些麻烦,这些苦修士总是会去挑战一些出了名的人,希望一剑战胜这些已经出了名的人,然后让自己更加出名。
如果败了,又有其他的苦修士来继续挑战,然后回去再悟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又要来挑战。
就像一颗牛皮糖一样,直到将你战胜,否则……挑战不断。
夜寒蝉对白河剑林苦修士仅仅是了解一点点,他并不关心这些人,他是未来北明的皇帝,哪里会去在意这些人的存在。
所以他并不认识那些苦修士,就算是已经登上翰林碑的出了名的苦修士,他也不知道。
西门映雪睁开眼睛,掀开前帘问道:“怎么停下来了?”
青藤回过头来说道:“老师,有人挡路。”
“哦。”
西门映雪放下前帘,想了想没有出来。
如此正大光明的挡路,想来不会有太大的事情,他又眯上眼睛开始打盹,由着夜寒蝉等人去处理。
“白河剑林苦修士苍井,拜见空岛院长大人。”
老者说着向马车行了一礼,直起身来又说道:“晚辈在剑林悟剑百年,还请院长大人指点。”
夜寒蝉顿时乐了,回头向马车看去说道:“哈哈哈,找你的,吓死老子了,这事儿你赶紧处理了我们好继续出发。”
西门映雪很是无奈的又睁开了眼睛,抱着芊芊从马车了走了出来。
他就站在马车的前面,一双眼睛却没有看这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