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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有剑断,有无数光明被空岛之剑四寸剑意斩落,有血洒下,有残肢碎体遍地。
仿佛人间炼狱。
空中一直悬着一把剑,这是一把黝黑大剑,这是来自于太庙的问剑!
入太庙必须面临问剑,太庙之答便是那把光明校。
答是唯一的,只有出光明校,才能回答问剑。
但此刻问剑却出了太庙,它再问,答自然已经不同。
它曾经在皇城问,问太庙其余九人的态度,太庙九人默默点头,便是答。
它此刻在空岛的上空,它一直看着这空中的战场。
它看着空岛之剑出鞘四寸,看着整整十六名来自巫族和太庙的人被空岛四寸之剑意斩落。
于是它动了动,似乎想问问。
问问空岛之剑究竟有多强?问问凭它一剑,空岛会出几寸剑意?问问空岛之剑如果要断自己,需要几寸剑意?
它只是一把剑,它明明就是一把剑,但它却仿佛有自己的灵魂,有自己的思想,更有自己的……骄傲!
于是,它想问便问。
它依然没有动,却有一道玄光自剑身而出,破风而行,翩翩而至。
计蒙豁然皱眉,他死死的盯着那把剑,然后看向了那道玄光,眼光随那道玄光而去。 e.
“你认识那把剑?”魔尊疑惑的问道。
“似曾相识,再看看是不是他。”
魔尊不知道计蒙所说的他是谁,计蒙似乎也没有要说的意思。
那道玄光扫过了战场,死剑尽收,光明之拳尽敛,但却依然有无数星光长剑。
那道玄光就停在了战场之中,仿佛就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空岛四寸剑意。
于是有风起,风向星光长剑拂去,仿佛在问。
星光之剑沉默了片刻,却愈发明亮,有万千星芒闪烁,仿佛再答。
答的似乎有些强硬。
玄光也陷入了沉默,仿佛在思考,然后觉得这个答有些不满意。
既然话不投机,那就一战!
玄光豁然收敛,那把悬在空中的黝黑大剑缓缓升起,仿佛要飞得更高。
它飞得很慢,似乎很重。它飞高了一尺,便有一道极薄的光盘出现在空中,西门映雪忽然皱眉,这一剑他有些熟悉,这是榕园之星辰剑,这一道极薄的光盘便是星辰剑的第一剑:光为盘。
果然,这一道极扁盘喷发而出的同一瞬间,那把剑的剑身之上便亮起了一颗星星。
当初西门映雪入上京,在洗马广场与榕园孙文一战,孙文所出的便是星辰剑。
孙文那一件的光为盘与这一剑相比,却如萤火之于皓月。
这一剑光为盘生生将夜空分为了两半,在出现的刹那就连星月都驹失色。
更重要的是这一剑的势,剑飞一尺,便成山岳之势,令人生不起仰望之意,令人只有羞愧的低头。
此刻就有人已经低头,仿佛向皇者朝拜。
这一剑之意是威严,是霸气,是居高临下,是藐视苍生!
而剑身之上的那颗星远比孙文凝聚的那颗星更加明亮,更加通透,更加灿烂。
光盘笼罩了整个战场,自然也将空岛之剑的无数星剑笼罩其中,于是星剑动,动如流星,流星在光盘中滑过,似乎想要将那光盘划破。
问剑再升一尺,光盘忽然转动,仿佛被一只手重重的拨动了一下,便转成了一个急速旋转的巨大的漏斗,于是成渊。
星辰剑的第二剑:心若渊!
没有风,光就是风,光盘之光甚至比暴风还要来得猛烈,一股浩大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光之风暴便在这一剑之下形成。
星剑在光之风暴中骤然旋转,似乎在努力的摆脱这如渊漩涡的吸力,似乎没有足够的力量逃逸。
于是星光渐渐暗淡,便在这光之漩涡中被同化,被吞噬。
问剑的剑身之上又亮起了一颗星,第二颗星。
就在星光之剑被心若渊吞噬的同时,天空忽然多了一个月亮。
这个月亮是猩红的,仿佛在血,很是诡异。
这个月亮散发的自然是猩红的光芒,它的光芒却和那真实的月亮不一样,它的光芒是一道光束,而不是月华。
这道光束自猩红圆月中出,出而成剑,便是猩红杀剑。
却没有一丝杀意逸散,甚至没有一丝猩红光芒喷吐,就是一把剑,除了有些大,有些红,便什么都没有。
没有惊天动地的剑吟,没有震荡天穹的气势,没有令人无法直视的光芒,只有冷,透彻心扉的冷,比那巨龙的吐息还要冷。
冷到极致的冷。
“空岛之剑出鞘五寸,这便是空岛四剑之杀剑。以五寸剑意成月,月便是源,这一剑之源。以月为源,吸纳天地四方杀意而入月,再入剑,这是天上与人间相结合的杀剑。其意便是毁天、灭地,却藏势。”
“这势藏得太完美,极少有人能够做到如此浓烈的杀意不逸散一分一毫。”
计蒙很是感慨的说道。
“星辰剑!这世间能将星辰剑用到如此境界的屈指可数,更遑论人未至,而独独一剑前来。除了当年的青龙天将房士龙,白虎天将无聊,玄武天将牧海,我实在想不出第四个人。而玄武天将牧海在上一次千年之战中战死,便只剩下两个。此人站在太庙一方,除了青龙天将房士龙,还能是谁?”
魔尊也无比感慨的又说道:“四方天将当年死其二,青龙天将与白虎天将在百年后不知所踪。世人驹以为他们也死了,却无人会想到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