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回过头看去,竟然是飘飘,跟恢复正常“身高”的杜哈!
“唉!”夏憬深深的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说:“我就说她不够淡定吧!”
我犹疑的往楼下走去,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夏憬惋惜的说:“你难道就没发觉,这一切都是假象吗?”
“假象?”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突然明白过来,刚才的一切是他们故意“装神弄鬼”在吓我!
“你身上的灵力不低于我,你不会用就罢了,可你毕竟经历了这么多,竟连人鬼都分辨不出!我是该说你胆小呢,还是太过慌乱呢?”
“姐姐,很晚了,可以睡了吗?”飘飘打着哈欠说。
“去睡吧!辛苦了!”夏憬也忍不住打起哈欠,“辰哥哥,先送我回屋吧!晚安,林珊!”
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我呆坐在台阶上,心里怅然若失。过了一会儿,薛辰走了过来,坐在下一层台阶上,担忧的问:“你还好吧?”
“没事!”我扯出一丝笑容,看着天上的月色,问:“我很失败,对不对?”
“这不能怪你!”薛辰安慰说。
我苦笑着,就像夏憬说的,我一点辨别的能力都没有,可是这真的不能怪我——我真的不知道究竟自己该怎么做?
早上吃完饭,夏憬去了后院,无精打采的看着那株桃树。我走过去,在踏上那黑色土壤时,脚下感觉刺骨的凉意,连忙后退了一步。
夏憬回头看去,淡淡的说:“就跟你说,暂时别过来吧!你根本就没有做好面对它们的心理准备!”
“什么准备?”我茫然的问。
“没人告诉你,鬼对人最大的伤害来源于恐惧么?”
我犹豫的点点:“我知道,它们制造幻觉,来吓人……”
夏憬憋着嘴,伸出食指摆了摆:“你错了,最大的恐惧,来源于人心!即使它们什么都不做,你知道它们的存在,就会心生恐惧!你知道为什么辰
哥哥可以过来,而你却过不来吗?”
我摇了摇头。
“我真不知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夏憬无奈的说:“好了,既然老头儿开了口,咱们就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等一下!”我心一横,往前迈了一大步,强忍着一股寒意从脚底心钻了进去。
“叮叮~叮~叮~”一阵急促的铜铃声在我耳边响起,寒意如同电钻一般穿过骨头,一直往上蹿,冻得我冷汗直流。
夏憬一脸诧异的说:“你还真倔!”她抬头望了望冒出云端的太阳,脸上浮现笑意,“那就看看,你能撑多久吧!”
“林珊!”薛辰来到后院,正准备过去时,却被人叫住——“辰哥哥别急!”
我本想退出去,听到夏憬的话,知道她又有心试探我,只能咬牙继续坚持着。
铜铃的警示音竟然没有停下,当那股寒意蹿到头顶时,声音越发急促。我以为这已经到了极点,然而新一轮的疼痛又从脚底传来。好像有带着利刺
的藤蔓一圈一圈,紧紧缠绕,我忽然觉得,想比之下,那黑丝的缠绕根本就不值一提。
此时,桃树的花瓣突然在没有风吹的情况下,飘落下来。更诡异的是枝头却在放肆的盛开,开了落,落了开,一霎那,桃色纷飞,美得惊心动魄。
而我的脑海里响起了一阵声音,是我自己心脏中的跳动声。我整个人好像要被活活生生剥离了一般,被迫发出一声惨叫,抱着身子蹲了下来。
“还不退去,是想挨抽吗?”夏憬厉声说。话音刚落,枝头正在盛开的花,戛然而止,就好像有一道黑影迅速钻入地底,那寒意也渐渐散去,恢复到
最初的状态。
薛辰立马上前,将人抱了出来,担忧的问:“她怎么样?”
“没事,不过是受了‘尸灵’的啃噬,以她的体质,休息两天就会恢复的!”夏憬不以为然的说。
薛辰将人抱起,准备离去,夏憬又出声阻止:“今天太阳不错,让她多晒晒,去去体内的阴湿之气!”
我从疼痛中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趴在花梨茶几上,一旁的薛辰扶着我坐起来。我看见夏憬也在我身旁,她闭着眼睛,一脸平静,隐约有两个胎儿形
状的烟雾浮在她头顶。
“你好些了?”她闭目询问。
“嗯!”我虚弱无力的应了一声,此刻,我的身体的疼痛不亚于被人抽了一顿鞭子。
夏憬睁开眼向我看来,赞赏说:“不错!意志力及格!”
“那你……可以帮我了吗?”我问。
“我不是一直都在帮你吗?”她说。
“你还想我做什么?”我承认我这句话里,带着一丝赌气的成分,但我真的,真的希望她能给我个痛快。
夏憬脸上浮现一丝沉重的神色,她歪着头看向远处的桃树,说:“这里的事,我还没解决完……辰哥哥,你把她那个帆布包包拿来吧!”
帆布包!那里面装着的都是些让我避讳的东西,她终于肯出手了吗?我看向薛辰,点点头,他转身回了宅子,不一会儿便拿着包又回来了。
薛辰将包包递给我,我将里面装着的东西尽数拿了出来——装着白玉扳指的首饰盒,锁魂镜,胭脂盒,铜铃,手札,还有临行前老太太交给我的一
根拷鬼棍。
夏憬第一眼注意到了那个最不起眼的铜铃,但第一个拿起的却是首饰盒,嘀咕说:“这个玩意,好熟悉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