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排斥的众人其实也不在意,有十八郎和坐骑两个时不时的来点笑话,一路上一点也不至于烦闷。晚上休息的时候,点燃篝火,卡米勒其实真的不是纨绔子弟,还可以用带着的乐器给大家弹奏一曲阿拉伯古老的民谣,而那噶与姆纳奇还可以表演一下原始的兔子舞。
说起来老吉罗哈德的心机真的不是白费,卡米勒现在已经不是最初在旅馆那个说话粗俗的公子哥了,尽管他还是尽量躲着薮猫花彪走路。
一路上的经历,海上的训练,摩加迪沙的变故,海盗的侵袭,麦克尼的变乱,朝圣的人群,都令他有很大的触动。这一点从他后来的举止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反正在老罗眼里,这小子看起来有了点有为青年的表象。
至于崔十八郎,除了偶尔和卡米勒斗嘴争气的时候还有点像个孩子,其余的时候也有了些战士的模样。当然,旅途当中的形象是不能看的,因为还没有加冠,十八郎散着的头发被风吹的像杂草一样,几乎遮住了他清秀的脸庞。
那噶与姆纳奇也是同众人差不多装束,兜帽袍子,不同与过去的是,那噶的身材越发向横向发展,显得比壮硕多了。姆纳奇则是一副瘦高的身材,加上随身携带的弯刀,全没了过去那种“弱”的感觉。
其实在众人眼里,老罗的变化才是最大的。尤其是那噶的眼中,原本那个短发的彪悍的高大战士,现在身材好像更加高大魁梧,变长了的头发散开像雄狮一样带着凛然的气势。如果那噶的词汇更丰富一些,他会说,老罗原本像他的那把带血的长刀,而这个时候则像一把沉重的大锤一样锋芒不露却凝重入心。
沙漠中行走是艰难的,即使有了骆驼代步,同样花费了五天时间,众人才到达了开罗的外围。
如果说老罗离开的苏伊士是一个新建的小城镇,那么映入众人眼前的开罗城则是一个巨大的城市之山,因为远处层层叠叠的宣礼塔和清真寺的屋顶像连绵的山一样延展不断,配合西下的阳光和黄色的沙墙,一切仿若带着金光一样令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