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良辰吉日,在李家村的祠堂里,又迎来了一对新人的宴席。
李家村说大不大,说小却也绝对不小,这一酒席摆下来,整个祠堂那是人山人海,端是热闹非凡。
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仿若所有的人都沾上了喜气一样,显的兴高采烈,但是无独有偶,在祠堂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人却与相应的气氛显的格格不入。
他叫李不易,是此次大婚之人的表哥。
作为表哥,自己表弟成婚,理应是一件应该为之感到高兴的事情,但事实上,李不易却真心开心不起来。
会如此,也是有原因的。
李不易今年三十了,至今单身,一般人到他这个年纪,早就结婚生子了,可是他,却连女友的鬼影都见不着。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面前的这个表弟曾经还是一个小屁孩时,去他们家里呆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他带着他出去,别人还会误认为那是他的儿子,谁想一转眼数年过去了,曾经那个跟在自己背后叫哥哥的小屁孩,如今长大,更是比自己先结婚了。
不但如此,据说女方还早就怀上了!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这表弟在社会上还混的相当出息,这一酒席摆的下来,那排场真心大,而事实上的话,李不易现在混的是相当不如意。
两相对比下,试问境况极其糟糕的李不易心情又会好到哪里去?
若是仅是如此,李不易就算心里有些闹腾,他也还是会真心祝福自己这表弟的,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他表弟,而且到他这个年纪,经历的人生起伏多了,整个人早就变的理性,不像年少的时候,他待人处事,总是容易带着情绪去处理。
可问题是,边上什么三大姑六大婆之类的亲戚,一直在那里不停的跟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就让他真心有些受不了了。
正所谓“人要脸,树要皮”,虽然李不易是一个脾性很好的人,可是他也要面子,因此,当边上一人又跟他说相应的难堪事时,他再也忍受不了,也不管旁边人的反应,他直接起身走了。
李不易这一突然的反应,令的在场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而待的他们反应过来时,李不易已然离开了祠堂。
从祠堂里出来后,李不易本想回自己伯父家呆着,不过他怕他们到时候找过来,那场面就尴尬了,于是乎,他径直朝村子口走去。
捎带的,他也想给自己散散心,因为这些年来,他一直活的很憋屈。
事实上的话,李不易混到如今这个凄惨地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撇开别的不谈,就说成就这一方面吧,他表弟现在是混的出息,可是在曾经他刚出社会时,他所取得的成就比之更高,在那个时候,他一个月所能拥有的薪酬,能比之一般人劳碌一年的了。
曾经,他更是用近半年的时间……
想到这内里的事情,李不易不由有些黯然神伤,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因为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是不可能活在过去的,谁怪他当时年少不懂事呢,如果那个时候,他好好把握机会,那么到的今日,这个被别人羡慕妒忌恨的人,就是自己了,就他这表弟现在的成就,放到他面前来,那肯定不值一晒。
在这之中,李不易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村子靠山边,然后,他看到了一栋老旧的房子。
那是他爷爷奶奶的旧居。
李不易很小的时候,他爷爷就过世了,他的印象中,都没有他爷爷的影子,他有的,只是同样已然去世的奶奶身影。
他从小是被他奶奶带大的,他奶奶特疼他,什么好吃的都给他,把他当宝一样。
如今阔别多年,他想到自己奶奶那佝偻的身影,那慈眉善目,他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心一酸,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
尔后,他擦拭着泪水,理了理自己的情绪,便直接朝自己奶奶的房屋走了过去。
老屋并没有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李不易的记忆中,之前都是上锁的。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了,因为这里有很多李不易小时候的回忆,他在老屋里缓缓的走着,儿时的记忆不由自主的涌上心头,突然,走到里屋的他整个人不由为之一顿,因为他赫然看到在墙角一个老旧的,上面已然布满灰尘的柜子里有着一张不易被注意到的符箓。
那符箓只露了一小半截身影,在上面,有着堪称奇怪的图纹,如果不仔看的话,是根本注意不到它的存在的。
李不易不由好奇了起来,因为对于符箓的话,他是有一定了解的,事实上,这些年来,他都是靠画符和帮人制作符箓为生。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符箓上面的纹理,也没有听过。
那上面的纹理就像是一盘大杂绘一样,咋一看很乱,可是细一看,却又给人一种泾渭分明的感觉。
以李不易在画符上的经验以及所知来说,单就做到这一点,是很难很难的。
会不会是爷爷奶奶无意拾到的一张老符箓?
抑或者是自己家祖上传下来的符箓?
李不易整个人的呼吸变的急促了起来,因为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他人生中重大转折的契机。
当今天下,有很多有心之人是会收集一些老旧的符箓,究其原因是因为他们喜欢收藏古董,还有一些人的话,则是另有别的用途。
但不管怎么说,一些古符箓很值钱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
像李不易现在所在柜子中看到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