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雨继续道:“我下山后,四处寻找师傅的下落。从其他修士口中得知,师傅在江湖中有一个响亮的名头——魔剑公子,原本是大宋清风观观主,我便来到了开封府清风观。到清风观后,我没有找到师傅,却遇到了天涯散人郭青和玉面太岁赵虎,他们已经改换门楣,成了大宋的皇家高手。在他们的邀请之下,我也成为了大宋皇家高手中的一员,并成为了清风观的代理观主。”
吴天问道:“如此说来,在这数年中,我那五位鬼哥哥从不曾来过清风观了?”
钱雨道:“没有,我一直守在清风观中,从不曾见过你口中的五鬼。”
吴天突然脸色一变,冷声道:“钱秀,你一见到我,就口口声声叫我师傅,可我一天都不曾教过你,何曾是你的师傅。当年我清楚记得,你立下了重誓,一旦功夫有成,便要报仇雪恨。今日你应该是想先礼后兵吧?师傅就无须叫了,想报仇,只管放马过来,也好让你见识一下,这个世界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
吴天突然变脸,钱雨并没有生气,仍是一脸平静,目光直射吴天的眼睛,轻声叹道:“唉,吴公子,若无你的引导,我永远无法进入修仙之门,今日虽然我也是一方高手,但我从不曾有过为我的那些可恶家人报仇之事。我说过,他们都是罪有应得。至于我当年所说的报仇雪恨,早在五年前就实现了。”
吴天一脸不信地盯着钱雨,问道:“你说什么?你的仇在五年前就实现了,难道你要报仇的对象不是我?”
“咯咯咯!”钱雨偏着头,叮铃般笑了起来,样子十分迷人,使吴天不敢直视她。她说道,“师傅,当年我说过我要报仇的人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我,我,我可是杀你全家的人!“吴天一时语无伦次,不知如何回答。
钱雨转头望着窗外,目光有些散乱和迷离,用一种低声沉而又梦幻的语调,开始讲述一个悲惨而又平常的故事:
“那年我才十五岁,对世间的险恶还一无所知。那一年的端午节,母亲带我去城外会龙山上的会龙庙上香,因为遇到大雨,我们被困在会龙庙宇内,直到天黑时,雨才停住。因为天黑看不见路,怕遇到强人,我们被迫在会龙庙中住宿。
会龙庙中有十多个修行的和尚,平时见他们都是低眉顺眼,面色仁慈,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敢在庙内留宿。可到了晚上,那些和尚全变了样,一个个变得凶神恶煞,他们抢光了我们的钱财,还将我和我的一个丫鬟轮流玷污了。跟随我们来的两个家丁早跑得不见了踪影,我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不敢反抗,只得任他们蹂辱。
天亮后,我们才被他们送下山。回到家中,我和母亲哭着将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父亲大人,指望他为我报仇,哪知父亲只是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话:“知道了!”再无下文。
后来我从大哥口中得知,会龙庙里的十多个和尚都是江洋大盗,早与我家有勾结。他们将每次抢来的财务交给我父亲,由我父亲负责销赃。他们实际上相当于我家的护院,但他们却是那种实力强大,我父亲奈何不得的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