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告辞时,天已经亮了。
虽然一夜未眠,但刘芒没有一丝倦意。
“袭儿……”
喊了一声,袭人并没答话。
走去外屋一看,袭人伏在案上,已经睡着了。
轻轻将袭人放在卧榻上,袭人俏美的眉眼,撩得刘芒心痒难耐。
“少主翩翩少年,虽有美婢在旁,却不沉迷,难能可贵。”
刘伯温的一番话,仿佛又在耳边想起,让刘芒不觉失了兴致。
“老家伙,果然邪门,恭维几句,搞得小爷都不好意思耍流氓了!”
俯下身去,在袭人脸上轻轻地碰了碰。
熟睡的袭人嘴角轻轻蠕动几下,仿佛勾起一弯幸福……
……
刘芒刚刚睡着,就被敲门声弄醒。
他曽对属下说过,只要有紧急情况,不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自己。
刚睡下就被吵醒,感觉实在难受。刘芒翻个身,用被子蒙住脑袋。
袭人去应了门,返身回来,轻声唤道:“少主,程大哥求见。”
“老程……烦人……”刘芒嘟囔一声,又翻个身,“让他进来吧……”
“那……”袭人看着裹在被子里的刘芒,“我先帮少主更衣吧。”
“不用,都是自家兄弟,让他进来吧。”
袭人吐吐舌头,开门让进程咬金。
“少主,那家伙要跑!”
“谁?”刘芒激灵一下坐了起来,“谁要跑?”
“就是被咱关起来那个,从张举那抓住的那个。”
“哦……刘先生啊……”刘芒打个哈欠,“是我让他走的,不用管他。”
“哦……”程咬金眨眨呆萌大眼,有些不解。
“我让他帮忙办点事,不要声张,给他行方便就是了。”
程咬金答应一声,转身要走,又被刘芒叫住。
“老程,你通知在家的各位兄弟,半个时辰后,去老范那商议事情。”
程咬金走了,刘芒又钻回被窝里。
彻夜长谈,刘伯温提醒刘芒,军马一事,公孙瓒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一点,刘芒当然有心里准备。
刘伯温提醒,公孙瓒一定会来兴师问罪。但毕竟是在幽州境内,公孙瓒自恃可以在幽州横行,也不会把刘芒放在眼里,不会兴起全部兵马,若是跨境而来,战而胜之不是问题。
但打赢一仗并不能解决问题。公孙瓒一定会整顿军马,再次兴兵报仇。
打仗,劳民伤财,暂时还是应该以和为贵。
若想和谈,以公孙瓒的傲娇性格,自然不会给刘芒面子,必须有重量级人物出面调解,才能制止公孙瓒。
刘芒在筹划接收军马一事时,自然也想过该如何善后。
他正是这个想法。若是公孙瓒不肯善罢,就请幽州牧刘虞调停。
到幽州这段时间,通过蓟县办事处吴用那边,刘芒掌握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
幽州牧刘虞,之所以大力提拔刘芒,除了刘芒是汉室宗亲身份,以及兴办胡市、清剿张举有功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刘虞不希望公孙瓒在幽州越坐越大。
公孙瓒虽名义上受刘虞节制,但其手下兵强马壮,早就不把刘虞放在眼里。
刘虞认为,刘芒是自己的人,刘芒的适度发展,可以对公孙瓒起到制衡的作用。
刘芒和公孙瓒两股势力达到平衡,刘虞的地位才更加稳固。
刘芒正是基于这一点,才确定在关键时候,刘虞会出面调停他和公孙瓒之间的冲突。
刘伯温也正是这个想法。但刘伯温还指出,光靠刘虞的面子,未必会达到理想的效果,还有一人,如果肯出面,公孙瓒一定会给他面子的。
此人就是原任北中郎将,尚书卢植!
卢植海内大儒,士之楷模,更重要的是,卢植是公孙瓒、刘备等人的老师。东西两汉,儒学复兴,师道尊严甚至比父兄之情更重,公孙瓒不给别人面子,也一定要给卢植面子。
卢植本在朝中为官,因不满董卓恶行,被董卓免职,卢植悄悄逃出洛阳,担心董卓暗害,没敢回幽州涿郡涿县老家,此时正在上谷隐居。
刘芒和刘伯温商议,刘芒在涿鹿整兵备战,刘伯温则秘密去见卢植和刘虞,请他们二位出面,平息这场冲突。
……
刘芒蒙着脑袋,刚刚又要睡着,袭人轻轻将其唤醒。
“少主,时辰差不多了,得去衙门了。”
虽然是自己让程咬金通知众人开会的,但刘芒真的不愿意起床。
好一阵不愿意,好一阵嘀咕,才终于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袭儿帮少主更衣。”
“咦?好啊!”刘芒脸上露出猥琐喜色,“我可什么都没穿啊!”
袭人的脸腾地红了。
但是,她没有动,服侍主人,是她的本份。
“嘿嘿,逗你的了,我自己穿就行了。”刘芒接过衣服,又觉得这样太便宜了袭人,坏坏一笑,低声道:“过来一下。”
袭人知道这个少主一定又有坏心思,却不敢不听,通红着脸,往前凑了凑。
“我替你帮我自己穿衣服,你总得让我香一下吧。”刘芒边说,边很无赖地把头凑了过去。
袭人的脸红得发烫,只是这一次,却没有恐惧地颤抖,任由刘芒的嘴唇在脸上碰了碰。
……
上次队伍调整以后,满桂的骑兵队接替傅友德程咬金,担负起护送行商的任务。
吴用时迁在蓟县,燕青省亲未归。范仲淹苏定方傅友德程咬金花木兰花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