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好事办好，不容易。
刘芒私下征询了很多人的意见，包括刘伯温、范仲淹，以及长孙无忌等人。
但授衔一事，关系到每个将领的兵权和切身利益，众幕僚只能给出参考意见，最终的主意，还得刘芒拿。
刘芒是个果断的人，但这一次，他也为难了。
忙到很晚，去袭人屋里休息。
袭人看刘芒疲惫的样子，心疼不已。
“我给少主按按头。”
拉过刘芒，让他枕在自己腿上，袭人给他按摩头部放松。
无垢和婉儿，已经习惯称刘芒为夫君了，只有袭人，始终以少主相称。
“袭儿，你已经是天子敕封的尚食夫人了。不要在喊少主，像垢儿婉儿那样，喊夫君。”
“不！”温顺的袭人，从没这么倔强过。“若是没有少主，袭儿早就死了。袭儿不管什么夫人不夫人，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这一辈子都侍奉少主，少主永远是少主。”
两人在一起三年多了，但袭人还是像第一次那样，带着些许紧张，甚至显得有些笨拙。
但是，在袭人这里，总能感受到极致的柔情。
纵情的欢愉，让刘芒感到疲惫。但身体疲惫，化解了心中的疲惫。
刘芒放松，袭人便开心。
“少主，我给你看样东西。”
袭人从褥子底下，拿出一张纸。还没交给刘芒，脸先红了。“少主看了，不许笑我。”
袭人半撑着身子，胸前的美好，正展示在刘芒面前。刘芒趁机啄上一口，笑道：“好，不笑。”
“不行，少主一定会笑的，还是我念给少主听好了。”
“欺骗”袭人。最是容易。
刘芒略施小计，几下抚摸，几个亲吻，便把纸片糊弄到手。
袭人羞得猫在刘芒怀里。把脸深深埋在刘芒的胸前。
“哦？是菜谱。袭儿写的？”
“字丑死了……”
“不丑！”
袭人以前不识字，写得字，和婉儿无垢没法比。但是，她能写出这么多字，也着实不容易。刘芒怎会笑话她。
“干嘛弄这么丰盛的菜谱？”
“少主忙忘了吧，明晚，老程哥和嫂子过来吃饭呀。”
……
刘芒把老程当自家哥哥对待，本不必大摆酒宴，但老程的媳妇儿裴翠云是弘农杨氏出来的人，总不能太简单。
老程新婚没多久，但妻管严的事实已经无可更改了。
对媳妇儿低眉顺眼，在家事上，裴翠云说一，老程不敢说二。
不过。老程有原则，在正事上，绝不含糊。
裴翠云呢，也是明事理的人，老程的军政事务，裴翠云绝不插嘴。当着外人的面，也会给足老程面子。
一家人吃饭，其乐融融。
老夫人坐不了太久，要回去休息。老程对裴翠云使个眼色，吆五喝六地说声：“送娘回去。”
裴翠云就表现得无比贤惠。和刘芒的三个夫人一起，扶着老娘走了。
侍奉的下人也知趣地退下，只剩下刘芒和程咬金。
老程道：“少主，老程今儿来。是受人之托呢。杨太尉又提起那事了。”
杨彪想把杨玉环送给刘芒做妾室，藉此拉近两人的关系，这事，虽然没有明说，但刘芒早已心知肚明。
“杨太尉找你了？”
“没有，是俺媳妇儿说的。我警告我媳妇儿了。一切和少主有关的事，都是天下最大的事，不管是谁，那怕是他表叔，也不能随便答应。”
刘芒点点头。“老程做得对。”
和杨彪之间的关系，不仅杨彪左右权衡，刘芒也是没少费心思。
和弘农杨氏联姻，虽有诸多好处，但也不是没有任何副作用。
最简单一点，刘芒与杨彪，都是辅政三公。若是加上联姻的关系，势必会影响与朝中其他大臣之间的关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朋友，也都有自己的敌人。
两家联姻，杨彪的朋友，未必会成为自己的朋友。但杨彪的敌人，一定会因此而成为自己的敌人。
“老程，这事不能草率。以后听到任何消息，立刻告诉我。至于怎么处理嘛，待颁衔授旗一事之后，再说。”
“恩，老程明白。”程咬金见刘芒情绪不高，问道：“少主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
刘芒最信任老程，便把平衡职衔遇到的难处如实说了。
老程听完，起身跪倒，拜道：“少主，老程不能帮少主出什么主意，但老程可以保证一点，给俺老程多低的职衔，老程也不会说一个不字！还有我老程带过的兄弟，谁要敢说一个不字，老程打断他们腿！”
程咬金的表态，让刘芒感动，且也正说中刘芒的心事。
扶起老程，刘芒道：“老程，你和小乙，是我最信赖的兄弟。有你们二人在身边，我就感觉踏实。”
“少主！”老程竟哽咽了。
“这一次，可能真的要委屈了你。”
“少主放心吧，就是把老程降为小卒，老程也没二话，拎着斧子，来给少主看门护院就是！”
……
有了老程的表态，平衡职衔一事，刘芒多了很多把握，心情也随之开朗。
所有将领的职衔，已经初步拟定。
谨慎起见，刘芒还是反复核验，检查是否有考虑不周之处。
核验职衔的同时，刘芒也反复研究王猛修订的《大汉军法》。
不得不说，王猛修订后的军法，更简单，更清晰明了。
每看一次，刘芒对带兵统兵的理解便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