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欲哭无泪。“唉……吾之出路何在矣?”
“出路,唯有一条,西向远走,越远越好。”
“文和啊,你以前为我谋划,起码有三策可选,而今,连上中下三策都没有了吗?”
“李公若强问三策,无非是上策早走、中策晚走、下策不走。”
“唉……”李傕绝望地摇着头。
走,意味着数以万计的兵马,将分崩离析。
不走,意味着死亡。寄希望于杨广获胜,希望实在渺茫。
“走……走吧……”李傕还是难以抉择。“文和愿与我同走吗?”
贾诩轻轻摇摇头。“故土难离,贾某走不了。”
“不走,不怕刘绛天杀了你?”
“手握兵权者,方是刘绛天之敌。贾某一介幕僚,他不会杀吾。”
“文和是聪明人啊……”
“诩并不聪明,但诩是幸运之人。李公厚待,诩之幸也。贾诩再敬李公。”
宾主情深,其景却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