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无路之时,遇到颍川贼,邓元觉庞万春庆幸得救。
刚要松口气,却见颍川贼来势不对!
“秃驴休走!”
“抓住秃驴,抢宝贝啊!”
颍川贼并不理会区区十余徐州轻骑,而是挥刀舞枪,直奔邓庞二贼冲来。
“哥哥不好!”庞万春见势不妙,惊呼一声。
邓元觉也看出不对。“哎呀,快走!”
后有徐州轻骑,前有颍川恶贼,二贼慌不择路,逃离大路,奔入荒弃的农田。
……
“快看!那秃驴马上有个箱子!东西定在里面!”
不远处,小树林里,几个骑马者,乔装改扮,脸上还蒙着面巾。
“公子好算计!东西果然被秃驴所得!”
“出手吧!”几人跃跃欲试,就要冲出树林,拦下邓元觉,抢夺宝物。
“别急!”中间一人,淡定地挥手,止住众人。“局面太乱,不必着急。刘辟与那恶僧已然翻脸,鹬蚌相争,我们坐等渔利。”
……
邓庞二贼窜入农田。
农田早已荒芜,地上垄沟起伏,不便奔行。坐下马早已疲惫,邓庞二贼只想快些逃命,仍不停加鞭。马匹深一脚浅一脚,突然失蹄,邓元觉被掀落在地。
“秃驴摔到了!”
“杀秃驴啊!”颍川贼四面冲来。
庞万春心惊胆颤,一个不慎,也跌下马来。
“杀啊!”
颍川贼蜂拥而至,邓元觉再也顾不得箱子,翻滚起身。
“来吧!佛爷超度你们!”恶僧哪有半点慈悲之心,舞开铮光混铁禅杖,见人就砸!
邓元觉凶悍,颍川喽啰哪是他的对手,顷刻之间,几名喽啰便做了杖下之鬼。
手下喽啰惨遭恶僧屠杀,刘辟更怒。“杀了他!给老子杀了这个秃驴!”
刘辟想取邓元觉性命,更惦记那只宝箱。喝令喽啰围攻邓庞二贼,刘辟四处寻找宝箱。
终于瞧见宝箱就在不远处,刘辟心中狂喜,纵马欲取宝箱,却听见身侧一阵惊叫,手下喽啰乱作一团……
……
徐州轻骑紧追邓庞而至,突见前面涌来一群颍川贼,徐州骑兵大惊。
贼众数百,己方不过十余骑,焉能匹敌。
徐州轻骑正欲拨马而走,却见颍川贼并没冲过来,反而向邓庞二贼杀去!
他们是同谋一伙啊?怎么打起来了?!
徐州骑兵不明所以,一时间,竟忘记了逃走。
“咋回事?”
“他们为啥火拼?”
徐州轻骑不明所以,互相询问。
“咱们怎么办?”
“好办!既是贼寇,杀了便是!”那小校许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单人匹马,手舞长枪,杀进贼群!
小校不仅胆大,武艺更高!
一支长枪,左扎右刺,前突后舞,杀入贼群当中,如入无人之境,杀得贼寇人仰马翻!
刘辟刚刚看到箱子,手下喽啰乱窜逃命,冲得刘辟晕头转向。混乱之中,哪还找得到那箱子。
刘辟恼怒,这才发觉,那小校往来冲突,杀得正欢。
“娘地!坏老子好事,宰了他!”
喽啰早已乱作一团,刘辟连连暴吼,又有何用?
刘辟纵马欲上前取那小校性命,却突然听见阵阵呐喊,一队轻骑,正远远杀来!
当先一将,一手持枪,一手挥舞竹节钢鞭,正是苦县县尉孙立!
……
十字坡一战,若非武松孙立,杨志韩世忠先后来援,徐州军必将全军覆没。
虽杀散贼兵,官军损失也极为惨重。
死者过半,幸存者大多带伤。
华云龙体力尽失,且有箭伤,无法主事。好在韩世忠孙立均有统领之能,调度指挥,救治伤兵,整理车架。
几十架车子,几乎全部遭到贼兵洗劫。
押运的贡品,失散大半,华云龙欲哭无泪。损失了贡品,其事还小,华云龙只怕最重要之物有失。
让亲兵扶着,华云龙挣扎着找到拉运那架车子。却见箱子破碎不堪,竹简文书散落一地,而那至关重要的小箱子,没了!
“啊呀……”
华云龙痛叫一声,猛地推开亲兵,就要拔剑自刎,却被韩世忠一把拦住。
孙立杨志等人安慰华云龙,称愿意为其作证求情,何必自寻短见。华云龙却不说话,只是不停地、绝望地摇着头。
临行前,主公刘备嘱咐,这一路难保太平,如遇贼匪,损失什么贡品都可,务必保护好小箱子和一众俘虏。
刘备还特意嘱咐,一定要将那只箱子,亲手交给太尉刘芒。
一众俘虏,平平安安,偏偏丢了最最重要的东西。
小箱子里装了什么,主公刘备并未说明,但那小箱子,是刘备亲自签封,必是极为关键重要之物。
华云龙哪有面目再见主公刘备,只想谢罪,一死了之。
众人你言我语,终于劝住华云龙。
车队收拢到一起,徐州骑兵队伍,也陆续返回。众人正在商量如何善后,有斥候来报,附近又发现大股贼匪。
众人赶紧分工,杨志韩世忠留下保护车队和伤员,孙立带领骑兵队,驱赶贼匪。
……
小校勇不可当,杀得颍川贼四处逃窜,哭爹喊娘。
孙立率轻骑杀到,颍川贼立刻崩溃。
小树林里,那伙蒙面人正等着坐收渔利,却见官军大队杀来。
官军搅局,不能再等了!
领头者一挥手。“去!夺了箱子,立刻撤退。”
“诺!”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