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跑了,寿春皇宫里,早已乱成一团。( )
锦衣卫四处搜寻,一无所获。
“阿父,那胡氏不知去向。”
“问过没有,是不是跟着陛下走了?”
“回阿父,问过了,宫里人说,高太尉护着陛下走了,胡氏并未跟随。”
刘瑾眼睛微眯,脸上布满阴霾。寻思片刻,嘴角微微一拧。“兵荒马乱,那荡*妇跑不了,一定还在城中!”
一挥手,带着锦衣卫匆匆而去。
……
正如刘瑾所料,胡氏果然还在寿春城里。
袁术逃了,胡氏解放了!
第一时间,奔回自己的家中。
昙献早在家里等候多时,见胡氏奔回,昙献急不可耐,一把将其抱住,就要扑向床榻!
“亲亲啊,憋死了!”
“死鬼!疯也要看看时候!”
胡氏伸手过去,在昙献胯下要害处使劲掐了一把。
昙献疼得嗷嗷怪叫,总算暂时熄了难耐之火。“亲亲啊,城里乱了,咱快去锦衣卫那里吧,阿父答应成全咱俩,还要给咱一份大富贵呢。”
“嗯嗯。”胡氏边点头,边掏出几个包袱皮塞给昙献。“死鬼,快帮我把衣服细软收拾下。”
“亲亲,你干啥去?”
“锦衣卫未必靠得住,求谁也不如求自己。”胡氏伸手轻轻拍拍昙献的脸,“死鬼啊,只知道在人家身上使劲折腾,却不知道留点后路。密室里,我攒了些值钱的物件,我去收拾下。”
为了方便和昙献勾搭,胡氏让昙献在自己的卧室里,修了密室,还修了通往外面的密道。
袁术早就有废黜刘礽之心,在明崇俨的提醒下,胡氏这段时间,攒了不少值钱的东西。
胡氏进入密室收拾财物,昙献在外面帮胡氏收拾衣物细软。
突然,房门被踹开,一群穷凶极恶的人闯了进来。
“啊?!”
昙献大惊。
待看清进来的是锦衣卫,昙献心神稍安。锦衣卫不好惹,昙献陪着笑脸道:“兄弟们,别误会,贫僧也是为阿父做事的。”
桀桀几声奸笑,刘瑾走进房来。“你说的阿父是谁啊?”
刘瑾语气冰冷,昙献大惊失色,不知所措。“阿父、阿父……”
“淫*僧!谁是你阿父?!”
昙献终于醒悟了,刘瑾这是要卸磨杀驴啊!
“噗通”一声,昙献扑倒在刘瑾脚下,抱住刘瑾的大腿,哀求道:“阿父,阿父饶命啊!”
“哼哼!荡*妇在哪?”
昙献早已吓傻了,没回答刘瑾的问话,只顾求饶。“阿父饶命啊!看在小的替阿父办事的份上,饶了小的吧……”
“放屁!”刘瑾怕的就是这事,听昙献如此说,刘瑾脸上杀机立现。
飞起一脚,踹翻昙献。一挥手,锦衣卫一拥而上,乱刀将昙献砍死!
“搜!”
“咣!”
卧室里一声响,锦衣卫循声冲入。
只见一道暗门,兀自晃动。
“阿父!女的从暗道跑了!”
“荡*妇!还真狡猾!看你往哪跑?!”刘瑾恶狠狠地道,“给我追,不要活的,当街砍死!”
“诺!”
锦衣卫循暗道追出……
……
寿春大乱,西曲阳也乱成一团。
西曲阳遭徐州军猛攻,本已难保。汝阴失守的消息传来,驻守西曲阳的豫州军,彻底丧失了信心。
西曲阳主将纪灵,呆呆地坐在房中。
大将张勋匆匆闯入。“纪将军,汝阴失守,寿春乱了套,西曲阳……完了!”
“完了……”纪灵何尝不知完了,但他无计可施。
“纪将军,咱们快走吧!”
纪灵摇摇头。“未得袁公之令,纪某焉能擅离职守,弃城而走?”
纪灵是袁术心腹大将,因此才被委以镇守西曲阳重任。
袁术称帝,纪灵并不赞成,仍沿用着以前的称呼。
张勋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等命令?纪将军啊……”张勋凑近,低声道:“据说,他都弃寿春走了!”
纪灵当然知道张勋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但纪灵还是摇摇头,黯然道:“某受袁公之恩,领袁公之命,当以死报之。你们走吧,纪某未得袁公命令,不走。”
“唉……”张勋急得直挠头。
纪灵如此迂腐,弄得张勋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纪将军!”另一员大将袁胤也奔了进来。“汝阴失守,这里也保不住了,吾等快走吧!”
纪灵无比消沉地摇摇头。
张勋无奈地道:“纪将军说,未得陛下之命,不走。”
“陛下已经走了!”袁胤是袁术的远房从弟,消息更为灵通。
“袁公走了?”纪灵抬起头,不肯置信地看着袁胤。
“吾还能骗你不成?陛下走了,命吾等速去汇合!”
袁术仓皇出逃,自顾不暇,哪有什么命令。袁胤只是自己怕死,假传命令而已。
张勋袁胤不停劝说,而袁胤又是袁术的从弟,连他都张罗着要弃城而走,纪灵终于不再坚持。
可是,此时想走,已经晚了!
……
刘备也时刻关注着汝南战况。
韩浩开城请降的消息传来,刘备甚至比袁术还要着急。
洛阳军不战而取汝阴,必定会长驱直入,进攻寿春。
徐州军连续两次进攻九江,历时近一年,伤亡甚大,终于逼近寿春。
寿春,是袁术伪朝廷的国都。
占领寿春的意义,绝非其它城池可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