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大堂。--
陶商昂首阔步,步入了本就该属于自己的华丽殿堂之中,环扫四周,杯盘狼藉尚在,显示着敌军逃走的狼狈仓促。
高坐于上首,染血的青龙刀往案几上一放,喝道:“来人啊,把李建成那狗东西,给朕拖上来。”
号令传下,片刻之后,李建成便被拖入了堂中,如野狗一般扔在了堂前。
陶商一扫,却见李建成浑身上下染血,手臂已断了一只,披头散发的,狼狈惨烈不堪。
陶商却没有一丝同情,向着旁边的樊哙道:“樊大胃,朕给你一个出气的机会,只要你不打死他,朕由你怎么揍他都行。”
“多谢陛下!”樊哙兴奋如狂,捋起袖子就朝着李建成扑了上去。
先前他被俘之时,因为之前得罪了李建成,虽然被李世民强行留下来当人质,但李建成却公报仇私,没少殴打羞辱樊哙出气。
今他听闻李建成被俘,早就憋着一口气,迫不及待的想要报复,陶商这话正中他下怀。
樊哙大步流星的扑向李建成,一把就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骂道:“姓李的小兔崽子,你没想到吧,也会有今天,你落在了樊爷手上,我不把你打到屁股开花才怪。”
断臂的李建成,已然痛苦不堪,哪怕还有意志再承受暴揍,也顾不得什么李家大公子的尊严,巴巴的就求饶道:“樊将军,我错了,我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你大仁有大量,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留你娘个臀腚子,老子先把你的脸打暴再说。”樊哙二话不说,抡起铁拳朝着他的脸就是狠狠一拳砸下。
咔!
一声沉闷的断裂声响起,李建成的两颗门牙应声而落,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瞬间染花了整张脸。
樊哙却哪管他许多,抡起拳头,左一拳,右一拳,雨点般的向着李建成那张英俊的脸就砸了下去。
七八拳下去后,李建成的一张脸已被打花,鼻梁也塌了,满口的牙齿也被打掉了一半,一张脸染的红到惨不忍睹。
光打花他的脸,樊哙怎能消气,一顿拳头之后,他紧接着就是一脚,朝着李建成的脸就踹了下去,当场就把他给踹翻在地上。
“噗——”
李建成狂喷一口老血,一个狗吃屎就扑倒在了地上,还没有回过神来时,樊哙就扑了上去,拳打脚踢的就招呼了上去。
“啊——啊——啊——”
大堂之中,回响着李建成那杀猪般,惨烈之极的叫声。
陶商高坐上首,解气的看着李建成被打到鼻青脸肿,皮开肉绽,直到李建成被打到快要口吐白沫,两眼翻白之时,方才摆手制止。
樊哙这才长出了一口恶气,把拳头上的鲜血,在李建成的衣衫上擦干净后,方才退了下去。
陶商鹰目如刃,冷冷俯视着他,沉声道:“李建成,你身为汉人,却为契丹人做鹰犬,犯朕大魏,害朕子民,你可知罪!”
趴在地上的李建成,残存的胆气与自尊,早被樊哙那一顿老拳,打了个魂飞破散,面对陶商的斥问,哪里还敢有回嘴反斥的勇气。
他忙不跌的挣扎着爬起来,屁股高高的蹶起,跪朝向陶商,颤巍巍道:“建成有罪,建成身在李家,家父要为辽人卖命,建成也无能为力,这入侵大魏的混账主意,都是建成那qín_shòu弟李世民蛊惑家父的,建成也曾力劝,可家父被李世民蒙蔽,就是不肯听建成的,还请陛下明鉴,请陛下开恩啊。”
李建成一番委屈的哭诉,把南侵的罪责,全都拖在了不在场的李渊和李世民身上,俨然自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什么都是迫不得已,反而是个受害者一般。
“真特么的会装啊,你以为朕记性会这么差,差到几天前你在城头是如何嚣张都忘了么……”
陶商嘴角扬起一抹讽刺,还没开口时,樊哙便抢先叫道:“陛下,你可千万别听这小兔崽子胡咧咧,你可没见他当初是多嚣张,现在成了阶下囚,就巴巴的装起了无辜,鬼才会信他。”
樊哙说着,作势又要冲上去接着揍他。
陶商轻轻一抬手,制止了樊哙,看着断臂的李建成,蓦然想到了什么,便问道:“李建成,你那条胳膊,是怎么断掉的?”
一提到这胳膊,李建成顿时是恨到咬牙切齿,恨恨道:“回陛下啊,建成落到这步田地,全都是我那个qín_shòu不如,冷血无情的二弟李世民害的啊,我的这条胳膊也是被他砍掉的!”
说着,李建成便理愤愤不平的,将李世民如何见死不救,又如何搬起石头狠砸他的手臂,最后不惜拔剑将他的胳膊斩断的经过,怨敢愤怒的道了出来。
这一桩惊人的奇事,听的左右这些大魏众将们,也不是为之咋舌,个个都面露震惊。
就连樊哙也吃惊道:“真没想到啊,李世民这个二兔崽子,竟然这么心狠手辣,虽李建成这小兔崽子是活该,但他们到底也是兄弟,这李二崽子真也是下得了手!”
陶商却丝毫不感到意外,好似早在他意料之中,只冷笑道:“李世民,不愧是李世民啊,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无论到了哪个时代,你都要弄死你这个兄弟啊……”
陶商想起了玄武门之变。
那时的唐朝开国未久,李世民虽然功高,但李建成却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从法理上讲,太子之位绝对轮不到他李世民。
最终,李世民出于自保也好,出于对帝位的野心渴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