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不能看的院子里的情况,但听声音可以确定,在院中叫骂的,不是孙二娘等人。
“贼婆娘呢?”
“人呢?”
叫骂声中,夹杂着翻找打砸之声。
“店里没人,许是听到风声,躲起来了!”
“躲?!给老子烧!烧了贼婆娘的店,不看她往哪儿躲!”
烈焰熊熊,浓烟骤起!
“狗贼!找死!”
一声暴喝,浓烟中走出武松武二郎!
看清了!
行凶之贼,正是颍川贼酋刘辟!
江湖有道,贼亦有道。
十字坡劫贡品,一无所获,颍川贼却彻底垮了!
两大贼酋何仪、龚都毙命,死伤过千喽啰。幸存的贼匪,大多散逃。刘辟身边,只剩下几十喽啰。
刘辟恨啊!
他恨邓元觉、庞万春,恨押运官军和插手的江湖好汉。
庞邓二贼已逃回江南,江湖好汉,难觅行踪。
心头愤恨无处发泄,刘辟将之全部转移到张青和孙二娘身上!
众多江湖人物和官军赶来支援,定是走漏了风声。
筹划此事,极其保密。唯一可能泄露消息的,就是十字坡小店!
经营近十年的家底,损失殆尽,这里不能待了。刘辟准备逃去冀州,但在走之前,必要杀张青夫妇,泄心中之恨!
武二郎现身,群贼大惊!
“啊!是他!他是这店里的伙计!”有贼寇认出武松。
“对!就是他!他杀了咱好多弟兄!”
武二郎血战十字坡,如今现身,群贼胆寒。
武二郎威风凛凛,贼酋刘辟也自心惊,倒退几步,双眼暗自观察退路。
“狗贼!放了火,还想跑?!”武松逼上两步。
浓烟熏呛,武二郎连连咳嗽,
刚刚猛灌一通烈酒,加之伤势未愈,武松脚步有些踉跄,散发出冲天酒气。
“这家伙醉了!”
刘辟也已发现,武松摇摇晃晃,似乎站都站不稳。观察了几遍,刘辟确信武松只是孤身一人。
对方再强,也不过是带伤的醉汉。己方有数十人,刘辟心中有了底,面露狰狞。
“娘的!敢杀我兄弟!老子今儿要剖了你的心,挖了你的肝!”
“上!给老子砍翻他!”杀了武松,亦不能解气。刘辟大声叫道:“别弄死他,老子要一刀刀剜了他!”
“杀啊!”
嗷叫一声,**个喽啰,手舞刀棒,扑向手舞寸铁的武松武二郎!
好个武二郎!
群贼围攻,武二郎不躲不避,踉跄着脚步,直迎上前!
**个贼匪见武松跌跌撞撞而来,急分左右。
前后左右,将武松围在中央。刀枪棍棒,全部招呼向武二郎!
武松左脚重重落在地上,右脚待要跟上,却似不听使唤,虚飘飘没有踏实,画了大半圈,带得整个人腰扭身斜,险些摔倒在地。
却也蹊跷!
武松东倒西歪踉跄一步,竟避开左右和背后的几计杀招。
迎面的两个喽啰,最是凶狠,见武松跌撞而来,一个挥刀狠劈,一个抡棒猛砸!
刀棒近在咫尺,避无可避!
武松突然双膝一软,向着斜侧跪伏下去!
这一怪招,不仅躲开了刀劈,武松的脑袋还顶到抡棒喽啰的下颚,撞得那喽啰七荤八素,满嘴是血!
武二郎双臂环张,一把抱住那喽啰的粗腰。
“嗨!”
二郎一声闷喝,似抱酒缸一般,将那胖大喽啰拦腰抱起!
正所谓,醉酒提壶力千斤!
武松似乎不堪其重,猛地向前扑倒!
“嘭!”
可怜那喽啰,脑袋瓜子重重砸在地上,登时摔成烂瓜!
武松虽也摔在地上,但下面有那喽啰当肉垫,却是毫毛未伤!
“啊……”
群贼大惊。
“杀了这个醉鬼!”刘辟更怒,咆哮不止。
群贼再抡刀枪,欲趁武二郎扑倒在地,乱刀砍杀!
武二郎似醉鬼翻身一般,懒洋洋向侧一滚,群贼刀枪落了空。
二郎一个鲤鱼打挺,要跃起再斗。却见一个瘦弱喽啰,挺枪当胸扎来!
鲤鱼打挺打了一半,二郎左腿一扫,磕开长枪,右腿屈膝迎上。
那瘦弱喽啰发了全力要扎死武二郎,收势不及,胸口正撞在二郎铁膝之上!
“咔!”
骨头爆碎,其声瘆人!
这正是,旋争膝撞醉还真!
武二郎再毙一敌,就势一滚,正压在两杆长枪之上。
拿枪的两个喽啰,拼命要抽出长枪,武二郎借着喽啰抬挑枪杆之势,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右臂外张,右手做端杯状,向内一带,似要以手中之酒,敬对面之敌。
二郎敬酒,喽啰哪敢领受,急忙避让躲闪。
敬酒遭拒,二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二郎将手中虚无的酒杯一摔,手肘猛曲,正顶中身侧一敌心窝!
“呃……呃……”那喽啰像吃了秤砣,堵了心口,干呕几下,猛地喷出一口污血,毙命身亡!
这才是,醉步抱埕兜心顶!
武二郎,脚步踉跄,如痴似醉,眨眼之间,毙杀三敌!
“这家伙没醉!”
“这家伙疯了!”
群贼胆寒,哪敢再战,撒腿就要跑。
惹毛了武二郎,岂有活路?!
武二郎敬酒,谁敢不吃?!不吃敬酒,便吃罚酒!
二郎怒了!酒不喝了!
醉酒抛杯踢连环!
双脚连踢,再毙两贼!
擒腕擎胸醉吹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