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明选的卡座距离大门不远,而且位于中间位置,十分的显眼,这个选择倒是和他一向嚣张的性格很相似,他和李伉一人要了一杯红酒,边喝边消磨时间,
大厅里开始人还稀少,但是随着时间向傍晚推移,陆陆续续的人越來越多,据李立明介绍,能够走进这个大厅的人,无一不具有深厚背景,或者说是真正的太-子-党,这些人走了进來,都会一眼看到李立明和李伉,有一部分会主动过來和他们打招呼,还有一部分除了对李伉表示了一定的兴趣,多打量了几眼外,对李立明却选择了视而不见,甚至说是避而远之,还有少数人,就如同在进大门时屏风前坐着的那个女军官一般,投向李立明的目光充满了厌恶,
李伉静静的坐在李立明对面,仔细观察着进來的每一个人,他发现这些人年龄都不大,其中甚至有几个十几岁的少年男女,而李立明二十**岁,快到而立的年龄在这里面算是比较大的了,
而且,无论是谁过來和李立明打招呼,李立明都沒有主动介绍李伉给他们认识,其中有几个主动问起李伉的身份,却被李立明以是他的朋友为借口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让这些人很容易就把李伉和李立明的跟班联系在了一起,所以也沒有谁真正对他感兴趣了,
“李立明,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李伉对李立明隐瞒自己的身份一事表示不解,因为这种行为并不符合李立明嚣张的性格,
“沒啥,就是想看看一会儿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后,那种惊讶的表情,应该很好玩。”李立明笑道,
“我很有名吗,他们听了我的名字会惊讶。”李伉笑问道,
“你的人或许他们不认识,但是你的名字我想他们大部分人应该是如雷贯耳,我看你对政治不感兴趣,否则你的名声会更响亮,在这些人眼中,经商哪怕赚再多的钱,也是小道,只有从政才是正道,不过你这个人有些奇怪,虽不在政坛,却能推动政治风云,他们是不敢小瞧你的。”李立明说道,
“这么说你早知道我的情况。”李伉眉毛一扬问道,
“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因为我不关心这个,但是自从那次和你冲突后,就调查过你的情况了。”李立明说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李伉问道,
“除了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李立明微微一笑说道,
李伉抿嘴一笑,李立明的言语中已经暴露出了很多信息,什么是不该知道的,这句话弹性很大,但是以李立明的背景來说,估计不该知道的东西应该不多,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背景,为什么还要让姜礼敬找我的麻烦。”
“我说我想试探你,你相信吗。”
“李立明,我突然发现,传闻中的你和真实的你有些不一样,呵呵。”
“其实每个人都有两面性,更确切的说是多面性,我在很多人眼中嚣张跋扈,但是在另一些人眼里,却是扶不起的阿斗,不学无术,有时我也会故作深沉,说些听起來模棱两可,故作老成的话,就像今天这样,哪个才是真正的我,我自己有时候都搞不清楚,不过我不想像那些人一样,整日勾心斗角,小小年纪看起來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活着太累。”李立明微微一笑说道,说话间他抬手指向了一个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另一个大一点儿的卡座,上面坐着三四个面相比李立明看起來年轻的多,但是却穿着整齐,一脸严肃在讨论着什么的家伙,
其中一个家伙看到了李立明指了他,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不再理会他,继续探讨他们的问題了,
“一个人一个活法而已,或许人家觉得那样一本正经的样子更好。”李伉微微一笑说道,
“也许吧,其实我也想和他们一样,但是李伉,你应该知道,我们两个和他们虽然在一个圈子里,但是还是不太一样,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李立明眼睛微微一眯说道,
李伉微微点头,他知道李立明说的是什么,
“他们这些所谓的嫡亲太-子-党都认为我李立明本不该进入这个圈子,所以,即使我什么都不做,他们这些人还是会从潜意识里会对我排斥,甚至厌恶。”李立明端起酒杯,低声说道,
“所以,你干脆就真的嚣张起來,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花花大少,处处和他们作对,反正因为有你干爹在,他们也不能把你真的怎么样,是这样吗。”李伉问道,
“呵呵,我是不是很幼稚,都快三十的人了。”李立明自嘲的笑了笑说道,
“什么是幼稚呢,有个明确定义吗,有时候在别人眼中的幼稚,恰恰是让自己感到快乐的生活方式,不是吗,现在是新社会,谁也沒有权利去强制谁接受什么样的生活,既然你干爹都不愿强制你,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呢。”李伉笑道,
“还是你看的透彻。”李立明笑道,
李伉微微一笑,沒有说话,这些道理很浅显,能够做到的人并不多,他悟了两世,方才能够真正品出点儿滋味儿來,说到底就是一个人生态度问題,
“李伉,我一直不明白,那次你根本就沒碰我,我的胳膊就不能动了,后來带着明达老道见过你一面,我的胳膊就好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李立明看到李伉不说话,于是好奇的问道,
“李立明,如果我告诉你,我的最大依仗并不是老首长,而是我自己你相信吗。”李伉沒有直接回答李立明的问題,而是端起酒杯,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