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伉和马军跟着黄海军来到老黄饭馆时,黄夏已经在自家的堂屋摆好了一桌丰盛的菜肴等着了。李伉走进来,看到站在屋里的黄夏,马上想起了在面会上黄夏那滑稽的一幕,于是不由自主的往黄夏下身看去。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黄夏自从上次庙会上闹出笑话后,在凤凰乡也算是出了一次名,几乎所有的乡村都知道了凤凰村老黄饭馆的黄夏的那句不好看就吃掉的名言,甚至有慕名者专门到老黄饭馆对名人黄夏进行围观。虽然丢人,但是老黄饭馆原本冷清的生意竟然因此一下子比以前好了很多,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黄夏在看到李伉往自己身上某处看的目光时,下意识的夹了一下大腿,笑着迎了上去:“小伉,你可是贵客,快请进。”
“黄叔客气了。”李伉跟随黄夏来到了餐桌前,招呼马军一起坐了下来。
“黄叔叔,不知道这次找我有什么事?”李伉问道。
“哈哈哈哈,咱边吃边说。”黄夏和黄海军也坐到了餐桌旁笑道,而黄母则往厨房去了。
李伉笑了笑,也没有继续追问,在他看来,黄夏既然把自己请来有事情相求,该说的时候他一定会说的,也不用自己催促。
菜过三巡后,黄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李伉问道:“小伉,你看叔叔着手艺怎样,还能拿的出手吗?”
“不错,叔叔的手艺绝对是一流的,特别是这酱驴肉,更是一绝啊。”李伉夹了一块切得薄如蝉翼的驴肉放到嘴里,慢慢品味道。
“是啊,不是叔叔吹牛,叔叔我当年也是在大城市当过大厨的,只是后来由于一些原因才回来开了这么个小饭馆,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黄夏脸色有些没落道。
“叔叔何处此言呢?”李伉觉得黄夏话中有话,于是就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
马军和黄海军看到两人要谈正事,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黄夏,等着黄夏的下文。
“村南头的凤凰饭店你知道吧。”黄夏问道。
李伉点了点头,心道:“当然知道,庙会上我还在那里打了一架呢,还把人家的一个包间的门给踹坏了。”
“这个凤凰饭店的老板叫黄秋生,是牛家庄的侯武城的小舅子。”黄夏又道。
“叔叔,你就一次把事情说完吧,就别这一句一句的掉我胃口了。”李伉笑道。
黄夏把事情的缘由细细的和李伉说了一遍,原来凤凰村共有三家饭馆,但是由于手艺的问题其他两家的生意都不如老黄饭馆,乡里的招待一般也会到老黄饭馆,黄夏的日子过得也算舒心,但是就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村南头又新开了一家凤凰饭店,一开始黄夏出于对自己手艺的自信,没有太多在意,但是过了几个月,他发现自家饭馆的客人越来越少了,甚至乡里的招待来老黄饭馆这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经过打听,他才知道相当多的客人都被村南头的凤凰饭店给拉走了。
这个凤凰饭店的老板叫黄秋生,是牛家庄侯武城的小舅子,本来是村里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但也是个八面玲珑之人。为了和村里的其他几个饭店,特别是老黄饭馆抢客源,凤凰饭店制定了一个让其他几家饭馆有些瞠目的价格,这个价格在黄夏看来就是赔本赚吆喝。以凤凰乡目前的经济状况和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来说,乡村的老百姓吃饭大都讲究个经济实惠,对于味道要求反而在其次了,所以凤凰饭店的这一举措一下子拉走了大部分普通的食客。
而因为侯武城的影响之下,一些与侯武城走的比较近的乡里的干部在选择招待饭店的时候自然选择了凤凰饭店,这样作为老黄饭馆主要经济来源之一的政府招待一下子又被黄秋生给拉走一大半。
不仅如此,近两个月来,凤凰饭店还从外面找了一群女人,在饭店里公然做皮肉生意,但是没人举报,再加上侯武城的势力,乡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样一来,原本老黄饭馆一群老客中的某些好色分子又都像看到有缝鸡蛋一样闻风而去了。
听了黄夏的诉说,李伉也明白了黄夏目前的处境确实是很艰难,但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叔叔,按照你说的情况,如果不想办法,老黄饭馆的处境确实是困难,但是这和我一个初中生有什么关系呢?”李伉问道。
“小伉,在今年八九月份的时候,乡里就放出口风说乡政府门前的门面房要对外出租,据听说黄秋生对这几间房子是势在必得,乡政府的地段可是咱村里的黄金地段,如果就这么让凤凰饭店占去,叔叔真要喝西北风了。”黄夏又道。
李伉有些明白黄夏请自己来的目的了,于是对黄夏道:“黄叔叔,你知道我叔叔这个人的脾气,我要是因为这个去找他的话,恐怕事情办不成,还会被他训一顿。”
黄夏闻言,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没关系的,大不了我这个饭馆不开了,叔叔还有几亩地,也饿不死,来来来,别光顾着说话了,吃菜。”
“叔叔,不知道您听说过一句话没有?”李伉问道。
“什么话?”黄夏问。
“条条大路通罗马。”李伉道。
“小伉的意思是?”黄夏脸上露出了几分惊喜的问道。
“黄叔叔,你这么好的手艺要是放弃了,真是可惜了,特别是你这祖传的酱驴肉可是独此一家啊,这里面可有大商机的。叔叔,在我说出我的想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