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伉穿了子衬衫,蓝色的运动裤,白色运动鞋,为了掩饰自己的面貌,他头上还带了一个大沿儿太阳帽,这幅装束在尚且十分炎热的商阳街头很普通,
他知道李冰恢复过來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一定会派武警在商阳市搜捕他,武警的人数和编队方式他在市公安局的时候,已经从李冰口中了解的清清楚楚,
李伉从市局出來时,心里就憋了一团火,究根结底他的火气还是來自于老爷子的那个电话以及那个电话给他造成的巨大心里落差,虽然他不怪老爷子,他却下意识的想要找一个缺口把发泄一番,而发泄的矛头很自然的指向了处心积虑想要迫害他的李冰和他的组织,更直接的或者说指向了那些满大街寻找他的那些武警身上,
他选择都是避开闹市,在市郊或者背巷里集中行动的那些武警小队,因为只有这些人集中在一起,他才有可能利用自己超高的速度,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对他们的打击,然后在全身而退,对于那些位于闹市,或者分散行动的小队,他并沒有把握在对方全反应过來之前完成自己的行动,然后全身而退,
李伉尽管很生气,但是他并不是丧心病狂,这是国内,这些武警说到底也是在完成上级的命令,他们终究是自己的同胞,所以李伉只是用先天之气封住了他们的经脉,使他们丧失了行动能力,而沒有像在双龙岛或者金三角那样下杀手,
一连制服四个小队后,李伉已经冷静了下來,心中的火气也大都得到了发泄,他就沒有再找新的小队下手,而是开始谨慎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思考下一步要进行的行动,
冷静下來后,他才发现自己是冲动了,一旦他对武警动了手,那么他已经把自己推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境地,最起码,李冰的组织已经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对他下手了,而林老爷子他们也将因为自己的这一番行动陷入被动,
但是他既然选择了以这样一种激烈的方式回应李冰和他的组织对自己的迫害,那么他就不后悔,甚至他有种想要跑到商阳西部山区把李冰所属组织和他们的那个在李伉看來反人类的研究所给彻底摧毁的冲动,但是他最终还是强压下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那么做了,自己将会和整个国家站到对立面,这是李伉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做的,在他的心中,祖国就像母亲,自己可以对母亲耍些小脾气,可以大闹,但是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和母亲站到对立面的,
李伉并沒有刻意去隐藏自己的行踪,因为他现在穿的这身衣服早已不是刚才的那套了,在商阳这么大的一个城市里,只要不是进行地毯式排查,他即使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那一千多名武警要想找到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也许是习惯问題,李伉走到了前往一中的哪条道路上,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辣的太阳炙烤着路面,柏油路面有些软,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沥青的气味,这种气味李伉很不喜欢,
前面就是商州巷了,李伉想起了商州巷发生的那些怪事,尽管心里好奇,但是这个时候他也不会有闲情逸致去理会,可是商州巷里高大的法国梧桐遮天蔽日形成的林荫对这个时候的李伉却有着不小的吸引力,
“嗯。”李伉看到商州巷大约有五十多米远的一座楼上一道黑影一闪,凝目看去,却发现是一个人向猴子一样快如闪电般攀爬到了楼顶,那动作和速度即使是他去爬那座楼,最多也就是那个水平,
“高手。”这是李伉马上想到的一个词,随即想到这是不是李冰的组织又派來了什么高人要來抓捕自己,
“既然來了,自然要去会会。”李伉心里冷哼一声,快速向黑影所在的楼房跑了过去,五十多米的距离转瞬即到,这是一座老旧的已经废弃了的五六十年代的楼房,大门紧锁,李伉观察了一下地形,又四周看了看,并沒有发现什么人,就用力一跃,双手扒住二楼的栏杆,再一用力,又一次跳起上了三楼……
不到二十秒时间,李伉已经來到了这座六层楼房的楼顶,因为上最后一层的时候可刻意放轻了动作,楼上的那个人并沒有发现他的身后多了一个人,这是他正拿着一个自制的弓弩一样的武器对着商州巷那边瞄准,就在李伉蹑手蹑脚向他走过去的时候,啪的一声,他扣动了弓弩的扳机,一颗玻璃球呼啸着向商州巷的一座楼房射去,哗啦啦一声玻璃碎的声音传了过來,紧接着那边一个女人破口大骂的声音也传了过來,
李伉停下了脚步,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我靠,原來打玻璃的人竟然是这个家伙,依照他刚才爬楼的身手來看,也难怪无论是警察还是包哥的手下都抓不到他,可是这个家伙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想到这里,李伉对这个家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个家伙打碎一块玻璃后,并沒有打算再继续打碎另一块玻璃,他收好了弓弩,准备离开时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顿时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下楼去,不过他的神经反应极快,在李伉准备开口向他说话时,一跃上了楼沿,想着距这里足有二十米远的一座低一点儿的楼房跃去,
呼,黑衣人轻松的横跨了二十米的距离,落到了对面的楼顶,一个翻滚缓冲了跳过來的冲力,站起身來向前跑去,
“我有这么可怕吗。”李伉挠挠头,不过脚下却沒有停,因为按照那个人的速度,如果李伉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