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伉放下了手里的盒饭,站起来说:“阿秀,我带你去吃饭,吃过饭后说不定周校长就改变主意了。”
他开车载着阿秀去了老黄饭馆,在那里和阿秀一起美美饱餐一顿,吃过饭后回了一趟纱厂家属院,在家里拿了点东西,打了几个电话,在家里休息了一会儿,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开车去了一师。
李伉在阿秀的带领下进了一师的那座刚建起来没多少年的办公楼,来到二楼挂着周副校长办公室标牌的办公室前,啪啪啪的用力敲起了门。
“进来。”办公室里传来了周书海低沉而威严的声音。
李伉握了握阿秀的手,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周书海的办公室很大,据李伉目测,最少有四十平米,一张宽大的深咖啡色办公桌办公室里,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挂着著名教育家陶行知先生的名言:言高为师,身正为范,落款是国内的一名著名书法家,不过据李伉观察,这幅字应该是印刷品,因为装裱纸上还有这印刷厂的名字。
周书海就坐在办公桌后面拿了一本书低头在看,看都没看推门进来的李伉和阿秀两人。
李伉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心道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也给自己来这一套心理战术,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也许真的会被他的这套伎俩弄得心神不宁,但是这一套对于他这个重生人士来说显然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李伉让阿秀坐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上,然后来到周书海办公桌旁,从放在那里的一个小橱柜里拿出两个白瓷茶杯和一包茶叶,然后把放在周书海办公桌前的暖瓶提到了沙发前,为阿秀和自己一人沏了一杯茶。
“阿秀,周副校长忙,咱们先喝水等着。”李伉对阿秀说道。
“咳咳。”李伉的一连串动作让周书海抬起了头,他用自认为很威严的目光看着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李伉,却发现人家根本就不鸟他,才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提醒他这里还坐着一个副校长呢。
“哎哟,周副校长,您忙,我们不急的。”李伉听到了周书海的咳嗽,连忙摆摆手笑着说道。
周书海差点被气得吐血,恨不得马上发作上前去把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打出办公室,特别是这个家伙一口一个副校长,让他郁闷之极。
“淡定、淡定,你是校长,没必要为了一个不懂事的高中生生气。”周书海强自按捺下了心头的怒火,着重强调了自己的地位和李伉的高中生身份,心里果然感到好了一些,于是阴沉问道:“你是谁,找我有事吗?”
“呵呵,周副校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上午还要把我姐姐开除出学校的,这么快就忘了,我叫李伉,是谭秀的弟弟。”李伉哑然失笑后说道。
“谭秀的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她违反了招生规定,所以必须做退学处理。”周书海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慢条斯理的说道说话间习惯性地端起茶杯,却发现里面早空了,只好又把茶杯放了下来,目光直视李伉。
“周副校长,请问这是你的决定,还是学校的决定?”李伉又问道。
“这又什么关系吗?”周书海冷笑了一声说道,实际上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在操作,这件事情如果惊动了纪书香,以老校长的性格,估计这件事情就办不成了。
“哦,我明白了。”李伉点点头说道。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请回吧,我还有个会要开。”周书海不愿再和李伉纠缠,如果顺利的把谭秀赶出学校,也算是出了这一口恶气,于是就对李伉下了逐客令。
“好的,竟然周校长忙,我们就不奉陪了,但是我想奉劝周副校长一声,不是什么人你都惹得起的,我姐是你说要开除的,如果开除不了,还请你亲自把我姐请回学校。”李伉站起来冷笑一声说道,阿秀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人径直出了周书海的办公室,扬长而去。
嗤,看着李伉两人走出办公室的背影,周书海嗤笑一声,却没有把李伉走之前的威胁之言放在眼里,因为在他眼里,李伉的话就是黔驴技穷后幼稚的表现。
“果然是周书海在自作主张。”从周书海办公室出来后,李伉对阿秀说道。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阿秀问道,一直以来形成的依赖性让她每次和李伉在一起的时候,就完全放弃了自主性。
“我们去拜访一下老校长,据说他是个好校长。”李伉笑着说道。
关于一师校长纪书香,李伉前世在第二师范的时候就有所耳闻,而且还听说过这位老校长的一件事情,九四年一师新生中有一个学生也是因为初中复读的原因不符合省里规定的师范招生规则被教委勒令退学,但是因为这个学生很有才华,所以纪书香硬是顶着压力把他留在了一师,这件事情当时在商阳市的两所师范传的沸沸扬扬。
而阿秀的舞蹈在迎新晚会上惊艳全场,这样的学生依照纪书香的作风,应该不会因为简单一个违反招生规定就放弃掉的,再结合迎新晚会那天他曾经和周书海产生过冲突,所以才推断这件事情完全是周书海一人所为,而刚才他之所以先去周书海的办公室也是为了稳妥起见确定一下这件事情,至于装逼气周书海,只是顺便为之而已。
两人从办公楼二楼下到了一楼,很容易就找到了挂着校长办公室标牌的办公室,李伉有节奏的敲了敲门,完全没有了刚才拍周书海办公室门的粗鲁。
“进来。”一个温和的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