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后派到朝廷大军里当副手的人叫长孙稚,他本名长孙冀归,出身于将门世家,他们家祖祖辈辈出了很多的名将,由于家族功勋卓著,长孙家还捞到了一个世袭爵位,长孙稚更是六岁便继承爵位当成了上党王,北魏孝文帝元宏因他年幼继承家业,亲自给他赐名为长孙稚。
长孙稚年轻的时候跟随孝文帝南征立了不少功劳,官职也是节节攀升,等到了宣武帝元恪继位,大奸臣元叉弄权的时候,长孙稚因为自己女婿侯渊的父亲侯刚是元叉身边的红人,凭着这层关系长孙稚不但没被元叉迫害,官职更是扶摇直上一发不可收……
不过长孙稚自己能耐也确实不小,他带兵打仗经验丰富,作战方式灵活不拘泥于书本形式,在如今的北魏朝廷中也算是一名难得的大将了,按理说元徽和元深仇深似海,不应该主动推荐像长孙稚这能文能武的良将给元深当副手,这其中的缘由是因为长孙稚和元深也有仇恨……
倒不是元深也勾引过长孙稚的老婆,而是这二人之前一起和南军作战过,长孙稚为人谨慎作战风格也是如此,而元深却喜欢冒险善于偷袭,这两人当时一个是驻军一个是援军,两人官职相差也不多,而且他们死暂时合作并无从属关系,以至于产生分歧之后,二人很快就闹得很僵。
元深更是不听长孙稚的劝阻独自带着五万大军冒着小雨进攻南军,当时南军主帅是名将裴邃,元深虽然能力也不差,但是和裴邃一比却根本不够看,裴邃派直阁将军李祖怜先去挑战元深然后佯败而逃,元深大军追来的时候,裴邃早就摆好阵势在那等着了,结果元深当然是被杀得落荒而逃。
元深因为没听长孙稚之言落得大败,他却恩将仇报上书朝廷说长孙稚见他被围没有出兵救援,这才导致他的大败,长孙稚当然也是上书给自己辩解,一来二去两人更是从打嘴仗变成了火冒三丈,这仇也就这么结了下来了。
听说长孙稚来给自己当副手,元深也是恶心得不行,元深这时候更是干了一件不顾大局的蠢事,他以大都督的身份命令长孙稚带兵主动出击,他自己则为其断后。
官大一级压死人,长孙稚虽是来节制元深的,但是作战的命令他却不敢推诿,不过长孙稚却没想到当他和义军交手的时候,这个作为支援的元深却成了看客,根本没出一兵一卒,害的长孙稚大败而回差点丢了小命。
随后两人难免又是上书朝廷打起了嘴仗,仗没打好,功劳未立,这仇确实越结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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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长孙稚正在看书,手下亲兵突然在帐外汇报道:“大人,营外有一名少年要见你,他说有重要的事情,我们问什么事情他却不肯说,问他身份等问题,他也一概不予回答!”
“哪来的野孩子,轰走不就行了!”长孙稚继续看书,连头都没抬一下。
“小的遵命!”亲兵刚转身离开,却听长孙稚又喊道:“算了,带过来吧,我倒是看看他能说什么大事!”
一会功夫一名少年便被带了进来,这少年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头不高长得却比较粗壮,一双浓眉之下却是一对小小的眼睛,少年头圆脸宽,头发只是随意束了起来显得很是不羁,他一身半胡半汉的打扮更是不伦不类。
这少年像是深山里住了几十年头一次进城的野人,进了长孙稚的营帐,东看看西瞅瞅见什么都好奇不已,长孙稚见这少年长得就不像好人,而且还是贼眉鼠眼的样子,更是心生厌恶。
“你瞎看什么呢,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见来人动作举止太过轻佻,长孙稚哪还会有好语气。
“你就是大都督吧,还请你摒去左右”,少年摇头晃脑神神秘秘的说道。
见少年原来是找大都督元深的,长孙稚本想说自己不是,不过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长孙稚便心里生疑,“你有话直说,这里没有外人。”
“这是我爹的信!”少年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便递给长孙稚。
长孙稚接过信一看心里顿时大惊,不过他却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任何异样。
“我爹让我问你是否可还按照这计划执行。”少年见长孙稚不言语便有开口问道:“行不行你倒是说个话啊,我还得回去给我爹交差呢。”
“告诉你爹计划不变!”长孙稚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然后才对自己手下几名亲兵道:“你们几个人送他回去,千万别让他瞎转悠再惹是生非,直接把他送出军营。
过了一会长孙稚手下亲兵回来,对长孙稚汇报道:“大人,我送他出军营后悄悄跟着他,他确实去了义军那里。”
“你去叫裴衍过来,记着偷偷叫他过来,千万不要惊动了元深的人!”长孙稚叮嘱道。
等裴衍到了,长孙稚也不废话,立即把刚才的信递给了裴衍,“最近总有陌生人接近元深,这次多亏他们换了人,把我当成了大都督,不然我们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破六韩拔陵说愿意和元深合作,约好一旦杀了我们就合兵一处直取洛阳!”裴衍看完信后也是神色大变,“这里还提及元融大人的事情,原来元融是被元深当了与叛军合作的投名状了!”
“裴大人!你是朝廷派的监军,我知道你手里有太后的密诏,如今元深还不知道事情泄露,不如我们将他骗进来,到时候出其不意把他擒住,这是你在宣读太后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