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我!”江莉羽被侍卫紧紧地抓住,动弹不得。听见马珲吩咐人要押她回冷宫严加看管,她又疯癫起来,最后被人堵上嘴,抬了回去。
“臣妾好些了,皇上。”楚向晚躺在皇甫敬文的怀里,终于缓了过来。肚子还是有些疼,不过脸色已经好多了。
楚向晚又连忙去看和她一起滚下来的付青芜,皇甫敬文只顾着看楚向晚,根本没有时间去关心付青芜。这一看,吓了楚向晚一跳,付青芜躺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下身的裙摆上已经洇出了血迹,忍冬冲上前扶住付青芜,急得眼泪直掉。
“妹妹!”楚向晚惊呼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皇甫敬文出声问忍冬。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难道妹妹有了?皇上,快点请太医。”楚向晚看见血迹越来越来,知道情况紧急。
“向晚,朕先送你回关雎宫。马珲,让太医直接去关雎宫等着。另外,再派人送丽充容回玉棠宫,找个太医直接去为她诊治。”皇甫敬文扶起楚向晚就想离开。
“皇上,臣妾没什么大碍了,皇上送妹妹回宫吧,皇嗣的事情不能耽误。”楚向晚很是担心付青芜。
“胡说,有没有事要等太医看过才行,朕要陪着你。”皇甫敬文不放心。
“皇上,那臣妾与你一起去玉棠宫,让太医都在玉棠宫等着如何?”楚向晚执拗,皇甫敬文只能带着她一起去了玉棠宫。
到了玉棠宫,有人把付青芜抬进了寝殿,有太医进去为付青芜诊脉。殿外皇甫敬文陪着楚向晚,让太医诊治,太医皱着眉头诊了半天脉,摸着胡子说道:“回皇上,孩子没事。幸好皇贵妃跌下来的时候,身子没有直接撞在石阶上,否则······”皇甫敬文松了一口气,楚向晚知道,刚刚她摔下来的时候,要不是牵扯着付青芜垫在下面,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寝殿内的太医突然疾步出来,胆战心惊地跪下说:“皇上,丽充容小产了!”
“什么?什么时候有的身孕?”皇甫敬文很是诧异。
“刚刚一个月多上一点,丽充容这一跤摔得不轻,此时已经有血崩之兆,臣要立刻找医女为娘娘引产。”
“好,丽充容性命要紧,你快去吧。”皇甫敬文没想到付青芜也怀孕了,只不过落胎既已成事实,那也就只能作罢。也许是所有的事情都来的太快又去的太快,皇甫敬文并没有多少的悲喜。
“都是我的错,如果她当时不是为了救我,就不会一起摔下去,孩子也不会······”楚向晚开始自责,她没想到自己连累了付青芜,让她失去了孩子。
“不是你的错,不要这样自责,没有人知道她怀了孩子,这只是一个意外。”
“妹妹是无辜的,她不该受这样的罪。”楚向晚眼眶湿了,深陷在自责中不能自拔。
“向晚,你不要这样激动,会伤了你自己的身体。”皇甫敬文把楚向晚揽入自己的怀里,看着楚向晚痛苦的样子,他很怕她忧思过重,影响到孩子。毕竟,她也刚刚摔倒,受了不小的惊吓。
奴才进进出出的,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端出来倒掉,所有人都是忙忙碌碌的,皇甫敬文想劝楚向晚回去休息,可是楚向晚坚持要等付青芜醒了才肯离开。
终于,两个时辰以后,太医带着忍冬出来了。
“启禀皇上,丽充容已经无大碍,只是此次血崩恐怕会留下后遗症,一年内皇上不宜亲近,需要好好调养才是。”太医说完,就告退煎药去了。
“皇上,娘娘已经醒了,想见您。”忍冬跪下说道。
“皇上,臣妾跟您一起进去看看妹妹吧。”楚向晚和皇甫敬文一起进了寝殿。
殿内还有很浓重的血腥味,付青芜就这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有半点生机。在看见皇甫敬文进来的一刹那,她的泪水就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但是,看见随之进来的楚向晚,再看见她高高挺起的肚子,她的眼睛里有失望,更多的是刻骨的恨。可是,现在,她必须掩饰起自己所有的恨。
“皇上,臣妾的孩子没了。”说完就是失声痛哭,皇甫敬文上前将付青芜搂在怀里安慰。付青芜向来温柔顺从,今天的哭声却格外的凄凉,让楚向晚听了,心里更加的难受和自责。
“妹妹,”楚向晚在旁边歉疚道,“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拉住了你,你也不会滚下阶梯失了孩子。都是我的错,妹妹,求你原谅姐姐。”
付青芜的脸掩在皇甫敬文的怀中,谁也没有看见她此刻扭曲的面庞,她死死地握住拳头,指甲几乎掐得掌心要流出血来,她现在只能忍耐不能发作,所以,待隐藏起所有的情绪,她从皇甫敬文的怀里坐直起身,故作自责:“不关姐姐的事,是妹妹自己糊涂,怀了孩子竟也不知道。”说完又转头向皇甫敬文说道:“求皇上恕罪,是臣妾没有保护好皇嗣。”
皇甫敬文轻声安慰道:“你初次有孕,不知道也是正常,这件事错不在你,你好好休养就是。朕还要送皇贵妃回关雎宫休息,你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向内务府要,过几日朕再来看你。”
“皇上,您不如留下来陪妹妹,臣妾无事,可以自己回宫。”楚向晚能看出付青芜眼睛里是希望皇甫敬文留下来的,她也不忍在此时让皇甫敬文离开。
“这里有太医照料着,不会有事,倒是你,今日的事情太多,又摔倒跌跤,虽说太医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