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快一打龙舌兰了,徐若暄脑子反应没那么快,“叫什么?”
“就...就...是叫。”言程旭凑过来,“叫...你不...会?”
“会什么?”徐若暄皱起眉头来,最讨厌无法沟通的对象。
“叫...爸爸...爸...”言程旭哈哈大笑,“哈...呃...”
笑声跟放了气的球一样只剩出气声,脑袋撞到酒瓶上,没晕,却是酔的起来不来了。嘴角流出来一丝暗红,昏暗的灯光下竟然没几个人发现这边的异动。
杜翰文抖了抖手腕,揉了揉手背,一拳没打正,擦到了手背,被牙刮的生疼。
“呵呵,你打他干嘛。”徐若暄才发现身旁已经换了人,看着站在面前的杜翰文,“你来接我了?抱抱。”
看徐若暄伸出双臂,杜翰文还没说什么呢,就看着这女人一头栽过来,赶紧扶住。让徐若暄倒在怀里,扭头看了眼趴在吧台上的言程旭,跟韩宜邦使了个眼色。
“没事,我来处理,等他醒了绝对以为是自己摔的。”韩宜邦笑嘻嘻找来两个保安架起言程旭。
几个在夜店门口等车的年轻人恍惚间看到一个男人扛着一个女人进了汽车,一个打着鼻环的家伙推推身旁的人,“我喝醉了吗,杜翰文也来夜店捡尸了。”
“神经病,人家还用捡尸吗,往床上一躺,你马子都要脱了裤子往上跳。”一旁穿了舌钉的绿发男人喝着啤酒,“不过说不定再等会能等到徐若暄,那女人在里边跟言程旭喝酒呢。”
“你想多了,我刚看到杜翰文把徐若暄扔进车里了。”鼻环男看着一辆奔驰从面前驶过,车后排躺着一个长发女人。
“你喝醉了。”舌钉男哈哈大笑。
“好吧,也许我是醉了。”鼻环男拿过啤酒喝了一口,“我需要把自己灌醉,单身狗过年都要受打击。”
油不够了,杜翰文忽然发现低油量报警。显然送徐若暄回家自己就得把车扔路上,或者尝试一下烧机油。而且大过年的自己不太适合出现在徐若暄家吧,想了想,迅速做了决定。拐了个弯,驶入一段自己很熟悉的道路。不久后停下车来,把徐若暄横抱起来,走上楼梯。
拿出钥匙打开门,即便已经快半年没来了,台大旁边这间房子依然干净整洁。自己历任助理都会定时找人来打扫,这种小事用不着自己操心。把徐若暄放在沙发上,找了条毯子盖上。一边烧水,一边给张均甯打电话。水开了电话也打完了,顺手把电话调了静音,今晚实在不想再接什么电话了,一个字,就是烦。
热水洗净了毛巾,拿了个凳子坐在沙发旁,轻轻擦拭着徐若暄的脸。好在这女人今天出门不是去录节目,略施粉黛而已,不用担心把脸越擦越脏。
徐若暄酒品不错,喝醉了基本就是睡。杜翰文看着徐若暄,就那么看着。有些人说薄嘴唇的人没福气,徐若暄就是个薄嘴唇的人。微微皱起的眉头,不知道姑娘在睡梦里在想什么,是在生自己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