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和岳飞两人当街动起手来,两人都是虎将,武力也差不多,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没有个两三百招是难分出胜负的。
只是这么一来,街道上的行人以及两边的小摊贩们就比较倒霉了。
行人们在最初的惊慌之后,很快就避到了街边。可那些小摊贩们就不行了,跟不上是避之不及。一时间,路边摊不知道被两人掀翻了多少,只见是各种杂物齐飞,街道上乱成一团。
最倒霉的还是一个卖草鞋的,那人的草鞋摊子刚刚被张飞一脚踹翻,摊主正忙着去拾取散落一地的草鞋呢,却不防被飞来的一物砸翻在地,嘴里发出哎哟哎哟的叫唤。
砸中那草鞋摊主的不是别的,正是刚刚踹翻了他草鞋摊的张飞。原来,岳飞比起张飞要稍稍的技高一筹,他躲开张飞的一脚飞踹,并且顺势一拉张飞的脚,就把张飞给摔了出去。其飞行的方向,正是那正弯腰拾取草鞋的摊主。
张飞身体落地,感觉到有些奇怪,为什么屁股下面感觉是软绵绵的呢,一点儿都不像是地面的样子。不过他没有多想,马上翻身起来,再度跟岳飞战在一起。
旁边的李鹏飞三人,对于乱糟糟的场面有些瞠目结舌。
因为街道并不宽敞,三人有心把战作一团的两人拉开,却是有些插不上手。主要是两人拳来脚往的,没有留下多少空间。
当然,三人要是狠了心的横插一杠子分开战团,倒是也能够办到,只不过肯定是要挨上一些拳脚了。
三人都不想挨上这么两个猛人的拳脚,所以就只能是任由他们打下去了。
李鹏飞看见张飞砸翻了一个路边商贩,心说坏了,以这厮那身量,不会把人砸坏了吧?
这么想着,李鹏飞连忙过去,扶起那商贩,问道:“这位大叔,你没事儿吧?”
不过,当李鹏飞看清那人的面相时,就知道自己叫错了。这被张飞砸翻的,并不是什么大叔,虽然他的衣着显得很凌乱,鬓角已经有些花白,像年三四十的中年人。但是,如果仔细端详一下他的脸庞,你会很吃惊地发现,这根本不是一张属于中年人的脸。
他的皮肤依然白晰,只是缺少点血色,显出一种病态的淡黄,但并没有什么皱纹,应该不超过三十岁;额下一形状颇为秀气的眉毛轻轻地挑起,不是很浓,和传统意义上的美男子的剑眉有很大的区别。
最特别的是他的一对耳朵,那一对耳朵真的很长,李鹏飞估计绝对比一般人的耳朵要长一半有余,就像李鹏飞前世在电视里面看到的那些佛祖的耳朵一般。
李鹏飞把那人拉了起来,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位大哥,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那长耳青年原本是要动怒的,不过当他看见李鹏飞身着锦袍,明显不是普通人,马上就变了脸色,有些紧张的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小人皮糙肉厚,摔一摔不碍事,不碍事……”
一边这么说着,长耳青年还拍了拍胸脯,示意他真的没事儿。
作为一个卖草鞋多年的小贩儿,基础的识人本领是要看清楚自己的顾客究竟是来买草鞋,还是只是单纯的路过的;是买大人穿的草鞋,还是小孩穿的草鞋;多少价位他们能够承受等。更进一步是要有一双识人的慧眼,能够看穿人心。每天守在草鞋摊后边,看多了集贸市场里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群。渐渐地,长耳青年可以一眼看出某个人是什么身份,什么性格,甚至这个人正在想些什么。
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中,长耳青年更加清楚,那些豪强子弟有多难缠。所以,他哪敢跟李鹏飞这个一看上去就非普通人家子弟的人脸色?
李鹏飞见他行动自如,的确不像是有事的样子,稍稍放下心来。不过,他随即就注意到了,这个长耳青年的一双手,竟然也是非同一般的长,自然下垂的时候,竟然超过了膝盖。
“嗯?身长七尺五寸,垂手过膝,耳朵比一般人长很多,小白脸,卖草鞋的……这个形象好像有些熟悉啊……”李鹏飞心中念头急转,好像有什么闪过心头。
“这里是涿郡,难道……”李鹏飞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面前的长耳青年。
长耳青年见李鹏飞还在注意着他,心中更是慌张,心说难道这个贵公子难道不打算放过他了?真要是如此,那可怎么办啊。他就是一卖草鞋的,小胳膊小腿儿的,怎么奈何得了这样的豪强子弟啊。
同时,长耳青年心中也有些不忿。自己在风里来雨里去的时候,这些豪强子弟什么也不做,只知道醉生梦死;自己在啃窝头的时候,这些人什么也不干却在锦衣玉食;同时,还有一些人沿街乞讨、卖儿卖女,只是为了一口饭吃……
对于很大一部分人讲,在生活的重压和磨砺下,渐渐失去了棱角。最终变得浑浑噩噩,得过且过,随波逐流,可是长耳青年不同,他知道,在他现在这个处境下,绝对不能走向偏激,需要一颗博大的心包容这个不平等的社会。如果心眼太小,那么即使不被饿死,也会被气死。
李鹏飞自然不知道长耳青年心中所想,他虽然猜到了这长耳青年可能的身份,但却没有打算点破。毕竟长耳青年不同于其他几人,以他的志向和野心,那是绝对不可能长期甘居人下的,李鹏飞对能否长期将其压制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最主要的还是,此刻他的几位好兄弟可都是这长耳青年的左膀右臂,他好不容易将其拐走了。要是